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牢,絲絲光線照耀。她捲縮著身子,緊緊的靠在角落。
頭好痛,暈暈的,很難受。
好渴,好想喝水。
她生病了。身子很冰冷,然而臉蛋卻熱的發慌。
無意識的呢喃著:「水……水……」
聲音很細小,在牢房裡聽的不是很真實。
然而緊靠著她牢房旁邊的那名犯人聽到了,連忙呼喊:「獄牢長,獄牢長,她要喝水。」
「吵什麼吵!」聽到嚷嚷,獄牢長走了過來,盯著那名犯人,揮舞著手中的鞭子,兇惡的問道:「你剛說什麼?」
「她要喝水……」指指旁邊的牢房,他戰戰兢兢的回答。
聽到他說的話,獄牢長連忙打開牢房門,走了進去。而那斷斷續續的呼喊傳入耳,讓獄牢長慌了,連忙呼喊:「小五,快,拿水過來!小勇,快,你快去告訴大人,說王妃病了!」
「是。」兩個聲音響起,然後匆匆的腳步聲也接著響起。
王妃!?
聽到獄牢長說的話,在牢房中的其他犯人都驚呆了。
那個女子是王妃!?
那麼美麗的女子是王妃,那為何王妃會入獄?
「獄牢長,水來了。」小五捧著水遞給了他。
看著眼前無意識的她,獄牢長捧著水,說道:「王妃,請恕小的無禮。」然後,扶起她,細心的餵著她喝水。
喝過水後,她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沒有高大人的指示,獄牢長也不好發話,看她睡了過去,便離開牢房了。
過了一會,一襲明藍入眼,在這黑暗的牢房裡,顯得如此威嚴。
「參見寒王爺!」幾個官兵恭敬的行禮。
沒有理會他們,寒逸風急急的奔到雪蝶所在的牢房門前,憤怒的說:「還不快開門!」
「是的。」獄牢長率先反應過來,拿著鑰匙打開了牢門。
牢門一開,寒逸風急速的奔到她床邊。
看到她捲縮著身體緊緊的靠在床角,他就覺得心正悄悄的滴血。
輕輕的抱起她,才發覺,她身子很冰冷。
眸子暗沉了幾分,然後冷冷的開口:「今日之事,誰都不許透露。晚上本王會安排一個女子來,你們就當她是寒王妃就可以!」
「是的,小的遵命!」獄牢中官兵一致答道。
看了看懷中的她,他擰眉輕歎。接著快速的離開這陰暗的牢房。
密林鎮寒府
看著躺在床榻上的她,臉色蒼白如紙。連病了,那眉依然皺在一起,伸出手,輕輕的為她撫平這輕蹙的眉目。
看著昏睡的她,他的心提的高高的。
早知道就不讓她入獄了。
他忘了,夜上的牢房寒氣很重。
他想他的確是愛上她了。如果不是,那為何一聽到她病了,他的心就慌亂無比?
而且,還為她踏進了牢房!
活了二十五年,這是他第一次踏進牢房!
然而,踏進牢房,卻為了一個女子。
而這個女子,還是殺他奶娘,殺他那未出世的孩兒的兇手。
沉重的歎息,他冰冷的眸子帶著點柔情,輕柔的呢喃:「雪蝶,我,喜歡上你了。然而,你卻是兇手!這道牆,你讓我怎麼跨過?」
眸子暗了暗,在她額頭輕輕的印上一吻,他起步離開。
出了房門,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一醉解千愁!?
踱步走到亭子裡,揮揮手,讓人拿酒。
然後,他便像瘋了般喝著酒。
一壺接一壺。
四周凌亂的擺著空空的酒壺。
喝著酒,他細細呢喃:「如果你不是兇手,那多好!」
一壺空,把酒壺隨意一擺,又拿起另一壺。
漸漸的,他目光迷濛,可卻依然細細的低吟:「如果,早一點遇到你,那多好!」
午日的陽光明媚的照耀下來,照在他那身明藍上,緩緩的鍍著層光暈。
淡淡的,很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