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琨下了馬,溜著馬走到一處拐彎不見了。
暗行遠看見炎琨下了馬也跟著下了馬,輕手輕腳地往前走去,貼著旁邊可以隱蔽他的物體。
「暗行,出來吧。」
暗行只好現身。
「跟著本王多久了?」
「回主上,沒多久。」只是一路跟來了。
「哼~本王讓你跟來了嗎?交待你的事辦了沒有?」
「主上,此行兇險,屬下覺得……」
「你是覺得本王的武功不如你,還是覺得本王一個人不足以應付這些情況?」
「主上的武功比暗行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可屬下擔心主上此去會否是敵人的圈套!」
炎琨沉默了一會,「行蹤查得怎麼樣?」
「回主上,一直是暗立在查,趙哲宇現在祁國境內,此去就讓暗行陪著你吧!」
趙哲宇在祁國?莫非俏兒還在他手上?本不想勞動到炎瑾的,畢竟他閉關修煉三年,此次出山想讓他們父子多聚聚。炎琨沒說什麼,上馬繼續馳馬前行。即使明知山有虎,也要偏向虎山行。此時臨陽交戰,應繞道而行。
主上沒回答,就是默許了,暗行回頭騎馬追去。
到了一個城,炎琨選了一家酒樓,進去入座。茶樓裡的人邊喝酒邊八卦。
甲小聲地說道:「你們知道嗎?據說之前增兵臨陽,皇上後來親自去了,去了之後臨陽就開戰了,皇上回來還帶回了個女人。有人說,皇上是為了這個女人才發兵的。」
乙:「是不是啊?這話可不能亂說。」
「這還有假?我小舅子有朋友在宮裡當差,聖上最近不是剛冊封了個貴人嘛?叫什麼黎貴人的。」
黎貴人!?炎琨額上的青筋突起,手中的筷子斷成兩截。
丙:「這倒是啊,皇上不是從邊境帶回了個女人?這女人來歷不明的,也沒人知道她是哪的人。」
甲:「可不是,我祁國休生養息幾十載,怎麼會突然打起仗來。紅顏禍水啊,古有褒姒、息媯……」
炎琨聽不下去了,一錠銀子拍在案上,起身走人。
他要去夏都!-
慕容懿喜沖沖地走進俏兒的房間,俏兒卻突然大哭起來,很想回家,悲催啊、委屈啊~ 命運多舛……慕容懿驚慌失措。
「我想回家!我想回家!你是壞人!你們都是壞人!為什麼不讓我回去?」
慕容懿又是心疼又是無奈,看著蹲在地上大哭的俏兒卻不知怎麼安慰,他從沒有安慰過女人。「別哭了,除了回去,你要什麼朕都可以給你。」
「說大話!我要炎琨!你給得了嗎?」
慕容懿臉色難看,「他在你心裡就那麼重要!?他到底哪一點值得你留戀?」
俏兒也說不清楚,「……」
「他都另結新歡了!他還會管你嗎?不然為什麼沒有派人去救你!」他剛聽傳言說甯王另娶妻妾,就收到這封信函,南洛國戰敗,因為害怕傲國報復,吞併了他們國家,特向傲國進貢第一美人多羅郡主以討好傲國。這對慕容懿來說無疑是喜訊!如此一來愈俏便會對甯王死心。
「你胡說!」
慕容懿拿出信函,「你自己看吧。」
俏兒拿過信來看,手抖了起來,信上大意說祁、傲休戰與甯王娶親同喜……俏兒眼裡頓時溢出晶瑩的液體,南洛國第一美人,那一定很漂亮吧?
「他對你的情意也不過如此。」
「你騙人!這信是假的!你造的!」
「你還不相信?你看一下這封信落款是誰,然後再看筆跡對不對。」
沒錯,這筆跡確實是炎琨的,只是她不願相信罷了。不,她一定要當面問清楚……他不是答應就娶她一房嗎?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只要她乖乖的、給他生多多的小娃娃,他這輩子就只要她不是嗎?她一定要向他問個明白!
