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半天也沒發現紙筆在哪裡,就在我即將放棄之際,忽然發現原來——筆硯竟然就放在書桌上,我對著天花板一陣猛翻白眼——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騎驢找驢?
拿著毛筆,蘸了些墨水,卻忽然發現,我真的完全不會寫毛筆字,連怎麼拿都不知道···
回憶社區裡那些老頭的拿筆姿勢,擺出很有范兒的樣子,卻怎麼放都不對:「NND我要瘋了!」許久不說髒話的我,崩潰之際就遺留了這麼一句話。
終於我決定,用自創的方式拿筆——管他的姿勢不姿勢,爬樹的時候,手是怎麼抓著樹幹的,我就是怎麼抓著毛筆的····
歪歪扭扭的在紙上寫了兩個一號字:招聘。
雖然是慘不忍睹了點,但是勉強應該還是看得懂,雙手沾的都是墨,卻還渾然不知,接著刻苦的寫——本店招聘幫傭,年齡二十歲以上,三十歲以下,雙手靈巧者。
雖然小柳說只要有手就行,但是,我猜測,至少也是要稍微靈巧一點的,要是我這樣的去,十個材料我給他毀上七八個不是什麼問題。
沒有日期,沒有落款,更沒有簽名,就這樣——這麼個二半吊子招聘廣告,總算是寫完了。
累的我滿頭大汗,用手擦擦,卻發現越擦越髒:「呸呸的,怎麼成這個鳥樣子了!」
我瞥見了銅鏡裡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髮絲零零散散的勾搭著,還有幾縷飄散到了面前,額頭上巧奪天工的被化了一個「王」字,眼窩下面也被摸了幾道黑···
「整個一老虎加上熊貓雜交出來的。」我嘲笑的指著鏡子裡的人,大笑了幾聲,趕緊衝到水盆旁邊,沖洗起來,水盆裡的清水不大會兒就變得烏七抹黑的,我咧嘴一笑,這下應該乾淨了吧?!
我咧著嘴跑去鏡子前面:「媽呀!鬼啊!」我嚇的沒一屁股跌在地上,鏡子裡的女人,糊了一整張臉的煤炭,髮型爆炸起來,橫七豎八的碎發零零落落,又加上笑的那麼張狂,完全一張血盆大口,活像恐怖片裡的鬼逃出來了····
房間裡貯存的清水,已經被用了個盡,現在又是這副尊容,不能就這麼任由臉髒著,更不能頂著這張臉出門,大概會被當成鬼揍個半死。
權衡了半天,決定用衣服包著頭出去,找了件不顯眼的白長衫,套在頭上,兩個袖子在臉前面打了個結,勉強能遮住這包青天的黑臉。
做賊一樣溜到地下室,打了一桶水,對於體格強健的我,提上樓到不是什麼難事,不被人發現就很困難了。
我一邊往上走,一邊時不時的回頭,結果光顧著後頭,忘記了前有狼後有虎這句話,通常人不走運的時候,壞事絕對不會單個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