孟小瀟從地上爬了起來,摸摸自己胸口被劍劃破的衣衫,看看太后手中的東西,那不就是那塊一直被自己戴在身上的玉牌嗎?是荊羽澤當年在給自己療太后所賜的鞭傷時送給自己的,由於曾答應荊羽澤會一直戴在身上,但是由於不想讓南殤離看到自己身上一直帶著別的男人所送的東西,所以就將自己所有的中衣胸口的地方都縫了一個口袋,每次換衣服,都會將玉牌放好縫住口袋的口。
南殤離曾好奇的問孟小瀟口袋裡放著什麼,孟小瀟都是神秘的一笑,說是自己的保命符,拿出來就不靈了。
南殤離也不做多想,以為是孟小瀟的貪玩之舉,不去在意。
此時聽到太后說那是鳳朝天,孟小瀟著實吃驚不小,這塊一直被自己帶在身上的玉牌竟然會是南翰廷千方百計想要得到的鳳朝天?
「世上當真有鳳朝天。「太后撫摸著那塊玉牌,陡然加重了語氣,「說,它怎麼會在你的手中!」
鳳朝天是先祖皇帝賜給六王爺夫婦的,若是這個離王妃有鳳朝天,那麼她豈不有可能是皇家的子孫嗎?那麼她嫁給了南殤離豈不成了天大的笑話,這可比二人奪妃更讓人不齒。
「是我的一位朋友送的。」孟小瀟說著,既然荊羽澤一直沒說出這個秘密,那麼自己就還是替他隱瞞下去吧。
「什麼朋友?」太后不依不饒的追問。
「哎呀,那個朋友不讓我說,我是不會說的。」孟小瀟咬死不說。
太后凝望著孟小瀟,這個女子還真是不一般,不過這鳳朝天不是她家的東西,也就稍稍放心了。
「好,你不說也罷,哀家自會查出,倒是你也該上路了。」太后要將鳳朝天收起,這樣的東西可不能流落民間,若是被心存異想的人得到,可就會為大南王朝帶來災難。
「上路?太后還要殺我?」孟小瀟伸手一把奪過了太后手中的鳳朝天,「既然太后說這是鳳朝天,那就該知道鳳朝天的作用,堪比先祖皇帝在世,我不要死,你就不能殺我!」
「如果你死了,這鳳朝天也就不在你身上了,你死了還怎麼證明鳳朝天是出自你的身上?」月妃笑著,望向眾人,「今天是太后精心為你布好的死局,所以今天所發生的真相永遠不會有人說出,留在世間的真相只有一個,離王妃是為救太后而死。」
「映月!」孟小瀟怒不可竭,「你一而再的對付我,不過就是因為自己沒有做了離王妃嗎?」
「快,快動手!」月妃用更大的音量蓋住孟小瀟的話,命令那個刺客。
「映月!」孟小瀟大喝一聲, 刺客也震呆了,這是憤怒之極的怒吼。
「別忘了當年你是怎麼逼的靜妃毒發的,靜妃的死跟你脫不開干係!殤離怕皇上知道後一怒之下對淮月國用兵,擾亂百姓的安寧,但是,若是如今我死在你的面前,他一定不會繼續不做聲響的隱瞞下去!你就等著替你的父皇兄弟收屍吧!」
孟小瀟最後一句與南殤離曾說出的相同的話驚的月妃天旋地轉。
南殤離曾說過,如果離王妃發生什麼意外,都不會放過她。月妃望著眼前的一切,手心捏滿了汗。
門適時的砰的一聲打開,南殤離面帶寒霜的走進了禪房。當劉管家不顧一切的衝進皇宮見到他,將瑤妃送出的字條交給他之後,他便如箭般衝到了萬安寺。
「她說的可是真的?」南殤墨雖然是在問,可是如劍芒般的目光分明已經相信了孟小瀟的話,靜妃的死一定跟月妃有關!
月妃戰慄著後退一步,眼淚吧嗒的滴落下來,「皇上,臣妾是冤枉,不知離王妃為何要如此誹謗臣妾。」
「是嗎?」南殤墨逼近月妃,眸子變的灼熱,那是噬人的火在燃燒,「那朕可以等到離王爺回來,讓你們一起對質。」
「皇上。」月妃不停的戰慄,那無邊的恐懼再也無法隱藏。
「將她帶下去!」南殤墨冷絕的下令。
「皇上,皇上,看在臣妾為你生的兩個皇子的份上,饒恕臣妾吧!」月妃極力呼喊。
南殤墨充耳不聞,任憑求饒的呼聲隨風消逝。
「皇上。」太后還算鎮定的望著南殤墨。
「太后這是在做什麼呢?」南殤墨寒冽的目光掃向那名執劍的刺客身上。
「皇上,哀家是為皇家著想,哀家決不許當年靜妃的事再現。」太后很痛快的承認。
「太后以為會發生什麼事呢?」南殤墨冷冷的問。
「皇上夜入離王府劫走離王妃已經震驚朝野,為了皇家的安寧,哀家不許離王妃這樣的禍水存在。」太后毅然道。
「震驚朝野?」南殤墨擰起眉頭,「想必是有人在小事大作吧。」
「皇上以為這是小事?」太后質問,「身為皇上被皇弟的王妃勾引,這是小事?」
南殤墨微微瞟向自從控訴完月妃之後便一直保持安靜的孟小瀟。
孟小瀟順著南殤墨的視線低頭去看自己的胸口,那裡被刺客劃破的衣衫裂開一條小縫,引人遐想。
孟小瀟捏緊了衣衫,手中攥握的玉牌讓南殤墨眼睛一亮。
「朕帶走離王妃不過是為了打探鳳朝天的事,眾目睽睽之下不好細問,畢竟鳳朝天非同小可,不便讓外人知道。」南殤墨回頭對太后道。
腦子轉的還真夠快。孟小瀟撇撇嘴,事情都是你搞的,你去擺平吧。
「哦?」太后揚起眉,「皇上已經知道鳳朝天在離王妃手中?」
「朕已經知道,只是太后已經見到鳳朝天,為何還要為難離王妃?」南殤墨道,鳳朝天面前,任何人不得為難手持鳳朝天的人,更別說要動殺機了。
「那塊鳳朝天是真的嗎?」太后懷疑的問,其實當她看到的第一眼就已經斷定這塊鳳朝天是真的,鳳朝天的特徵真偽已經作為宮內的最高機密,被每代皇帝與皇后熟知。
「是真的。」南殤墨只是輕微的一瞟就已經斷定,按捺住對此事的驚詫,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