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文夕倒抽了口氣,「你幹什麼?」身上被劃破撞痛的地方都好痛,他怎麼能突然用水把她全身上下淋個遍?
「清洗。」祈亞倫冷冷的看著她,他不准任何人碰她,尤其是男人,既然她被薩伊碰到了,那就要好好的清洗乾淨。
「你,」文夕氣結,「我自己來。」如果再讓他動手,她沒死在騎馬場,倒會先死在他的浴室。
祈亞倫見文夕一臉的堅持,於是默認答應。
文夕接過蓮蓬頭,小心的往身上灑。
在文夕轉身的時候,祈亞倫才發現文夕的後背滿是傷痕,一條條,觸目驚心。
「你能不能先出去?」文夕紅著臉問,不然,沒法脫衣服洗澡。
祈亞倫搶過蓮蓬頭一扔,拉著文夕走出浴室。
「把衣服脫了。」祈亞倫命令道。
「不要。」文夕緊緊抱著胸,他想幹嘛?
「脫了。」祈亞倫的聲音加大了,眼神也狠狠地盯著文夕,如果她不照做,他不介意幫忙。
文夕打了個冷顫,打濕了的衣服穿在身上好難受,水流過受傷的地方,痛得更厲害。
脫就脫吧,她自己不動手,他也不會放過她的。
「躺到床上去。」祈亞倫待文夕將衣服脫得差不多了,再次出聲。
文夕沒有忽略掉祈亞倫黑眸中的絲絲血紅,那是讓她感到恐懼的顏色,好想說不要,可是,教訓還在,在他的眼睛轉紅的時候違抗他的命令,只會讓他陷入瘋狂的狀態。
見文夕乖乖的躺倒床上,祈亞倫轉身走出房間。
文夕悄悄地送了口氣,還好她出去了,內衣還穿在身上,好難受,濕答答的,脫了吧。
剛脫了內衣,文夕想起身去找乾淨的衣服穿,就見房門被打開了,祈亞倫手上拿著東西進來了。
文夕趕緊躲回被中,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
祈亞倫默然不語,將被子一扯,文夕就再也沒地方躲了。
可是預料中的獸性並沒有出現,只見他熟練地打開瓶子,拿著棉簽往她身上塗抹,原來他是要給她上藥。
「嘶、、、嘶、、」消毒水塗抹在傷口處真的好痛,文夕咬牙不敢痛呼出聲。
祈亞倫手中的動作絲毫不停:「趴著。」
文夕趕緊轉過去趴在枕頭上,這樣她也能感覺不那麼羞人,起碼他只是看到後背而已。
後背的傷此刻沒有了衣服的遮掩,完全呈現在祈亞倫的眼前,一條條新鮮的傷痕像醜陋的蚯蚓一樣趴在文夕潔白的後背,顯得那樣的鮮明刺眼。
塗抹的動作依然繼續,文夕卻似乎覺得祈亞倫的手在微微顫抖,疑惑的轉頭看他,發現他的臉此刻少了她常見的那種暴怒狂躁,那樣的專注。
好像她的背是一件珍美的藝術品,屏住呼吸在看著。
輕柔而專注的祈亞倫沒有發現文夕在偷偷地看他。
他怎麼了?怎麼好像不對勁啊?文夕在心裡想著,那樣的小心,好像可以說是溫柔呢。
啊,溫柔?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只惡魔的身上啊。
一定是她看錯了啦,不然就是剛剛騎馬受的驚嚇還沒緩過來,出現了幻覺。
好一會,祈亞倫才將文夕身上的傷口都處理好,文夕卻早已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你是我的,別想逃跑,否則我一定會瘋狂的。」祈亞倫摸著文夕的臉,輕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