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我已經在路上了,10分就回去!你要回就先走吧!」
「嗯,姐,我可告你哦,那東西別用,你有心先放著,讓大夫給吸!爸連吃喝都有問題真的不能用,你別好了傷疤忘了疼,又惹出什麼事來!」
「行了行了,我不用,你放心吧!」
「那我就回了!」掛斷電話,又把昏昏欲睡的林正南叫醒喝點水,在安頓王潔幾句才走!
她騎著電動自行車那個小心啊,一路歪歪扭扭總算回到大門口,看到方滿堂居然站在大門邊,她很奇怪,這麼大的雪,他在幹嘛?為涼快嗎?
「爸,快回啊,這麼涼站在外面幹嘛?」
「家寶,你還是快回你家吧,你媽打電話來了,說……說你爸可能不太正常了。」他急忙道。
「啊?」家寶一下子傻了,她才回來,這麼快?
她頓時淚流滿面,推著車子就要走,正巧晉祥也開著車回來了。
一看他們都在外面奇怪的問道:「你們幹嘛都呆在這兒?」
方滿堂看看他,道:「晉祥快帶家寶回她家,你爸可能有問題了!」說著接過家寶手裡的車子。看他們離開後他才回去。
汽車一路在平坦的道路上緩緩而行,在上坡時因為汽車太輕,老是打滑就是上不去,他們試了好多次都不行,最後只好原路返回家。晉祥騎著電動車載她回去。
到家時一看,家慶和家玉夫妻都回來了。她急忙衝到林正男身邊看看,還正常著呢。這才放下心來。
「怎麼回事?」晉祥問道。
「剛才好像沒氣了!」他們這一折騰,回來已經九點半了。
「現在挺正常啊!和我走時一樣!有沒有再吃點東西?」
「叫不醒!」王潔輕聲道。
家寶乾脆又到林正男這邊,叫了好幾聲都沒反應。他今天一直就是昏昏欲睡,莫非……
看著也沒啥事,大家都是呆坐著,家寶乾脆去做飯吃,他們還都餓著肚子呢。
等到23:40多分,見林正男還是那樣子,家慶道:「回吧,都呆著也沒事,留下一個人陪著媽,守著就好!別人回去休息!」
「可是……」家欣看看他有話想說的樣子。
「有事再打電話,我看今晚沒事!操點心就好!我先走了!」說完率先往外走。
「你們都回吧,我再!」家寶乾脆說。
「不用,你和晉祥回吧!我和你二嫂留下來!我們這麼多人倒替著。沒事,走吧!」
晚上回來,家寶就趕緊把茜兒的衣服準備好,這陣子怕真的有事顧不上孩子。又把她和晉祥的厚衣服拿出來,放在一邊的櫃子上。萬一有事馬上拿起來就能穿。
倆人一晚上都沒敢關手機,結果在凌晨4:50分電話打來了。倆人很有默契的一下子坐了起來。
家寶接電話時,晉祥到穿好了,急忙跑出去推車子做準備,他們倆一點都不敢耽誤。一路連走帶騎得往回趕。
林正男就這樣在一個大雪紛飛的早上走了。
送走他後,家玉和李悅一直想不通,他們一整晚守著林正男的身邊,他一直好好的,只是痰在不自覺地一直往出流。他們也很有耐心的一直再幫他擦。不可能他們剛離開不到5分鐘他就沒氣了。
他們不相信!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他們都是林正男最最親的親人,不可能做出什麼傷害他的事啊。
結果,家玉突然想到了,晚上家欣曾經讓他給林正男吸痰。莫非……儘管心裡有太多疑問,但是家玉這次居然撐住了氣,再怎麼也是爸爸的後事比較重要,他們夫妻選擇了沉默。
一切安定下來,收拾林正男遺物時,他們有一次看到了那個應該沒用過的吸痰器,帶著懷疑他們打開一看,一下子什麼都清楚了,林正男的死,其實是他們無意中害死了!
「媽,你們用過了?」家玉問道。
「沒有!你們不是說不能用?」王潔裝的和真的一樣。
「姐,你用了嗎?」
「我也沒用啊!你們剛走爸就不行了,我怎麼會用?李悅教我的辦法挺好用的,我一直就那樣做的。」她自然也不敢承認。
「你們還在演戲!爸爸根本就是你們害死的!」他一下子火了。
「你瘋了!我們怎麼可能害他?」倆人一下子急了。
「哼,那你們告訴我,這是誰用的?」家玉一下子拿出她們沒來得及毀掉的吸痰器。
倆人一看傻眼了,「你要非說是我害死就算我害死好了!」這下王潔不再強了。
「我們只是在他嘴邊……」家欣再也裝不下去了。人家都把證據擺在那裡,她在裝就太不要臉了。況且她一點也沒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
「你們不是沒用嗎?」儘管事情查清了,可是已經改變不了事實。其實他們都知道,就算不用那東西,林正男也一樣要走,只不過可以再拖幾小時或幾天。
白天仍然由家寶照顧王潔,夜裡家玉的孩子磊磊開始留下來陪奶奶。當然,家欣也想盡點自己的心,隔幾天就回去陪陪王潔睡覺。只是每次回來就深夜了。而且這段時間她一直再幾個男人之間搖擺不定,每每回去,還會麻煩不斷,後來王潔終於受不了她,說道:「家欣,媽沒事!你以後就別來了。」
「沒事!反正我來了也是睡覺!」
「別來了,你再這樣,我哪天怎麼死都不知道,讓我心情點吧!」王潔乾脆道。她這裡可不是她在外面鬼混的借口。
家欣看看她不吭聲了。
「你放心,白天家寶在,晚上磊磊再!何況我已經想開了,別擔心!」
「那好吧!」
2個月後,新房簡單裝修一下,王潔入住了,為免她記起以前的一切,家裡的擺設全部換成了新的。
一家人都對王潔照顧的極好,尤其家寶更是每天白天陪著她。磊磊還是除了上學就陪著她。
「唉,我現在根本就不考慮怎麼活,就想怎麼死?死的死了留下我活的活受罪!有什麼好辦法死不受罪的?」王潔每次都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