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馬車時弄傷的腳,已經由疼痛變成了刺痛。頭,隱隱的痛著,一切,似乎很飄渺。
手,悄悄的撫上了背包,背包裡,那支烏黑發亮的槍,正被她緊緊的握在手心。
冷冷的,凝望著眼前的幾個人,心裡暗忖,一起有八個人,可是,只有六枚子彈。
「敢問閣下是誰指派?」死,可以,但是,不能不明不白的死!
「姑娘何必問那麼多,只要知道今日是你的死期便可!」為首的一名男子冰冷的說。
她冷忖,「既然今日便是我的死期,那各位何苦不告訴我呢?這樣一來,我死也死的瞑目!」
為首的男子只是冷吭一聲,卻沒有回答。
手中的弓已經搭好,準備蓄勢一發。
手中,那小巧的槍,輕輕的扣下了。
再一次,她冷冷的問,「到底是誰指派你們來殺我的?」
妖艷的血,凝固在她的額,湛藍的眸,閃現著嗜血的寒光。此刻的她有種魄力,讓人膽戰心驚的魄力。
拉箭的手,輕輕放開了。
握槍的手,輕輕扳下了。
箭,與子彈淡淡的擦肩而過。
眸子如寒冰,冷冷的看著前方的箭,直接的射入她的肩胛。腥紅的血,撫上了臉頰。
那枚子彈,卻如鬼魂,直接穿過對方的胸膛,在對方來不及反應的時候,身體已轟然倒地。
肩,很痛!抬眸,冷冷的,卻讓她看到了,在為首男子落地的那刻,那男子身側隱隱浮現的令牌,是寒王府的令牌。
心,寒如冰潭!輕輕問著,寒逸風,是你派他們來殺我的,是嗎?
唇角,那妖艷的血,正一點一滴的蔓延著。
握槍的手,已經佈滿了汗水。
揚手,槍口直直的對著其他人。臉上的笑,很妖、嬈,很嗜血。
其他七名男子直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他突然會倒地,莫名的對她產生一種恐懼。
七名男子齊齊搭弓,箭,直直的對準她。
她冷然一笑,纖手,淡薄的指著,藏在手心裡的槍,暗暗的扳下了扣。
七支箭,冷冷的她射來。
此刻,她並沒有害怕,心裡,反而有種淡泊的感覺。
子彈,自槍口奔竄,輕輕的,再次與迎面而來的箭擦肩。
「哧……」再一箭,射入另一邊肩胛。
然而,另六支箭卻在半空落地。
輕浮的笑聲,在這寂靜的樹林中,淡淡響起。
絳紫色的衣,悄悄入眼。
「幾個人,欺負位姑娘算什麼英雄!不如讓在下來陪各位玩玩。」話落,手中的紙扇,自手中飄然而去。
扇到之處,寒風湧起,一瞬間便擊碎人的心脈。
到最後,七名男子在死前,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人,嘴裡,鮮血正噴口而出。
「紫扇公子……」四字出口,七名男子已經倒地身亡。
她一直看著這穿絳紫色衣服的男子。
男子輕輕的轉過頭,看到滿身傷痕的她,劍眉輕皺。
「姑娘,你沒事吧?」走到她身邊,他輕問。
看著他,她輕輕開口:「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眼明手快的接過那暈倒的身體,他急忙的呼叫:「姑娘,姑娘,你醒醒。」
而她,卻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