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要我穿那麼多?」看著這些有些臃腫的衣服,俏兒不滿地抗議。
「天冷了嘛,多穿點。」炎琨理所當然地說,「禮品我都置辦好了,快點上車吧。」
「哦~小碧,把小白抱過來。」
「是,王妃。小白也要帶去麼?」小碧將小白遞給俏兒。
俏兒接過:「當然啊,我不在王府怎麼照顧它?」
上了馬車,車伕揚起馬鞭,「駕!」車輪骨碌骨碌地滾動了……
「太后駕到!」
眾人跪地接駕。
太后:「王爺和王妃呢?」
小紫:「回太后,王爺和王妃剛出府,回王妃娘家探親去了。」
「什麼?」遲來一步,「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這,奴婢不清楚,王爺只說王妃想回來了就回。」
「……」計劃破產。
……
回到黎相府,感覺是那麼親切,這裡雖然比不上甯王府寬大氣派,可是卻顯得很溫馨。這裡也有她和炎琨的回憶哦,他第一次陪她回娘家,雖然那個時候他待她冷漠,可她還是把這些記憶都放在心裡。她跟子龍學習些小拳腳不小心抱在一起,結果讓他撞見誤會了,還凶她,她也不知道怎的就給了他一巴掌……誰知第二天他還來後院,和子龍打了一架……到現在都快半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啊。現代的親人朋友們過得好不好呢?唉,有些傷懷……
「小碧啊,這棵桂花樹有什麼來頭嗎?」她記得有一次子龍望著這棵桂花樹發呆。
「小姐、」回到相府,又習慣叫她小姐了,「王妃忘了嗎?這是王妃小時候和表少爺一起種下的啊。」
「啊……」那……子龍望著這棵樹的神情,似乎在懷緬什麼美好的事物,難道說子龍喜歡的是黎愈俏?「咳咳,唉……」
一個修長的身影朝她們走來:「俏兒。」
俏兒凝望著他,突然覺得這樣和諧的畫面美好得有些不真實,他們不會再分開了吧?當他走進,俏兒伸手捏了捏他那張帥氣的臉,嗯,真實的觸感。
將她調皮的小手拿下:「回屋去吧,外面有點涼。」已經初冬了。
「哦……還有幾天就到你五皇弟的大婚慶典了吧?」
「嗯,不要說你的我的,不分彼此好嗎?」
俏兒微微一愣,如果是半年前,她一定想不到他有如此溫柔的一面。甜甜地笑了笑:「好。」好想看一看南洛國第一美人長啥樣,婚慶一定很熱鬧吧?想當年他們結婚的時候……俏兒不滿地嘟起嘴:「我們新婚的時候你都沒有來掀我的蓋頭,甚至連交杯酒都沒喝……」
炎琨尷尬地咧了咧嘴:「那要不要補一個?」
「算了吧。」俏兒白眼一翻。
唉,太寵她了,騎到他頭上來了。
俏兒歎了口氣:「哎,為什麼我現在還沒有……」
「什麼?」見她沒有說下去,接問。
「沒有……沒有寶寶。」
炎琨哂笑:「哦?你是說我不夠賣力?」站在後頭的小碧憋著笑。
俏兒的臉馬上通紅:「不是、不是啦……」如果沒有寶寶,太后又給他塞其他的女子怎辦?她不幹……
炎琨摟著她,把下巴抵在她的頭上:「哪有那麼快啊?」就算有也不會馬上就看得出啊。「好了,進屋吧,快吃飯了,不然岳母大人要催了。」
……
嫣紫絞著手帕,怎麼辦呢?一邊是她的妹妹,一邊是她的閨中密友,她該站在哪一邊?其實未出閣前她就看得出來嫣緋喜歡炎琨,不過她就當是少女思`春正常得很嘛,甯王不僅是皇上的胞弟,太后的親兒子,更主要的是他俊美的外表,京城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第一美男,哪個少女不曾把炎琨當成懷`春的對象?包括她也曾經憧憬過。嫁人了之後才明白那不過是小女兒家的心態罷了。她不小心聽到太后和皇上的談話,請皇上將嫣緋許給甯王做小,這也沒有什麼,男人三妻四妾的,何況生在帝王家。只是俏兒……她未必能接受,她曾和她說,如果炎琨有其他女人,她便會離開他,寧願選擇離開的痛也不願忍受和別人分享丈夫的痛。她該不該去和俏兒說一聲呢?可是她這樣做嫣緋豈不會恨她?
不過聖旨不會這麼快就下,因為明天就是郢(音同「影」)王(五皇弟)的大婚慶典。
俏兒坐在馬車裡,偎在炎琨懷裡,還是覺得冷,又往裡縮了縮,炎琨的懷抱暖烘烘得像個暖爐。
「吁~」馬車停下了。
炎琨先下了馬車,伸手扶她。俏兒從馬車裡出來,看見細微輕薄的白色物體慢慢飄下,「哇……這就是雪嗎?」她還是第一次見,在南方都沒有見過下雪。
炎琨眉毛顫了顫:「你沒見過嗎?」傲國也不是第一次下雪啊……又想起她說她不是這裡的。
「沒有,好漂亮哦。」俏兒伸手接住,好細小的雪。
這是初冬的第一場雪。
「好了,快進去吧。」炎琨摟住她,想替她遮擋風雪。
小碧抱著小白跟在後面。
一頂豪華大轎停落在甯王府門口:「皇后娘娘駕到。」
眾人跪地:「恭迎皇后娘娘聖駕,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
「謝娘娘!」
炎琨留下兩人,讓她們說閨房話去了。
「俏兒。」
「你怎麼來了?來看小白嗎?」正想叫小碧抱來。
「不是……如果讓你多個妹妹好嗎?」
「好啊……什麼多個妹妹?」
「母后……母后她,想讓皇上將緋許給王爺做小。」
俏兒沉默:……意料之中。到底要怎麼樣太后才能打消這個念頭呢?
嫣紫見她呆愣著,推了推她:「俏兒?」
「哦……那皇上什麼時候下旨?」一般納妾的話是不必下聖旨的,沒想到太后為了讓炎琨納了嫣緋竟叫皇上下旨?
「這我也不清楚,起碼得等到郢王大婚月餘之後吧。」
o(︶︿︶)o 唉,那她還有一個月的「幸福生活」,她是應該坐以待斃呢?還是奮起反抗?與封建社會的一夫多妻制做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