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龍堡支部書記曹懷仁在兒了緊要關頭,選擇了老妹兒前幾天就說過的,放棄不現實念頭。馬上把曹博送住榆林市醫院,進行藥物及心理治療。已經延遲三天治療時間的曹博性命,看來也許有救了。
可是在這之前幾天裡,曹博的媽媽燕清清,還抱著異想天開的夢醒不過來。一直把不現實的希望寄托在堂叔姑姑曹翠姑身上。
燕清清認為,只要曹翠姑肯出面,桃花媽夏淪娜沒有不答應道理。只要夏淪娜一句話說出來,春桃一定會聽媽媽的。那麼不就大功告成了嗎。
這位長期自以為是的母親,一貫是兒子要啥給啥,當今兒子向媽媽指定要齊春桃做媳婦兒,實現不了母子心願。這對母子心裡一直平衡不下來。
今天讓曹懷仁將曹博強行送進醫院,進行心理與物理治療。任燕清清再哭再鬧,也無濟於事。村會計,清清的密友情人說情,也沒起作用。
看來曹家老輩姑娘曹翠姑,對家族是有一定控制力度。曹懷仁這次絕對聽了堂妹一次話,終於做了一回爺們,強行將兒子曹博抱到救護車上,帶上存儲卡頭也沒回的住進了醫院。也許此舉挽救曹博一條小命。
也是二十二年間,曹懷仁第一次拗著愛妻做的第一件事。入院後的曹博,飲食、起居、用藥,一切由不得家人胡來,約一周後大有好轉。曹懷仁又請來心裡醫生幫助做心理校正治療。曹博的身體狀況大有改善。
燕清清的那套——她喜歡的物件一定弄到手、她喜歡做的事必須要做成、她兒子喜歡的女人,也必須要得的的謬論,暫時是擱淺了。
兒子暫時在醫生控制下是不鬧了,可是做為母親的燕清清,按理說也該清醒才是。現在對雙龍堡齊潤同與夏論娜夫妻倆的不從順之恨,有增無減。她要謀劃一場對齊家在家三口報復,其中有殃及齊春杏的可能……
前兩個月裡,讓這位雙龍堡村第一夫人,把個雙龍堡鄉親們心裡鬧的烏煙瘴氣。發起潑來大話連篇,到是不能把哪家怎麼招了。有那麼一句歇後語說:『賴蛤蟆跳上腳面子,雖然它不咬人但是它噁心人。』
讓人聽到一些不在情理謠言大有惑眾之嫌,心裡難受。有時暗地和情人三大伯哥攪在一起。專琢磨對付齊潤同與夏淪娜夫婦倆,讓正常人家聽到噁心人的謠後,在心情不痛快的時侯,也過些不正常生活。
可是最為明顯的還是,內心始終對齊春桃一家恨之入骨。燕清清閒下無事,找來二十年前同學好友一起集會。背著其父燕部長,對雙龍鎮中心小學校長動了心思,這些狐朋狗友中,有人又給出來了歪點子……
燕清清在榆林市開始了報復行為的頭一招,找來在教育局幾位能說上話的老同學、好朋友到一起,喝酒、跳舞交流二十年分別之痛,抒發各自現實情感。酒桌上說出自已承受的痛苦,是來自於雙龍鎮中心校校長,夏淪娜的鄙視。
時間不是太常,約兩周後,雙龍鎮黨委、鎮政府接到市教育局調令。將原雙龍鎮中心校校長夏淪娜,充實基層師資力量。調到雙龍小學任教師。
在教育戰線一片嘩然,用他們一行的語言也是說一擼到底。可是,夏淪娜還是那樣平靜。讓別人評說是辛辛苦苦大半生的業績,就一張紙全都付之東流。
二女兒春杏和媽媽取笑說:「唉,老太太,乾脆辦個退休吧,病退也好、離休也罷。一輩子了也沒陪爹爹下過田,這回老兩口過幾年浪謾生活吧。應該感謝領導的關心與愛護,老太太可別有失落感唷!」
夏老師是一笑呡視一切的說:「傻丫頭,別沒事拿媽媽開心了。人一進入不惑年齡以後,對仕途上看的空空的。更不用說已到知天命之時。誰愛搞小動作隨他去吧,大動干戈又何必呀。媽知道是怎回事,業內有人和我說過。我不在意這些,杏花也別耍你那小伎倆逗媽媽開心。等桃花有一定時候,咱不在雙龍堡了。帶上你爹咱也進城。怎麼樣杏花?媽的打算行嗎?」
「哎呀呀!老人家的打算萬歲!杏花向媽媽敬禮,杏花投降了。」
「傻丫頭說啥呢?什麼叫投降啊?應該說舉雙手贊成,二十歲大姑娘沒樣。」
「是啊,媽媽,我舉起雙手,您老人家親眼看看,我說錯了還是說對了哇?」
「你這鬼丫頭,說話總是雙關語時多,仔細一看,還真像投降了似的。」
杏花在約定時間和荷花通過了電話,家裡事、屯裡事、城裡的事,姐倆都每天互相勾通一遍。杏花一再囑咐,媽媽的調動千萬別和桃花說,桃花是經不住事的人。杏花知道自已的胞姐桃花柔弱。每天都打聽桃花一切,但桃花赴約相親一事,荷花一點消息沒有,家裡人是從春紅爹潤祥伯父那裡,那天晚上和春紅看到視頻時知道的一點點消息傳出一些。
北京城裡的桃花,上幾天從莊敏姐的電話裡,多少知道一些雙龍堡在打她主意的事,讓桃花擔心的不是媽媽,而是怕曹家人對杏花暗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