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
火燒般的疼痛感密密的刺激著她。
湖水般湛藍的眸子動了動,然後輕輕的張開了眼。
看到床、上的人似乎是醒了,寧依兒興奮的喊,「紫扇哥哥,你快來呀!她好像醒過來了。」
聽到呼喊,穿絳紫色衣的男子急急跑來。
看著眼前的兩個人,蒼白的唇輕啟,「我……想喝……水。」嗓子很乾啞。
寧依兒一聽到她的話,連忙跑去倒杯水湊到她嘴邊讓她喝。
溫水下腸,滋潤了乾啞的嗓子。
「謝謝你們救了我。」她感激的說道。
「姑娘客氣了。」絳紫色衣的男子在她床邊落坐,「姑娘,請容在下替你把下脈吧。」
「嗯。」說著,便把手抬起。可是卻因為這樣一個動作而牽扯到肩胛的傷,讓她痛的臉微微扭曲。
察覺到她的變化,他伸手放平她的手腕,「姑娘不要動。就這樣放著便可以了。」
輕點下鄂。
「姑娘其它都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肩胛的箭傷與腳腕的扭傷需要好好的修養。」
「謝謝這位公子與姑娘的相救,雪蝶感激不盡。」
「不用客氣。」寧依兒湊到她臉前和氣的說著。
「不知姑娘與公子如何稱呼?」
「我叫寧依兒,他叫紫扇。你叫雪蝶是嗎?好好聽的名字哦。」眼睛充滿光澤。
「嗯。我叫藍雪蝶。依兒,你很漂亮。」
一聽到她的話,寧依兒的臉蛋紅了。「雪蝶姐姐比依兒漂亮多了。」
「呵呵。」她低低輕笑。
「依兒,我們出去吧。讓藍姑娘休息下。」
「好,那雪蝶先休息下,等會我再叫你起來喝藥。」說著,便歡快的拉著那個絳紫色衣的男子離開。
房間安靜下來了。輕輕的,她陷入了沉思。
到底是誰那麼狠心要讓她死?
上官盈嗎?不可能,因為離開的路線,走了一半,她就做了修改了。而且那兩個趕車的人,也被她悄悄用藥迷暈然後換了人,而馬車也特意的換了。所以,上官盈絕對不會那麼快便知道她的去向。
那是寒逸風嗎?腦中寒光閃過,黑衣男子身側的令牌!那是寒王府的令牌,獨屬於寒逸風。湛藍的眸子充滿濃濃的悲傷。
耳邊,有句話正迴盪著,「十天後,最好是自己聽話的給本王回府來,如若不然,本王將親自帶你進入生不如死的煉獄!」
生不如死的煉獄嗎!?寒逸風,你做到了。
現在,的確是生不如死!
怒氣佈滿了她的眸。手,不自覺的握緊了。
肩胛,傳來陣麻麻的,刺刺的疼痛感,讓她的額頭迅速佈滿冷汗。
門開了,絳紫衣的男子輕淡的說:「放鬆,放鬆心情。」
聞言,她握緊的手,輕輕鬆開。
坐在她床邊,他再次為她把脈,「藍姑娘,放鬆點。」
「叫我雪蝶吧。一直叫我姑娘我不太習慣。」
「那你叫我紫扇吧。」
「紫扇,很別緻的名字。」
「雪蝶的名字也很別緻。」體貼的為她蓋好被子,輕說,「雪蝶,雖然我不知道是誰一定要傷害你,但是,只要你一日在我的紫衣門內,你就可以放心養傷。」
聽著他那平淡的話,她心一暖,一個平凡的陌生人,也能對她如此的來,為何他就非得致她死地呢?
「紫扇,謝謝你。」
「客氣什麼呀!你先休息下吧。等下我會叫依兒送藥來給你的。」
她聽話的閉上眼睛。
看了看她,然後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