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現在知道我不是什麼宮女了吧!」一邊說,一邊左右掙扎。
「恩哼~」他輕輕一提,我便被橫在他的肩膀上。
「你放我下來!喂!」胡亂的彈騰著腿,像一隻瀕臨死亡的蟑螂。
「女人,你怎麼這麼吵!」猛地被他由高到低的甩下,那可怕的地板又接近了我的臉。
「你丫的老烏龜!」我尖叫出聲,摀住自己的臉。
「耶,原來你也會害怕啊!」他語氣中帶著尖刺,卻還是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你就這麼調戲一國的皇后,不怕被碎屍萬段嗎!」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
一瞬間,我像磁鐵一樣又回到了他的臉前:「我就偏偏喜歡動別人的東西!尤其是你!」
他的臉色不停的變化,摸不透人家想什麼的時候,最嚇人!
縱使我敢捅青蛙屁股,此刻卻被氣場壓迫的大氣都不敢出。
「還真是破天荒呢,居然能看到我們皇后娘娘害怕的表情!」他邪魅的笑著,潔白的牙齒朝我靠攏。
幾乎是想都沒想的,就準備給他來一個右勾拳。
一 二 拔了好幾下,也是徒勞,這小子這次學賊了,死死的鉗住我的手腳。
他看我窘迫的樣子,臉上的笑更是**。
就在他以為自己聰明絕頂的時候,用力的將頭往後仰,用力的磕向他的腦袋。
彭~~~
好疼啊!這小子腦袋是鉛球做的嗎!
捂著自己七葷八素的頭,忍住這東搖西晃的世界,往反方向爬去。
爬出了樓梯,還沒等我站起來腳踝便被人抓住,我想都沒想的就使勁往後踹。
「啊!」
這麼一腳下去,才發現腳感不太對勁兒,回過頭——媽呀,我踹了左丘翊一腳!
而那位人面獸心的某人,衣冠楚楚的站在左丘翊的身後,面上似笑非笑。
「沒····剛才有只瘋狗使勁追著我咬,我條件反射了。」邊說邊撲到他的懷裡。
惡狠狠的瞪著那位『瘋狗』,一邊緊緊的抱住他的腰。
「呵呵,佳兒你又開始調皮了。」他的手掌撫過我的發。
那位瘋狗的目光就一直注視著我們,我並沒有將他的惡行揭發。
他既然能出現在封後大典的內廷裡,應該是他國皇子的身份,如果我將他的所作所為說出,怕是免不了兩國間的摩擦,小則斷交,大則兵刃相見。
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戰爭,但是那些抗日時的慘烈場景,何嘗又不讓人看的觸目驚心?
不管是怎樣的戰役,最後受苦的都是百姓。
我,怎麼能為了一己私利,而放任他人於不顧呢?
「對了佳兒,這位是采雲國的太子,明朗。」
他溫柔的將我的視線帶到那位瘋狗的身上,介紹的口氣中沒有任何的斑斕。
「嗯。」含糊的恩了一聲,我說著左丘翊平常精得跟猴兒似的,這會兒是裝傻充愣呢,還是真傻啊!
即使我沒有說發生了什麼,剛才就只有我和那個瘋狗在樓梯裡,左丘翊看到我的時候,我又是那麼個姿勢····
忽然想到,他可能全都洞悉到了,為了不讓彼此難堪,才故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而那位瘋狗明顯也不是那麼笨的人,別人給個台階還不下,那屬於腦袋被驢踢了。
「怎麼,哪裡不舒服嗎?」翊溫柔的理了我略有些松亂的髮絲。
在他的眼波中,我看到了自己目前的造型,我不得不佩服那替我梳理髮髻的宮女,她的技藝也太高超了!
這麼一番折騰,竟然沒有一枝朱環掉落下來。
整體來說,這個造型還算是得體的,只是長長的拖擺被拖沓的有些散線。
他的眼神重了一些詢問,這才想起他剛剛的問題,連續的眨了幾下眼睛:
「是啊,今天太累了,頭有些發昏呢。」
說罷,我竟然還擺出了一幅林妹妹頭痛的模樣,而左丘翊的關切卻沒有絲毫的做作。
很自然的將我抱起,只是微微示意瘋狗:「明太子,實在抱歉,朕的皇后身體不適,沒法好好招待你了。」
就這樣,我們倆自話自說,完全不考慮瘋狗是否有反應,就只管朝著樓梯的下方走去。
依偎在左丘翊的懷裡,週身都是幸福的暖意。同樣都是男人,同樣都是懷抱,為什麼瘋狗的讓我驟生不安,而翊的卻是那麼的讓人不想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