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的故事 離婚後的漫長求生路 苦不堪言
    所裡一直工資不是很高,好多應屆多大學生只是把這裡當個過度期,人流動量很大,動不動所裡人手就不夠用,一時半會招不上合適的人選。曉雪又接任了庫管工作,把專管庫房的老李調出來跑精務。老李是所裡的老員工了,再加上他的妹妹一開始是所長家的保姆,幾年過後就充當了所長夫人,老李一直有點覺不著。整天只管庫房,還要拿高工資金。從被調到業務部,整天也是跑出跑進,累得怨天怨地。所長夫人也不幹了,哭哭啼啼與所長鬧了幾天,所長也是苦不堪言,只好勸老李忍一忍,等業務部再招聘上人了,再讓老李原當他的庫管。老李忙,曉雪更忙,微機室的材料還要打印,庫房裡一會要出庫,一會又要入庫,出庫好說,只要盯住不讓裝卸工不多裝就是了。入庫就麻煩了,曉雪一直要對裝卸工說好話,要不他們把貨放的東倒西歪的,曉雪看不順眼,就得自己動手再碼好,有些大件曉雪根本就搬不動。

    所裡那些所謂的學者,專家,整天有寫不完的這報告,那報告的,報告一多,就苦了曉雪與別外一個小姑娘了,常常加班到深夜。曉雪整天累的腿直打哆嗦。

    老李從調出庫房,一直對曉雪過意不去,總認為是曉雪搶走了他的好差事,動不動見了曉雪罵罵咧咧,曉雪也不願於他多計較。有一天,庫房所的化肥與種子拉走了,曉雪便屁股撅起打掃著庫房,掃熱了,曉雪便順手把外衣脫的放在農藥箱上繼續掃,一直庫房裡間也掃地乾乾淨淨。又從裡到外拖了一遍。當雪雪累的直不起腰,鎖門時,掛在庫房門的兩把大鎖沒有了,但曉雪記得清清楚楚自已就掛在庫房門上的鎖鼻子上了。曉雪找心慌了,公司幾個人也幫曉雪找慌了。河南大姐五歲的小女兒問曉雪:「阿姨您找什麼?」

    曉雪說:「找鎖子。」

    小女孩子手指塞到嘴時思索了一會兒說:「叔叔拿走了。」

    曉雪遲疑了一下問:「那個叔叔拿走了?」小女孩子也說不上那是個叔叔拿走了,便拉起曉雪的手直接走到老李的房間,老李坐在桌前喝著酒,老李的老婆正在炒著菜。曉雪笑著說:「李哥,別玩了,快把藏起來的鎖子給我把,我都快累死了,今天才算把庫房給打掃乾淨了。趕明你接手就不用打掃了。」

    老李一直埋頭喝著酒,沒有理會曉雪。曉雪也很尷尬,便笑著說,「黃姐,你看見了沒有呀,給我吧。」

    「我擀面那會看他手裡捏著個東西進來了,大概放在床下了吧,我炒完菜給你找,要不你進來自己找,這老傻子已經喝高了。」

    老李依然喝著他的酒,虎著臉。曉雪也不敢進去找,只是陪黃姐聊了一會天,黃姐炒好菜,光一聲放在桌子上說:「給,多吃點菜,少喝點酒吧,就不知道一天喝酒,把這馬尿有什麼好灌的。」說著蹲下身子在床下面翻著紙箱子給曉雪找鎖子。

