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祁亞倫卻冷哼一聲,一把將文夕扯到他的身前,低頭看著她:「說得倒好聽,不希望我恨你,怎麼?連看我也不敢了,之前的膽子哪去了?還是,怕我讓你父債女償?」
是的,的確是不敢看你了,因為這樣的祁亞倫不是你原本的自己,文夕在心裡說著,現在的他,活在他父母死去的陰影中,走不出來。
「如果真的能父債女償的話,那我願意承受你的仇恨,哪怕我爹地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個兇手。」文夕平靜的看著祁亞倫,略帶哀傷的說,眼裡滿含著悲傷。
「怎麼?還不相信?你以為我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嗎?」祁亞倫又要開始怒了,從文夕眼裡透出的同情讓他感覺無地自容,憤怒。
該死的,她就總能擁有這麼清澈的眼神嗎?在這眼神面前,所有的骯髒都自慚形穢,所有的不幸都被無數倍的放大,他是那樣的嫉恨這樣的眼神。
一如這麼多年來一直無法的那樣,祁亞倫的心被噬咬著,這種感覺讓他好痛苦,如惡魔與天使的對決,白與黑的較量,讓他痛苦焦躁。
「收起你那該死的同情的目光,」祁亞倫怒吼,「現在該同情的人是你而不是別人。」
為什麼她總是能如一個最無辜最單純的人一樣,擁有所有的一切。
幸福,快樂,可愛的笑容,讓人羨慕的家人,讓人眼紅的所有人的寵愛,永遠宛若一個幸福的小公主?
祁亞倫的心越來越亂了,當婚禮那日她戴上那頂絢麗奪目的王冠時,有多麼的高貴,讓站在神父面前的他自慚形穢,在她的面前,他就像一個不入流的小丑。
看著她,他想起了另一個人,原本也應該幸福得像個公主一樣的人。
嫉妒與怒火中燒,祁亞倫化生惡魔。
「我沒有。」文夕淡淡的說,她是在憐惜他,而非像個高高在上的人一樣去同情他。
「哼,還嘴硬,」祁亞倫很不悅,突然邪笑起來:「很快我會讓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場是什麼。」
文夕看著這樣的祁亞倫,突然感覺很不安起來,有些驚恐:「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哈哈,不用這麼著急,很快你就會知道了。」祁亞倫抓起文夕的手,大步的往前走。
「你?」文夕顧不上腳下跟不上,跌跌撞撞的,這方向?難道是?
「不要,不要,放開我、、、、、」認出了祁亞倫要去的地方,文夕真的怕了,慌忙掙扎。
祁亞倫卻大笑,不理會文夕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