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龍堡的曹支書,來到京城。在醫院裡讓丁香花說出一肚子氣。在醫院門外的天井中親眼見到,被圍在中間的丁香花,剛想要看看熱鬧。我到要看看你一個黃毛丫頭,有什麼辦法擺脫困境。我看你有啥輒。
他萬萬沒有想到,來兩位身穿保安服的年青小伙子給解了圍。一打聽護士才知道,不起眼的小丫頭片子也抖起來了。
他仰首對天長歎一聲暗自說:「這世道變了嗎?小麻雀也能變鳳凰。我一位堂堂村支書,連一個剛剛離開雙龍堡的黃毛丫頭都擺弄不動,還算什麼村官了?愣是沒指使動我的一個村民,真他媽的窩火!
還他媽的來教訓我管好我的家人,我的家人怎的了?殺人了還是放火了?我家的事兒用得著你他媽的來操心嗎?算個什麼東西呢。回去還真得讓會計三哥曹懷德想點招術,還別說,幹這種損事兒,本家三哥曹會計,真比我強多了。
非把你丁丫頭,一晚上就掙的十五萬,弄到手他幾百萬。真他媽的演人。唱一晚上歌夠我支書十年工資了。必須想個法子弄下一些來,否則嚥不下這口氣!」
曹懷仁在病房外心裡暗自發了一大陣子感慨。來到皇城的事兒辦起來太不順,什麼事都得自己辦。這要是在家,吱一聲有的似人幫忙。結算拿藥還用自己動手。幫忙的都得排著隊,買藥結算美差還用……
想到這裡時,曹支書才想起來,住院費和醫藥費還沒有還給齊春紅。曹支書還算懂事,他來到財務結算科一詢問:「這位姑娘,燕清清的住院治療錢是多少?都算上,我聽個總數。」會計告訴他說:「先生,燕清清的治療費已經結算清。含診斷、處置、醫藥、各項指標檢查總計人民幣一萬四千五百元整。」
「小同志,不對吧?才一天就花那麼多嗎?重算算準是錯了。」醫院財務部會計沒閒時間聽他磨嘰,開始她的正常業務。曹懷仁只好回到病房收拾行裝,看著躺在床上,不能說話的燕清清,和坐在一旁傻呆呆的兒子曹博說:「小博呀,收拾一下,我出去找輛出租車咱上車站回榆林,你怎麼一句話也不說呢?」
「爹,讓我說啥呀,我本來沒打算來,過回年你和我媽吵的沒完。我都放下了桃花時候,初二媽非讓我去丁利家上網。看見桃花和夏姨說話時,我又放不下了桃花,媽說這次來北京是板上釘釘子一樣的准。這下好,人家桃花上婆家度假去了,只看見了照片,連人影都沒看到。真他媽的氣死我了,你說吧,你是爹。今天你走我不走了,我就在這北京等著,我看她桃花能躲我到幾刻。」
「小博呀,聽爹話,咱回榆林市去等吧。在那裡爹的熟人多。」
「不嗎,我就在北京醫院不走了。回榆林那裡,我可等不著桃花了。」曹懷仁對付燕清清差勁,和兒子曹博還是有辦法的。他想了一陣子,覺得來硬的不行,曹支書知道曹博離不開他媽。便和兒子商量著說:「小博呀,咱有兩套方案,一是都回榆樹住院。二是在北京住旅店等著,你媽要不治,可就乾等著死了。醫院是不能住的。看看你選一個吧?」
「爹爹,那咱還是回東北榆林市吧,我不想讓媽媽這樣活著,更不想讓她乾等著死。你不管我,再沒有了媽媽博兒可就沒了活路。走,馬上走,走晚了酒店該來人找上要賠玻璃窗錢,和暖水瓶錢,爹咱快走。」
曹懷仁聽到兒子曹博說話語無倫次,村支書的官架子全都放了下來。心裡的陰暗算盤暫時擱淺。把準備在北京打工的姑娘小子,都召集一起開個會的打算也收到心裡。急急忙忙要來出租車奔火車站。一家三口聚集在北上列車中,乘晚車回到榆林市,原來曹博住過的市醫院。此刻他才想起丁香花說的:「四叔,還是先把您的家人管好吧。」應該是對的,可是現在這個家還算個家嗎?
在雙龍堡屯東頭一跺腳,屯西頭都亂顫的曹支書,現在在火車車廂多少算明白一點一個農民的基本素質,應該和鄉親們同命運共甘苦。曹懷仁面對一張張陌生旅客面孔,覺得自己有一種孤獨無助的感覺,一年來總覺著鄉親們對自己百依百順。現在才多少悟出一點感悟。其實都是敬而遠之,可見自己人性……
齊春紅和丁香花及丁香花的保安06、09一行人上了車,回到宿舍。丁香花吩咐兩名保安回自己宿舍休息。宿舍裡有丁香花、春紅和芳芳三人。
齊春紅對丁香花生氣的說:「香姐,老曹家是一夥什麼人呢?太不識抬舉了,沾上邊就賴,讓你去送他們,他怎能說出口呢。
以前我真不瞭解這一家子,沒一個好東西,一忙把醫藥費的事還給忘下了,他曹支書也不說提一提,什麼東西呢?」
「春紅,你今天受苦了,是姐讓你這樣做的。我也估計到不會有好結果,可是我沒想到是這樣壞。醫療費由我出,後幾天我把這些在網上發給我哥,我哥有辦法對付他,他手裡有機動地,讓我哥種過來五垧,一切都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