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妝畫過嗎?」看著宮女,她盲目的搖搖頭。
「就是在眼妝上,運用幾種色彩,構成彩虹的顏色,一般來說,三個數為基準,技術的不同,疊加的也不一樣。」
逐漸,一臉懵懂的宮女,臉色由多雲轉晴。
「娘娘真是太聰明了,奴婢這就替您畫!」這丫頭還真容易高興,一個妝而已,都高興成這樣。
不過,她的頓悟性到到真是不錯,輕描淡寫的說完,她便領會了其中要旨,纖細的指上下揮描著,許久——她長舒一口氣:
「娘娘,完成了。」她抬起瘦弱的臂,掃過略有些發著細汗的額頭。
看看鏡中那獨特的彩妝,滿意極了。
剩下的工作就再簡單不過了,只在本來就透著紅潤的唇上輕點幾許閃耀。
耳上的一對兒黑寶石,在喜慶中又多了些許的莊重。整體的造型,優雅裡滿是唯美,又有著逼人眼目的光亮。
怎麼看怎麼像是結婚!這算是我和他第二次結婚嗎?不過,從小妾變成了正室!
忽略了那血咒的哀怨,心頭湧過一絲欣喜,後宮——除了皇后,哪怕是貴妃,也不過是二房!
「娘娘,時辰就到了。」擔當著喜娘角色的宮女,柔聲提醒道。
為了節省路途上的翻遠,上妝的地方離冊封之地只有不到二百米的距離。
「嗯,走吧。」收回了沉陷在鏡中的目光,淡淡的笑了笑——原來我也可以優雅如此。
眾人萬喚,嬌人相扶,左右是兩個不認識的美嬌娘,都是盛裝出席,雖然沒有後服千分之一的亮眼,卻也是風騷數千。
伴在周圍的宮女,每個人手上都提著花籃,每走一步,花瓣雨便滿天的落下。
之所以會有花瓣雨,也是因為我的強烈建議。
一路走過紅絲絨地毯,一路花瓣鋪墊,純白淡粉的瓣,各具形態。
翊就在我的身旁,但是走的卻是另一條金絲絨坦,比肩,相視,彷彿在夢境一般。
這還只是在禮堂的外圍,大臣禮官們都在內室,后妃中,除了太后和皇后,其餘是無法進入內室的,走在外圍,也就是為了給她們展示皇后的雍容而已。
伴著無數虛假的讚美和刀光劍影,我的頭不再朝翊偏側,注視著前方,端莊的不得了。
我倒是想跳兩下,可是這麼一身,我能抬起腳來都已經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了。
難怪自古,皇后就沒有輕佻的,除非她吊著威亞,不然——帶著十幾公斤的石頭,你能輕浮的起來?
在即將踏入內殿的一剎那,一道與眾不同的目光吸引我用餘光微瞟——刖貴妃。
即使貴為貴妃,又是他國公主,卻也只能在這奢華的外殿而處,她一反常態的穿了一身明艷的淡紅。
她是真的為我高興,才會褪去那層白色,換上喜慶的紅。
我微微側頭,臉上的珠簾重重的打了一下不安分的我,閉上眼抽了一口氣——真的好疼啊!
忍住呲牙裂嘴的慾望,給了貴妃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分明看到了她那笑的快崩盤的臉,我卻無能為力,已經走過她的位置,而頭卻沒法向後轉,珠冠巧妙的將我卡住,只能左右十五度的轉動。
眼看到了內殿的門口,提起一口氣,將背挺得更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