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亞倫出去了,去了哪文夕不知道,雖然她霸佔了他的房間,但是,這莊園這麼大,總有房間給他睡吧。
他的話始終像釘子一樣釘在她的心中,不見血的殺人方式更讓人痛苦,說的就是像祈亞倫這樣吧。
文夕不知道為何他總是如此的可惡,為什麼?她跟媽咪有什麼地方得罪他了嗎?為什麼他要用那麼傷人的語句來形容她們?
在她的記憶中,媽咪一直是個很淡然很隨和的人,從不跟人結怨,而且這麼些年來,媽咪已經很少跟外人接觸,除了出外旅行,拜訪親人,幾乎都不怎麼出門了。
「是啊,我的確需要手機,可是,若一定要像那樣才可以,我寧願不要。」文夕輕聲的告訴自己,爸爸媽媽他們不會希望自己那麼做的。
她一定要想辦法到市區才行。
白天參觀了莊園,大門有人守著,應該出不去,對了,後面有個騎馬場,應該可以騎馬找機會出去。
這麼想著,文夕臉上出現了笑容。
翌日一早,文夕依然是一個人吃早餐,祈亞倫早就出門了。
天賜良機,只要惡魔不在家,一切都好辦點。
文夕今天特地換上了行動方便的T恤跟牛仔褲,還有輕便的平底鞋,這些據說都是祈亞倫買來的。
「賽婭,我可以去騎馬嗎?」文夕興致勃勃的問。
「我問問德農。」賽婭做不了主,去問德農。
德農想了想:「我問問先生吧。」
文夕一聽,有些失望,賽婭趕緊出聲:「要不就讓文夕騎一會吧,先生應該不會怪罪的。」
「這,好吧,對了,你會騎馬嗎?」德農不放心的問。
「會,我會。」文夕忙點頭,這個時候,即使是不會也要說會啊。
於是,文夕就這樣過關了,來到馬棚,那裡有專人照顧馬。
德農讓人挑了匹比較溫順的馬,交給文夕,看她動作熟練地上馬,騎出去,這才放心了。
文夕卻在心裡不斷地祈禱,上帝保佑吧,她只是跟著爹地學過一點點騎馬而已,上馬可以很熟練了,但是,騎術根本不過關。
但是,為了能逃出這個地方,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緊張的心情作用下,文夕不時的催促馬兒趕緊跑。
到沒什麼人的地方,文夕開始想著往哪個方向可以到市區。
卻沒注意身下的馬兒因為她的不當騎術,已經開始發狂了。
「天,怎麼了?」文夕在馬兒開始不受控制的瘋跑後,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可是,她卻沒有辦法讓馬停下來。
只能緊緊地抓住韁繩,生怕從馬上掉下來,因為這裡兩邊都是灌木叢,萬一摔進去,不死也是重傷。
「救命啊!」文夕忍不住驚叫,卻不知道這種地方會不會有人。
馬兒跑的更快了,文夕感覺下一刻,她就會從馬上掉下來。
「快趴下!」有人衝著她大喊了一聲。
文夕在驚恐之餘猛地聽到這麼一聲,當即下意識的趴下,後背被什麼東西狠狠地劃過,火辣辣的疼。
天,要是她沒趴下,那,她的臉?不敢想像了。
握著韁繩的手越來越痛,她幾乎都要握不住了。
「別放手,抓緊了。」那個聲音又響起了,似乎是在她的身後。
文夕不敢回頭,只能死死地抓住韁繩。
「不要夾著馬肚子,腿跟身體都放鬆。」
文夕聽話的照做,這個人已經救過她一回了,說明是很會騎馬的。
那個聲音越來越近,眼角的餘光瞄到是一個男人騎著馬跟在她身後側。
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好,就這樣放鬆,別擔心,我會幫你的。」
在一個轉彎的地方,文夕看到那個男人竟然一個躍起,向她身後跳來。
文夕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帝啊,他想幹什麼?
在她的擔心還未上升到最高點的時候,他已經穩穩地落在了她的身後,接過她手中的韁繩。
文夕頓時鬆了口氣,身體的力氣也彷彿被一瞬間抽空,幾乎倒在了他身上。
馬終於停了下來,文夕卻已經腿軟得無法動彈了。
「小姐,你還好嗎?」男人一步跨下馬,拉著韁繩問。
「還、、、好。」文夕的心臟跳動的好厲害,說話也喘著氣,想下馬,可是,卻沒力氣。
男人似乎明白她的為難,微微一笑,雙手張開:「下來吧。」
文夕看著他一臉的和善,正準備下馬,卻被突如其來的一聲暴喝給嚇了一跳:「不准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