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住院期間,因為我們倆原來也沒有仇恨。家裡老一輩的事,一是不知詳情,二是根本就不想知道齊曹兩家,祖宗之間的陳芝麻亂谷子破事。我問過曹碩,他的回答更乾脆:『想知道嗎?別問我,與我無關。我只想現在和將來。』
杏花姐,現在我還在後悔,幹嗎出手那麼重。從那次闖禍以後,我長了不少記性,在學校一般不打架。有兩回動手時候,我只是在對方頭上跳躍說:信不信?我可以取你性命,可是我不能,因為你的命不值錢。所以我動手不值得。
算你運氣好,好就好在我的心情不錯,能理智。從那以後學校沒人惹我,給我送個綽號,叫我『女俠小飛孤。』把我傳的神乎其神的。我舅教我的輕功,從六歲到今天每晚都練兩小時。上個三米五米高的建築物,也就四五步準能上到頂,還不帶有動靜的。我和曹碩在醫院住在相鄰病房,兩周後便能下床走動。
能下床療養期間,起初護士不讓出病房。每天還是在病床躺著,我在床想了許多。曹家的三郎八姐中,我就看月兒姐姐順眼。那七位我沒正眼看過,也不知好壞。曹月兒姐姐,見到我總是那麼笑瞇瞇的,每次見到我她都先笑著說話。三郎中也是懷禮大叔家的曹碩,比那二位強的多。我真喜歡曹碩,也就曹碩栽到我的手下了,挨了我一頓痛打,險些喪命。
後來能出去走了,我第一次碰到曹碩的時候,我主動問他:還疼嗎?真對不起,碩哥能原諒荷花年少不懂事,出手太重嗎?曹碩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慚愧呀,十八歲大男孩讓十六歲黃毛丫頭打斷肋骨,弄斷胳膊,荷花手下不留情,今天就不疼了。留下這條命,忘了謝謝留條命之恩,懵了什麼都想不起來。
不過,荷花妹子你犯個錯誤,讓我活下來幹嗎?只要今生今世還活著,還會向你求婚。除非你再一拳把我打死。不過,再求婚必須是一本正經的,不能當著眾人面前讓你下不來台。上次求婚是真心的,方法不對,才得到報應。
下次一定注意禮節,禮到了被打死也不後悔。』我看曹碩雖然還有點調侃味道,但他說的是心裡話。我們倆就面對面看著說話,當時有人偷看,我一點都不害臊。我被他的真摯感動哭了,是趴在他肩上哭的。我倆手拉手,走到醫院後院。就在那棵大槐樹下,我們倆看看四周沒人,真是好機會。
曹碩急忙跪下,摟了一堆土,插上三根草棍算是插草為香吧,然後我也跪下。兩人對天對地發下毒誓:最後我說今生今世,非他不嫁,曹碩說他非我不娶。杏花姐,我沒敢和爹說。可是,我告訴曹碩讓他去求小翠姨。昨天翠姨去咱家就是說這擋子事去了,媽不管。後來媽把我的事托給翠姨了。
我陪桃花姐出去打工,曹碩不知道,是我不想讓他知道。現在發信息問我在哪,他要見我有話說。我想到北京一切安排好再給曹碩打電話說明白。杏花姐,就這些,聽明白沒有啊?」杏花把車子啟動著上路,又開始慢悠悠的向榆林市行進。沒有看荷花,像車速一樣慢騰騰地說:「前年才多大呀,小屁孩兒還知道插草為香呢,沒歃血為盟啊?在哪學來的這一套啊?說的象演戲似的。
傻荷花啊,現實生活是殘酷的,容不得花心紅邊的。可要想明白,幾根草棍兒又不是聖旨,我是對曹家人的信認程度,不知道還有多少?反正用我的一句話是,姓曹的這家人好人太少,他們隨時都可以傷害到你。
荷花,姐只是說說,你的事你自己作主。不過曹懷禮這股人還不壞,曹碩和曹家三郎的另兩位相比,比曹研強,比曹博沒法比,那是個畜牲不能和人比。
兩個瘋子,燕清清那副德行,曹博永遠也好不了。扯遠了,不說了荷花,自己多長點心吧。八姐妹中你是個小崽,遇事多問問香姐,敏姐。二位年歲大,知道的事兒也多,千萬別闖禍。家的事有我這位現代農民,加上老爹老媽還能幹,供你們仨倆的吃喝住還沒問題!」
齊春清仍然靠在車窗一側,兩隻眼睛望著車外藍天白雲。目光呆滯地想著心事。春鳳春清姐妹倆比丁香花小一歲,是同胞姐妹。春鳳在齊家春字輩排行老四,春清在齊家春字輩上排行老五。是齊潤祿和李麗的兩個女兒,有個叫齊春雨的排行老十,是齊潤祿的小女兒,在省城念大學。家裡人也就是爹媽兩人,都寵著春鳳和春清。也是這雙胞胎姐妹太討人喜歡,屯子老一輩也是那樣喜歡兩姐妹。
念完初中在家裡幫媽媽李麗,管理山雞養殖廠,有事沒事兒上網聊天。在網上看到外面精彩世界,兩年來春鳳春清姐倆經常串聯齊春紅外出闖世界,今天終於如願以償離開了雙龍堡,踏上一條未知路。
丁香看著齊春清笑著說:「春清妹子,我以為咱八姐妹中你和春鳳是心裡不帶一絲纖塵出的雙龍堡呢,看來姐估計錯了,把愁雲展示出來,咱不帶著那些不愉快進京。別讓那些不愉快,伴隨著咱雙龍堡八姐妹進京或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