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大的車隊終於回到了皇宮。
墨之堯一下馬車,皇后娘娘就跟了上來。
「啟稟皇上,臣妾外出這兩三天,不小心染了點風寒,懇請皇上賜濁清池一用!」
「去吧!」墨之堯淡淡地揮揮手。
「那皇上是否一同前去?正好臣妾可以伺候……」
此話說得隱晦,意思卻很明顯。當著眾大臣說出這種話、做皇后丟人到這個份上的,恐怕也只有嚴玉姝了。但是她沒辦法呀,誰讓皇上許久沒到她宮中,剛好柳貴妃又先生下龍子呢?她急呀!
當著眾大臣的面,墨之堯自然不好不顧皇后的顏面,況且,嚴大將軍還在場呢!
於是,淡淡一笑:「皇后有心了!不過還是不用了,皇后不是染了風寒嗎?注意保養身子!」
是呀!既然染了風寒,當然就不用你伺侯了!
皇帝乃萬金之軀,身負國家重擔,當然要保重龍體了!
一番話合情合理,恩威並施。
嚴大將軍無話可說,嚴玉姝卻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有事沒事幹嘛要講染了風寒呢?
回到泰和殿,墨之堯看到遠遠跟在身後的四弟,唇邊露出一絲譏諷:被自己支來支去這麼多天,四弟恐怕是迫不及待要見林雨辰了吧?
果然,剛坐下,墨之舜便跟進來。
見四下無人,便搓著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大哥……」
「哦,是四弟,你來得正好,朕正想找你呢!這裡有一件要事,必須要四弟出面……」
墨之舜臉色一僵,卻不好發作:「大哥,是何事非需臣弟不可?」
「你看看這堆舉報江南鹽使的折子!已經壓了好些天了!自古以來,江南鹽使都是一個肥差,其皇親眾多、勢力龐大,牽一髮而動全身,派別人去不夠份量,朕親自去恐怕也不合適,當朝下下,唯有四弟你,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這——」
「四弟一向為大哥排憂解難,這樣的重任非四弟莫屬,大哥說話算話——四弟只要圓滿解決這次任務,一回來大哥就給你放個大假,替你操辦婚事!」
墨之舜頓時矮了下去:「大哥此話當真?」
「君無戲言!」
「好!那臣弟這就去辦!」
看到墨之舜遠去的身影,墨之堯心裡並沒有想像中那麼輕鬆——無論他怎麼拖,怎麼阻隔,林雨辰都會有嫁給四弟的那一天,只要一想到這裡,他那顆唯我獨尊的心,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他坐在那裡發了一會兒呆,便招過福全來伺候,開始處理這些天堆積下來的奏折。
不知不知,已是華燈初上。
一抬頭,發現一執事太監拿了名冊早已侯在那裡。
「請問皇上,今晚宣哪位娘娘伺候?「
哪位?無論哪位都提不起興致!因為眼前總晃動著那張再也不屬於自己的臉。
「不用了,今晚朕要好好歇息。」
「是,皇上!」
執事太監明顯有些失望。
因為無論皇上掀了哪一家的牌子,去通知的時候,侍寢的娘娘便會重重有賞。
這樣的賞賜,他可是好些天沒有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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