    「起來,你再給我翻動一下,看我把你的手剁了的,你信不信。」老李喊著又一仰頭,一杯酒下肚,吧唧著嘴吃著菜。

    黃姐嘿嘿笑著,又拉出一個紙箱子,手伸進去正在翻,老李光一下掀翻桌子,碟子碗全摔在了地上。

    老李怒吼到:「你是誰的老婆,你還是不是我的老婆?」

    「我不是你老婆,一天給你端吃端喝,是幹什麼?」黃姐依然笑著說。

    「是,有你這麼幹的嗎?」

    「哎呀,你就給曉雪吧,買這麼兩把大鎖子還不得六七十元錢呀?」李姐說著,還在箱子翻動著。

    「去你媽的,你再給我翻一下試試,還反了你啦。」老李說著拉起黃姐的衣服就向外推。

    「好好,黃姐,我不要了,留給李哥用吧,我再去買兩把去。」曉雪說著跑進河南大姐屋子先借了一把鎖子,把門鎖上。騎上車子跑到超市裡花了七十六元錢買了兩把大鎖把門重新鎖上。給河南大姐還鎖子時,大姐也看著老李在門上摘鎖。曉雪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拍了拍大姐的肩膀,示意謝謝大姐。心裡酸酸的來到自己房間和衣躺下聽著黃姐與老李的爭吵。老李似乎也是一肚子委屈,吵著吵大哇哇大哭了起來,口口聲聲喊自己活的太窩囊,出去跑業務受人氣,回到家裡還要受老婆的氣,哭天喊地不活了。曉雪聽著他們的爭吵也明白了老李的處境,一個農村人,雖說進城在他妹夫科研所裡幹了幾年了,一直都是干保管。整天一杯茶,放個椅子,二郎腿一翹,連張報紙都懶的翻,更別說學習了,出入庫單子上寫的字就像一年級的學生寫的,想想出去跑業務,真的是難為他了。

    聽他們的吵聲,好像黃姐已翻動著找到鎖子了,要還給曉雪,老黃擋著不讓,兩個人也是為了鎖子吵了半夜,老李也是個無賴,借點酒勁,也是胡攪蠻纏,最後鬧的是黃姐服輸不吭聲了,院子才靜了下來。

    曉雪也是翻騰了一夜沒有睡好,第二天,到所裡,把事情的經過給所長敘述了一遍後,提出不當庫管了。所長苦口婆心勸曉雪還是為了所裡的利益多擔待一點,等應屆學生畢業了招收上人了再說,買鎖子的錢,說讓曉雪開個發票,到財務室報就行了。曉雪跑到超市開了個發票,去財務室報帳,結果財務室不給報,要所長簽名後才能報。所長也是一天忙的暈頭轉向,曉雪曾找了幾次所長,所長都以忙為由說完了再說。曉雪心裡也不舒服,不就是兩個字嗎,有說話的功夫也簽了,可是所長就一推再推,曉雪一生氣,索性壓在電腦鍵盤下,也不理了,兩個月過去了,昨雪突然想起那件事,便又拿出來找所長簽字,所長拿起發票看了看說:「鎖子,什麼鎖子?」曉雪以為所長忙忘記了,便給解釋說丟鎖子的事。

    所長身子向老闆椅子後面一靠說:「我看你是個人才,才把這麼大的庫房交給你,沒想到你連個鎖子都用丟了,你怎麼管庫房。再說,鎖子是你弄丟的,憑什麼讓公司給你報銷?」

    曉雪聽著所長的話,也是一肚子氣,便理直氣壯的說:「當時鎖子丟了我也沒有打算讓公司給我報銷,當時我提出來說不干保管,是你說讓公司給報的,又不是我提出來的。」

    「當時不是公司人手不夠嗎,讓你代替了幾天,你也用不著與老李過不去對不對,打狗還要看主要面的,他好歹也是我妻哥。」

    曉雪一聽所長話中有話,知道事情複雜化了,也不想給他多說什麼?只好轉頭返回微機室坐下哭了一會,還沒等曉雪抹乾淚,所長又拿了一沓材料讓曉雪快快打印出來,看曉雪在抹淚,所長又不高興地說:「怪不著,老大不少了,嫁不出去,就你這個脾性,誰還會敢要你。犯了錯誤還不能說。」

    曉雪看著那一沓資料是越發氣了,含淚敲著鍵盤。胡思亂想自己要不要換個單位,覺得在這個單位呆不下去了,單位裡的人太雜,再加上所長大多都用的是自己家的人,一個個都傲氣十足的,好像每一個人都得罪不起似的。大多數大學生來一半年都受不了他這家族式的氣,都找上合適的走人了。

    曉雪沒有文憑,也沒有什麼技術,只會打字,求父親給自己補辦的身份證一直都沒有辦好,曉雪再換單位,光身份證這一關都不好過。更不用說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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