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女人?」孟小瀟不屑的冷笑,「就是給你守夜,做侍婢,又因為打碎了一個瓶子就被杖責,就是這樣的女人嗎?」
「小瀟。」南殤墨明白了自己前些日子的舉動在孟小瀟心中已經留下了陰影。第一次很耐心的對一個女人解釋道,「你知道自己的變化有多大嗎?雖然朕從未見過耶律靜婷,可半年都靜靜的度過了,怎就突然如此蹊蹺的出現在朕的面前?所以朕通過種種方式來試探你的行為。」
「你以為是我故意要吸引你的注意,就是你曾說的勾引你?」孟小瀟冷笑。
「是。」南殤墨乾脆的回答。他是說過這樣的話。
「那結果呢?」孟小瀟也想聽聽南殤墨對自己的判斷。
「結果朕發現,你真的是無心的,這真的是你的又一面的性格。」
「又一面性格?」孟小瀟品味著這個詞,在現代也許就叫雙面性格吧?不免好笑,「我可是霧筠國的禮物,自知身份低賤,事事得小心謹慎。我靜靜的住在茗香閣,不招誰不惹誰,可到頭來還是冒犯了皇后,挨了打,既然如此還不如做回真實的我,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孟小瀟為自己的行為解釋,為一直淡淡沉默著的耶律靜婷叫屈。
「傻丫頭。」南殤墨伸手輕輕拂去孟小瀟額頭上的亂髮,由於身體的虛弱,冒出的汗漬已經將頭髮浸濕,「如果你初進宮就不要偽裝了自己,朕一定不會忽略掉你的,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孟小瀟從未見過如此深情款款的南殤墨,一直以為他身上與身居來的霸王氣息是抹不掉的,可此時,他的身上沒有多餘的味道,只有濃濃的深情,迷茫著她的心。
忽而,背上傳來的隱隱疼痛讓孟小瀟想起了那次杖責,「你差點就打死我了,你太可怕了!
「有荊太醫在,朕知道你死不了。」南殤墨很有把握的道。
「丫的,知道死不了就下那麼重的手?」孟小瀟伸腿就朝南殤墨踹去。
南殤墨一把握住了孟小瀟的腳,魅惑的一笑,「瞧你這麼糟的性格,怎能隱藏半年?是不是因為憋的難受來個大發洩啊?」
「知道糟就別惹我,我一輩子都這樣。」孟小瀟狠狠的將自己的腳抽回。
「那正合朕意。」南殤墨低身附在孟小瀟上方,魅惑氣息漂游而出,「朕就是要這樣的你。」
「放過我吧,我是真的不想留在後宮,不想與那麼多的女人擁有一個男人。」身虛的孟小瀟漸漸無力,說出的話很輕,但是足以刺殺南殤墨的心。
「為什麼?你曾經是霧筠國的寵妃,為什麼還要說出這樣的理由!」南殤墨很不想提到孟小瀟以前的身份,可是又很不甘心的提到,自己比霧筠國國主年輕的多,她可以為那個老頭展開笑顏,為什麼不能與自己共度餘生?
「多少年的宮廷生活,我看破了,行不?」孟小瀟道,來自現代的她早已看淡了千年。
「不行,這就是你的命!」南殤墨的臉上恢復了霸道的氣息。
孟小瀟譏誚的一笑,帝王就是帝王,王者的氣概也只是消失一瞬間而已。有的女子最愛這王者風度,可是她只有欣賞,卻不會愛上。
看著孟小瀟額間的汗漬越來越多,南殤墨用袖籠替她輕輕的拭去,起身,柔聲道,「你好好休息吧。」帶著淡淡的惆悵,走了。
孟小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再次醒來,不知是什麼時候,只見如兒陪在一邊,還有一道亮麗的白色立在床邊,鼓搗著什麼。
「荊羽澤。」孟小瀟欣喜的要爬起來。
如兒連忙按住了她,「娘娘,你剛上了藥,不要亂動。」
「上藥?」孟小瀟瞅了瞅一聲不吭的荊羽澤,「不會又是你親力親為吧?」
「娘娘答對了。」荊羽澤蓋住了自己的藥箱,溫和的笑意中帶著高傲,「像娘娘這樣的傷勢,也只有我才能做到讓娘娘少受些疼痛。」
「你又吃老娘豆腐!」孟小瀟揪起枕頭朝荊羽澤砸去。
荊羽澤一把接住,笑道,「看來娘娘的傷勢好了不少,又有力氣使了。」
「老娘看到你就來勁!」孟小瀟氣哼哼的鼓著腮幫。
「娘娘。」如兒小聲的叫道,第一次聽到孟小瀟如此爆粗口,驚駭萬分,這個娘娘總是給自己意想不到的驚奇。
「瞧,你的小宮女兒都看不下去了。」荊羽澤無奈的攤攤手。這樣的女人怎能做皇妃呢。
「哼,都是你,眼看著我被駱採行帶回宮,都不阻攔一下。見死不救,有沒有醫德啊!」孟小瀟可是要找荊羽澤算舊賬的。
「娘娘,你可別忘了是誰救你離開太尉府的。還說我見死不救。」荊羽澤很是無辜的道,「你本是靜妃娘娘,被帶回宮是天經地義的事,我有什麼理由阻止?」如果可以,他也希望帶著她遠走高飛。
「喂,我在宮外可是離王府的人,要不要回宮可得離王府做決定,你好歹得讓我回離王府再做決定吧。」若是回了王府,南殤離肯定有辦法留住自己的。
「整個天下都是皇上的,難道皇上要人還得經過離王府不成?你這麼說可得小心了,別把離王府給無緣無故的陷害了。」荊羽澤好心的提醒。
「哼,皇上,你就知道皇上。想你堂堂神醫,竟然貪戀這皇宮富貴,整天呆在皇上身邊,也不去為天下百姓治病。世間出你這麼一個神醫就只是為朝廷服務的?真是沒有醫德!」孟小瀟很鄙夷的道。
「呵呵,」荊羽澤並未生氣,微微笑道,「我何時來何時走,都由著自己,說不準哪天在皇宮你就見不到我了。」
荊羽澤說著深深的望了孟小瀟一眼,「如果我走了,你會不會想我呢?」
「你要去民間給老百姓治病,我天天想著你。」孟小瀟笑呵呵的道,但荊羽澤深深的眼遂有些讓她不解。
「如兒,麻煩你把我的藥箱交給守在苑外的侍從,好嗎?」荊羽澤轉向如兒溫和的笑道。
「好。」如兒很聽話的接過藥箱,走出了屋子。
孟小瀟怎麼覺得都是荊羽澤故意要把如兒支開似的,這個傢伙想做什麼?怔怔的望著荊羽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