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凌嚴肅的看著我:「你臉上的坑坑窪窪的紅包,是因為對墨漬的過敏,若是不及時處理,化了膿···」
沒等他的話說完,我便想到了掛著滿臉黃鼻涕的場景····打了個冷戰,趕緊拉住他的手腕:
「那還等什麼,趕緊給我塗啊!」
藍凌有些為難:「只是這藥上上去,十分的刺痛。」
疼?我的表情已經扭曲了起來:「早知道就不寫那個破招聘了!」
聽到我的抱怨,藍凌掃了一遍房間,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紫檀桌上的大跡:「不知小後媽書的何種書體?」
我瞟了一眼那張不堪入目的招聘書,淡定的說:「後媽我結合了百家所長,用的乃是楷體、狂草的結合版!」
見藍凌還是一臉迷茫,我努努嘴:「簡稱,狂楷!」
藍凌的溫文爾雅的形象,完全被我摧毀了,他裝模做樣的端起茶杯,剛飲進去一口,便聽到了狂楷二字,非常不文雅的——水從鼻中噴了出來。
這一下可把他嗆的不輕,一個勁兒的咳嗽,我盤著雙腿,坐在凳子上,雙手合十,擺出一臉慈悲為懷的佛樣:「善哉善哉~自作孽嗆死誰啊!」
藍凌好不容易忍住不咳嗽了,躲瘟神一樣飛快的離我八尺遠:「藍御,你替小後媽上藥,我幫忙寫招聘書。」估計他是實在看不下去我那——狂楷了!
我繼續盤著腿,拿起藥瓶無辜的看著藍御,藍御認命的走過來,洗淨了雙手,拿起了小瓷瓶:「房間裡有紗布嗎?」
我搖搖頭,我沒事幹又不打架,備那玩意兒幹嘛。
「你是要替我上藥嗎?」
藍御點點頭,我若有所思的巡視起房間來,終於鎖定在了一包潔白的棉花上,這是我在集市上尋回來的,本來是打算做棉片的,但還是自己的臉比較重要,我從床底下把小袋子掏出來,遞給藍御:
「用這個吧!」
藍御摸摸我的頭,眼神裡有些許的讚賞,我徹底的無奈了,我的意識裡,地球人應該都知道棉球是最適合上藥的吧,怎麼古代都喜歡用篩的要死的紗布?
藍御撕下一小團棉,在瓷瓶裡蘸了些許透明的液體,便準備替我上藥。
「等一下!」我忽然大喊一聲。
「怎麼了?」藍御的手就那樣懸在半空,一臉關切的看著我。
我泯泯嘴:「我要撒尿!」
話語一出,藍御的表情立即僵硬了,我怯怯的看著他:「我從小到大,只要一緊張,就想尿尿的···」
藍御努力的尋回溫柔的表情:「以後你可以說,你要去小解···」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表達的意思都一樣嘛!」
藍御依舊是教導的姿態:「女孩子,還是矜持一點好!」
攤開雙手,從椅子上跨出去:「我去茅房了!」
不讓說撒尿,那我就換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