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平原的雙龍堡出美女,不是傳說。知道那兒地方產糧多,都稱東北平原是糧倉。雙龍鎮管轄的雙龍堡村,是個有五百八十戶的村子。光是齊家就十一支春字輩,齊潤同與夏淪娜夫妻倆擁有三支花。大女兒齊春桃是桃花,雙胞胎妹妹齊春杏是杏花,人稱小俠女的老三齊春荷是荷花,從小習武,一身硬功,小青年沒人敢招惹她,令小混混們膽戰心驚。
這個堡子中的兩大宗族派係爭鬥,從清末年間至今,尚未平息。就今天禮拜天鄉村大集上,曹四爺的孫子,又上演一出耍流氓鬧劇。
又一次將齊、曹兩家歷史恩怨抹上一層色彩。在長山叔五十年調解無成效狀態下,好如雪上加霜。雙龍堡兩千五百多名老少爺們兒,真不願再看到齊曹兩家互相殘鬥,雖對鄉親們沒什麼太大傷害,但也鬧的全堡子雞犬不寧……
大戶齊家有八股分支,先說說齊潤同家,這會兒他的三位千金,在媽媽房間裡,正圍著年輕漂亮母親,雙龍鎮中心校校長夏淪娜說著:曹家分支曹家四爺曹振是三十年前雙龍堡一霸,地頭蛇,他的長孫曹博村支書曹懷仁之子,今日上午當眾侮辱大姐桃花,大名齊春桃。
小女兒荷花正怒氣沖沖地聽著二姐杏花訴說此事經過。今天小妹荷花要是在集市現場,那可就非熱鬧不可,小妹荷花在雙龍鎮學生圈裡,是出了名的『女俠小飛狐。』對別人她小小年紀都路見不平就出手,有人侮辱自己姐姐,她還能問為什麼和考慮後果嗎?也許會發生流血事件。
小妹荷花和冤家對頭的曹氏家族,曹三爺大名曹環,外號曹三壞。的小孫子曹碩在熱戀中,當聽到二姐杏花講曹博的下流行為及語言時,氣的她臉色由粉白變成大紅大紫。兩個拳頭關節攥的嘎嘎直響。上牙咬著下唇,只見滴滴鮮血落在地板上,發出噠噠響聲。
文弱的大姐齊春桃趴在裡屋姐仨那鋪大炕上,頭朝裡在默默哭泣,淚流雙腮浸濕了枕巾碗口大片水印。爹爹齊潤同氣的暴跳如雷,正站在院當央,失口痛罵曹家八輩祖宗。招惹來街坊四鄰,圍在院外,像看文藝節目那樣傾聽著原由。一時間齊家大院裡孕育著濃濃的火藥味。
身擔中心校校長的夏淪娜媽媽慢慢地站起來,從剛才的默默無語中長歎一聲說道:「荷花!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坐下,這些天你沒鬧事,媽正想表揚你呢。今天你不參加打架斗歐媽媽很高興,我也很慶幸。我的三閨女五周內沒給我惹事,今天別在這個基礎上,沒事兒再去找事兒。
現在你又想幹嗎?上戰場嗎?咬牙切齒的想要去打架嗎?瞎胡鬧!忘了媽媽平時是怎麼和你們姐仨說的,女人時刻要提防色狼,防患與未然嗎?事前不動腦三思,現在都想幹什麼?為什麼不躲開那些無賴呢?他們曹家十幾股幾十口中有幾位好人?你們是新到雙龍堡的嗎?平時和你們姐仨說有上百遍,不長記性。啊,受到一點非禮就坐不穩江山了,和曹家人到何年何月能弄出個理來啊?
春桃也是太習慣於嬌寵中了,在學校還算可以,可這是雙龍堡。掌權的曹家人像帝王一樣土皇帝,和他們治氣划得來嗎?
啊,你想大家都像家裡人那樣讓著你、寵著你嗎?春桃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和春杏同歲同日生,你看看你同胞妹妹。已經做了六年多農民了,皮膚曬紫了,是沒你討人喜歡,可是她比你剛強的多。再看看你荷花小妹,她總象大草原上的雄鷹一樣,在高空窺視周圍動向,她有撲獲獵物本能,永遠不會受到傷害。
起來,別哭了,沒人去給你評理。已是滿臉灰塵,越抹越髒。起來春桃,打起精神做人。誰也沒把你怎的,只當演場電視劇。起來,春桃,現代一點。別太窩囊了啊。看看比你小兩歲的荷花,是有點過頭,但是活的不窩囊。」
在齊潤同這個家裡,是徹頭徹尾的女權制。不單單是女人四比一佔絕大多數,在家裡家外處事上,從來把理智擺在首位。你再看看男主人齊潤同,三句話不投機,當時這火就會發起來。生怕大家不知道,還在院心高聲大氣的罵曹家八輩祖宗呢。也好,把雙龍堡一號權威老人趙長山,驚駕出山了。
正在此刻,隔院的長山叔見狀,走至齊家院內。把氣的面如土色的齊潤同,拽到屋裡,以長者身份,先用重話壓回潤同怒氣說:「你小子是虎哇?還是傻呀?怕有的人家不知道吧?你咋不去電視台作個廣告呢?
全雙龍堡五百八十戶人家,至少有五百家不知道桃花受辱。你小子可到好,站在院裡喊上了。這種事本來不算大事,讓你齊潤同這一鬧,好像要地震了似的。事弄大了對你老齊家有啥好處哇?四十多歲的人了,幹嗎還壓不住火氣呢?算算啥是大頭,咱得先把咱家氣消完再說。我看咱啥也別說,打官司告狀不夠案子。這根本也不算個啥大事,讓你齊潤同把水攪混了,真是個不壓事兒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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