看著俏兒眼裡含著淚,慕容懿憐惜地擁住她:「對他死心吧,朕會好好愛你。朕可以為你發兵、為你休戰,可以為你做更多!炎琨為你做了什麼!?」
「你出去!」俏兒推開他,一個勁地把他往門外推,「出去、出去、出去!」彭把門關上,男人都是一丘之貉。
慕容懿一皺眉,算了,時間長了她會忘了他的。
「臭炎琨!你敢娶,我就像對這把匕首一樣對你。」俏兒把匕首扔在地上猛踩猛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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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離夏都不遠的一個小城,還有一段路程就可以到達夏都了,炎琨迫不及待地加快速度,噠噠的馬蹄揚起一陣陣塵埃。俏兒?身邊竟還有個男子!「吁~」炎琨勒了韁繩,跳下馬,三步並作兩步地奔到那女子身後,一手抓住她的肩膀:「俏兒!」
那女子回過身,卻不是她。
「你這衣服……」竟和她的一模一樣,被趙哲宇擄走時穿的就是這套,「對不起,認錯人了。」她怎麼可能在這出現嘛,他一定是太心急了。炎琨轉身欲走。
「公子。」那女子叫住他。
炎琨回過身。
白氏:「你認真這身衣服的主人?」
炎琨驚訝,「這衣服難道不是你的?」
白氏見他叫出那女子的名字,想必是相識,應該對她的恩人無害:「這身衣服,是恩人換給奴家的。」白氏有個青梅竹馬的心上人,可是余家老爺看上她想納她為妾,她不願卻被余家脅迫,轎子行至半路,白氏借口解手想逃,遇上古靈精怪的俏兒,兩人換了衣裳,白氏得以逃脫與心上人私奔。
……
喜氣洋洋的嗩吶、鑼鼓聲熏天,一支迎親隊向著當地富甲一方的余老爺家行去。這白氏女子容貌姣好,被余老爺看上了,可白氏卻不願做他的側室。余老爺為了討好她,以轎子迎進門。在他的強權脅迫下,白氏被塞進轎子。
轎子快到余府門口了,居然還不想辦法逃走,她想玩什麼把戲?真想把自己嫁過門嗎?炎琨真恨不得擋到他們面前劫親了。
轎子過了余府大門,停下,一群人迎出來。余老爺伸手想拍轎頂,手似乎被什麼東西擊中,疼得他眼淚都出來了,「誰!」左右看看什麼都沒有。伸腳想踢轎門,卻受同樣之苦,難道老天不讓他娶這第八房小妾?余老爺擺擺手:「送進洞房、送進洞房!」納妾不行拜天地高堂等禮數。
余老爺想到坐在床上等著他的小妾,心裡就癢癢。「小娘子,我來了。」進了房門把門關上,還沒來得及轉身,就已被人從身後點了穴道。
炎琨臉上帶著些許怒氣,他該怎麼懲罰她?走到床邊,「小娘子……」
俏兒有些疑惑,這余老爺四十幾快五十的人,聲音怎麼會這麼年輕有磁性?而且、很像他們家炎琨的。感覺到那人向她撲來,俏兒靈巧地閃了個身,聲音酥軟到不行:「老爺別急嘛,奴家的蓋頭都沒掀呢~」
炎琨輕笑,把她的蓋頭扯了下來,愣然,她臉上粘的那是什麼?那麼一大顆黑痣?
俏兒邊眨著眼邊緩緩抬頭,這一看愣住了,這張臉怎麼那麼像炎琨的?猛眨了幾下眼睛,沒錯,還是這樣,不是她看錯。
「怎麼?才幾日不見連你夫君都不認識了?」
「你、你真的是炎琨?」忍不住在他臉上捏了捏,然後猛的推開他,「壞男人!不是娶了個第一美人嗎?你去和她過好了!」
「你都可以再嫁,我為什麼不可以再娶?」
「我、我是……不是我要嫁給他,是那個白氏,不、不是白氏要嫁給他,是他要強娶民女!我只是路見不平,想懲罰一下那個惡霸罷了。」俏兒說得大義凜然。
其實這些白氏都已經跟他說了,「那……」炎琨將俏兒臉上粘的那顆大黑痣拿下,「那個黎貴人是怎麼回事?本王給你休書了嗎?你說你都『嫁』了多少回了?」
俏兒臉紅、心虛……「那個又不是我自願的……」要是她自願的她就不會想方設法逃出來了。本來找了整個皇宮才找到宮牆某處有個長滿野草的「狗洞」,沒有修葺,她就從那裡鑽了出去。發現宮牆外還有好多層宮牆,她怕迷路還繞不出去又鑽了回來。之後只好懇請柳妃去宮外的永福寺上香時捎上她。「我要是自願的我就不會逃出來了。」
炎琨離她很近,感覺到他呼出來的男性氣息,俏兒抬起眼,他不經意伸出的舌頭舔了下性感的薄唇,竟教俏兒看癡迷了。好man……俏兒嚥了嚥口水。
「把衣服脫了!」炎琨不耐煩道,出去再好好質問她。
「啊!」
見俏兒發愣,炎琨索性動起手來。
「你、你要幹嘛?」
「把衣服換上,先出了這裡再說。」炎琨把一套男裝扔在床上。
「呃……」原來是她想太多了。
見她呆呆的沒有動作,炎琨不禁出聲:「怎麼,你還想留在這當他小妾?」
「噹!當然不是!只是……我還沒懲罰那惡霸呢!」誰讓他強搶民女來的。
「你想怎麼懲罰?我會安排的。快換上!」
「你轉過去。」
炎琨背過身,俏兒爬上床把帳簾放下。
如果是在王府,他就直接幫她換了,他怕看了她的身子他會忍不住……炎琨握緊拳頭,盡量抑制著浮現在腦海裡的艷香畫面。
「換好了。」俏兒跳下床。
「走吧。」炎琨攬住她。
「等一下!」不惡整那個惡霸她不甘心!她走過去開始上下其手。
「你在幹什麼!」
「扒了他的衣服!」俏兒頭也不回地說。
被她打敗了~炎琨上前扯開她:「我來,你轉過身去。」炎琨三下五除二搞定,「走吧。」
從余府逃出來,兩人跑向一個樹林,炎琨的馬在那。
「啊!」
俏兒轉頭一看,咦,炎琨怎麼不見了?「炎琨!你……」
「別喊了,我在這。」該死的,不知道誰在這挖了個坑,還用野草之類的蓋住。
俏兒走過去一看,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什麼?還不快把我拉上去。」其實他可以輕功上去。
俏兒把手伸到坑邊,炎琨剛想握住俏兒就收回,如此幾次,「哈哈……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俏兒一臉正經地再次把手伸出。
炎琨握住她的手,一用力。
「啊……你」俏兒穩穩當當地落入他的懷中。炎琨把她按在土坑壁上,俏兒口中未說完的話全數沒入炎琨的口中,體內頓時竄出一種奇異的感覺……如饑似渴的狼吻,彷彿百年未進食般,享受著口中的美味。炎琨一邊吻著她,一隻手抽開她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