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佳,小佳~~~」正在夢中遊蕩,催命般的聲音就在耳邊迴盪。
「幹嘛啊!」
我怒氣沖沖的睜開眼睛,紫痕嚇的瞳孔縮了幾縮,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吐出來,才控制住了我的起床氣。
用本世紀最溫柔的聲音說:「怎麼了呀?」
「有個女人找上門來了,現在就在一樓大廳裡撒潑呢。」紫痕吞了口口水,一臉驚恐狀。
抻了抻筋骨,起了身:「走,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怎麼個撒潑發。」
呸呸的,今天可真是流年不利,一大清早就是諾蘭那個小蹄子來找事,好不容易睡個午覺,由來了個找茬的。
話說,今天這上上下下的爬了不知道多少次樓梯了,腿都快斷了——這五層樓,說高不高,說矮它還真挺高的。又沒有電梯,我的腿兒都快折了。
一鼓作氣,兩節兩節樓梯往地下竄,五層樓的光景,不大會兒就過去了。
在一樓樓梯口的時候,猛地剎住車,抬頭、挺胸、收腹、提PP,婀娜多姿的朝樓下走去,十多層的樓梯,愣是讓我走了一分鐘,才風情萬種的到了盡頭。
哼哼~~~那個紅的綠的一臉的女人——不就是我們的茵妃嗎?那個一直跟我過不去的死女人。
早在我的身影剛出現在拐角時,她便看到了我,眼底的不屑,一清二楚。呸的——以為老娘願意看到你的大花臉啊,又不是唱京劇!
茵妃略有些臃腫的身體,就擠在我那纖弱的桃木椅上,豐滿的臀稍微移動,我就膽戰心驚,生怕我的凳子會死在她的屁股下。
走到她的身邊,我猛的一轉身,坐在了一旁的榛木搖上。淡淡的笑著,等著茵妃的爆發。
「好大的膽子,見到本宮竟然連禮都不行,是要造反了嗎!」茵妃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拍案而起,一臉憤憤不平的指著我,鮮紅的丹寇不停的顫抖著,好做作的表現。
「咯咯咯~~」我輕掩著面龐發出似是恥笑似是自娛的笑聲,雙眼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賤女人,笑什麼。你以為住在這鳳逸宮裡,就真的是皇后了?整個後宮的臉都被你丟盡了,被冊妃子,竟然偷跑出宮,半點規矩都沒有!」
斜了一邊的嘴角,兩束冷光直視她的咄咄逼人:「本宮不是皇后,住在鳳逸宮,皇上非但沒有將本宮抽筋扒皮,反而在這兒暖夜流連,你又有什麼資格來對本宮指手畫腳!說本宮把後宮的臉丟盡了,你還真當自己是根蔥了,什麼時候這後宮的事物,也沒輪到你來出面代管吧!」
「你··你這個小賤人,仗著有皇上的垂憐,連本宮都不放在眼裡了!」茵妃唇上的紅脂,因為氣憤過度,全都咬在了她那還算潔白的牙齒上,一副鮮血淋淋的往外冒的景象。
「哈哈~~那本宮還真是有眼無珠了,沒看出來茵妃娘娘是這麼號偉大的人物。可是,您進宮這麼多年了,也沒見給咱們陛下生個一兒半女的,不知道您這地位,是如何自持的?」
茵妃十四歲便進宮,品級從入宮時就是妃,二品——倒也不是個小職位,但這個封號掛久了,一點往上升的痕跡都沒有····
「小賤人,別以為皇上現在寵著你,你就可以放肆,你不過是個貴嬪罷了,本宮要處死你,易如反掌!」說完還有故意將那高聳的胸又聽起來幾分。
腿兒的,今兒個撞了什麼邪了,都喜歡用我的頭來威脅我。先是諾蘭,又是這個茵妃。
「有種你就把我拖出去砍了,沒種就捧著你的大胸部,回家照鏡子自憐自愛去,少在我這兒撒潑打滾兒!」
火了,就差沒把裙擺扯了,鞋子脫了扔她的大花臉上去了。
「你···你,好啊你,今天這事兒,咱們沒完!」說罷,茵妃一跺腳,扭著自己的大屁股出了門。
朝她的背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切,通常女人詞窮的時候,就會撂下這麼一句,咱們走著瞧!我偏不走著瞧,我要躺著瞧,我要蹲著瞧,你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