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男人終於從無邊的睡夢中醒來,腦子裡卻依然是小女孩倒在地上的一幕。
該死的,都這麼多年過去了,為什麼他還是一直在做著這個夢?
祈亞倫暴怒的將床頭的腦中狠狠地砸在地上,吵死了!
砰地一聲,第不知幾百個鬧鐘壽終正寢了。
而門外的管家德農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這意味著他家主人今天的心情又不好了,很不想進去當炮灰,可是,身為管家,恪盡職守是他的責任。
小心的在門上敲了兩下,得到的回應是一聲粗暴的怒吼:「滾。」
德農瑟縮了一下,隨即又挺起胸膛,大聲道:「先生,您昨晚提過今日要8點出門,現在已經七點十分了。」換言之,還有五十分鐘的時間而已。
說完,德農也不待祈亞倫的回答,趕緊閃過一邊,果然,下一秒,房門已經被打穿了一個洞,而那個位置,剛好是上一秒德農的頭所在的位置。
「好險。」德農拍拍猶在跳動的心臟,他可能要未滿五十就提前退休了。
而那一邊的祈亞倫,冷哼一聲將槍仍在一旁,慵懶的起身,走進浴室,開始每日必須的晨浴。
一天就是這樣開始。
「先生,您的電話。」德農將手機遞給正在邊看報邊吃早餐的祈亞倫。
祈亞倫眼睛都沒動,一手接過電話。
電話那頭立即傳來一個玩世不恭的聲音:「偉大的祈大總裁,你沒忘今天跟洛克有約吧?」
「哼,怎麼?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現在不是晚上七點吧?」祈亞倫冷哼一聲,這個季雲,自從跟那個女人混在一起後,就整日不務正事,每天不到十一點別想找到他。
祈亞倫渾身散發的氣息讓德農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現在好像才秋天吧,怎麼會這麼冷?
「哎,你以為我想這麼早醒來?若不是為了早點解決這個麻煩,我才懶得提醒你。」那邊的人一點也不被凍到,依然懶洋洋。
祈亞倫的臉色沉了沉,不再有興趣多說:「滾一邊去。」啪的一聲將電話一掛,扔在一旁,意思是不用季雲廢話,他清楚得很。
看了看手錶,已經八點了,祈亞倫扔下報紙,接過德農遞過來的公文包,在德農的:「先生慢走」的恭送中大步走出去。
車子已經停在門口,手下已經將車門打開了,待祈亞倫一坐好,車子就像離弦的箭一樣飛快的向前跑去。
這是祈亞倫的習慣,他不喜歡在路上花費太多時間,車子是改裝過的勞斯萊斯,跑得再快,也不會感覺飄起來。
而同時,在倫敦某個酒店的一個女孩也愉快的走出了酒店大門。
然後,在某個紅綠燈處,女孩小心的看了看,綠燈,很好,可以過去了,於是她放心的走上斑馬線。
「噢,小心!」好幾道驚呼聲響起,女孩不明所以,還忍不住回頭,怎麼了?
突然,一陣風般,什麼東西從她的腳邊飛快的竄了過去。
女孩被突然其來的氣流嚇得腿一軟,跌坐在地上,什麼啊?看那遠去的影子,竟然是一輛車從她身邊『飛』過去了?
天,真是上帝保佑了,她這條小命差點就沒有了,驚魂未定啊!
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囂張啊?這麼快的速度,還闖紅燈,還好不是她認識的人,不然,一定要跟他講講理。
「小姐,你沒事吧?」有人立即很紳士的上前拉起腿軟的女孩。
女孩搖搖頭,臉色依然有些慘白,卻擠出一抹微笑:「謝謝,我沒事了。」
「沒事就好,好在沒被撞,被撞了也只能自認倒霉。」路人無奈的歎氣。
「自認倒霉?為什麼呀?」女孩很不解,如果被撞了,自然是要追究肇事者的責任啊。
路人有些害怕:「你不知道,剛才那輛車是西集團總裁祈先生的,素來心狠手辣,蠻不講理,在倫敦,沒人敢招惹他。」
主要是,這個西集團的前身是英國最大的黑幫,漢幫,自從第二大的K幫閃電般一夜消失後,再也沒人敢挑釁漢幫了,而幫主祈自然也就成了英國黑道的老大了。
漢幫從默默無聞發展到後來的最大,想也知道經歷過多麼血腥的場面,而身為幫主的祈更是多麼強悍了。
誰想不開會去招惹這樣一個人啊。
女孩微微蹙眉,還有這樣的人啊,真不太好,不過,她也管不了那麼多,反正他們不認識,是陌生人而已。
「謝謝你啊,我該走了,拜拜。」女孩微微搖頭,笑著說,然後拍拍身上的灰,開心的繼續往前走。
唔,還好剛剛沒事,不然她好不容易從疼愛她的親人們那裡爭取來的獨自來英國求學的機會就沒了。
猜猜她是誰?
噢,猜對了,她就是裴宇言與文歡的寶貝女兒文夕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