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婉兒從脖子上取下金鎖遞給了南殤離。
南殤離接過金鎖交給了南殤墨。
南殤墨仔細的審視了一番,確定無誤,宮裡的東西逃不過他的眼。
「怎麼樣?」孟小瀟哼哼的道,「你看她的長相,跟菁菁多像,她若不是你的女兒,鄔巴赫大人會費盡心機的保護嗎?」
「鄔巴赫,他早已知道竟然不告訴朕,一起瞞了朕十二年,膽子也不小啊!」南殤墨握緊了金鎖,如果自己早日知道公主的真相,也不會鬧出這麼大的笑話!
「皇上也不能怪鄔巴赫,身為一國宰相,必然會為自己的國家考慮,為可能的危機尋找一個保障,不過看在他是真心保護公主的份上,功過可以抵消了。」南殤離道。
南殤墨沒再多說,親手將金鎖掛在了婉兒的脖子上。
「你就是我的親爹爹嗎?」婉兒忽閃著水汪汪的眼睛天真的問。
「是的,不過你要稱朕為父皇。」南殤墨道,可以看出他的神情在盡量顯得溫和。
「父——皇。」婉兒有些陌生的喚道。
「嗯。」南殤墨點點頭,「朕這就帶你回宮,給你該得的一切。」
「你真的是皇上嗎?」婉兒又問,「說書裡說只有皇上才可以被他的孩子稱為父皇。」
「不錯,朕就是大南王朝的皇帝,你就是朕的公主。」南殤墨回答。
「你真是皇上,太好了!」婉兒驚喜的拍起手,「姐姐這下有救了,她不必再躲閃的過日子了。」
「姐姐?」南殤墨望向了不遠處的菁菁。
「是啊,姐姐很怕她的家人反對她的婚事,所以就跟我一起躲到了這裡,你是皇上,只要你下令,沒人可以再阻止姐姐了。」婉兒興奮的道,與菁菁來到燁國之後,她也知道了一些菁菁與柳子楚真正的故事,只是還不知道菁菁的真實身份罷了。
「她是你的皇姑,朕的妹妹菁菁公主。」南殤墨說出了菁菁的身份,言下之意,阻止菁菁的人就是自己。
「啊?」婉兒回頭望向菁菁,不敢相信一時間自己突然多出了這麼多親人。
菁菁苦笑一下,點點頭,一直怕見到皇上哥哥,沒想到這一天來的是這麼快。
去料理酒樓回來的柳子楚一進院門就看到了那抹至高的身影,連忙叩首施禮,「草民參見皇上!」
「草民?朕有准你辭官嗎?你應該自稱罪臣才是。」當南殤墨看到了已傳陣亡的柳子楚時,已經明白了這個逃婚故事的完整版。
「皇上,請皇上先治菁菁的罪。」菁菁毫不猶豫的衝到了柳子楚身邊,與他一起跪下。
「你們這是何必,皇上來之前已經答應赦免你們的任何罪責了。」南殤離搶先說道。
菁菁不敢相信的望向南殤墨。
「起來吧。」南殤墨揮了揮手,自己這次是明知南殤離的套兒往裡鑽的,一次次被他設計,包括——
南殤墨輕瞟了眼孟小瀟,包括瞞天過海的娶了孟小瀟為妃。這才是他最要馬上解決的事,其他的都可以不去理論。
這些日子以來,南殤墨雖然一直與孟小瀟同路,不過由於有要事在身,他也不好糾纏與這件私事,用精心的辦事與急匆匆的趕路去忽略孟小瀟的存在,努力讓自己對他們二人的 恩愛視而不見。
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解決,終於該輪到對付這件棘手的事了。南殤墨想,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克制到多久,不知道自己還能忍耐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逼的頻頻毒發。
「從此以後,朕沒有你這個皇妹。」南殤墨的話將菁菁與柳子楚帶進了希望。
「謝皇上成全。」菁菁與柳子楚齊齊叩首,他們知道事情能這麼順利的解決一定離不開南殤離的周旋,於是,又將感激的目光投向了南殤離,有些深情不必言語,都能懂得的。
「朝曦國那邊你決定怎樣交代?」南殤墨問南殤離,雖然公主被換的事一時可以無人提及,難保永遠的不會被揭開,到時被世人嘲笑的可是大南王朝的不守信用。大南王朝可以雄霸天下,但是不可以被天下嘲笑。
「這簡單,只要皇上承認蓮兒公主的身份即可,再派使臣前往朝曦國以公主之禮面見蓮兒,給天下人證明朝曦國太子所娶的就是公主,也不算虧待了他,反正當初答應的是嫁一位公主,並未確定是誰。」南殤離若無其事的道,想大南王朝雄霸天下,朝曦國也不敢較真,否則就早已挑明了公主換人的事了,如今不過是順水推舟,給蓮兒一個合適的身份,也好讓朝曦國心裡平衡一些。
「就這麼辦吧。即刻回京。」出宮已有兩個月,做為皇帝的南殤墨不能繼續遊蕩在外了。
「那臣弟就此恭送皇上。」南殤離拉住孟小瀟的手,略作示意。
「臣妾恭送皇上。」孟小瀟規矩的施了個禮。
「你們跟朕一起回京。」南殤墨對於南殤離佯作糊塗很是惱怒,明知他很是聰明,偏偏在關鍵的時候裝瘋賣傻。
「臣弟已經習慣了墨都郡的生活,還是跟惜兒一起回墨都郡吧。」南殤離笑嘻嘻的道。
「做為兒子,太后連她的新兒媳都還沒見,你們暫且跟朕一起回宮,之後再返回墨都郡也不遲。」南殤墨口氣雖然較軟,但透出的是不容違逆的力度。他就是要馬上將孟小瀟帶回京城,一步也不能停留。
南殤離握緊了孟小瀟的手,他知道這一步是必須面對的,京城是必須要回一次的,但是回去之後一定不容易再出來,但是,孟小瀟現在就是他的王妃鄭惜兒,那個靜妃早已入棺下葬,如果南殤墨非要將其留在身邊也得有個令人信服的理由。就像他當初要得到靜妃一般充滿了阻力。
所以,南殤離在孟小瀟還沒來得及出口反對的時候,他就點頭答應了。
孟小瀟乾瞪著眼,急的狠狠的跺了一腳。
南殤離緊握著孟小瀟的手並沒有放鬆,而是更用力的握住了,給了她鎮定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