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坦的睡了一覺,再醒來,已近正午,活動了下幾近僵硬的脖頸,其實我還是挺沒心沒肺的,現在內憂外患一大堆,我居然還能睡得這麼沉,還能投心於研發香水。
每個廂房都有一個盥洗室,而我的盥洗室又異常的大,不僅有寬闊的沐浴池,甚至還專門在裡面配了一個裝衣裙和鞋的別間。
不禁對有寶兒這麼個好姐妹感歎,她對我非常瞭解,包括我喜歡的衣服種類,但除了我的最愛之外,也備了許多日常偽裝必備的衣裝。
這麼一間小屋子裡,我卻能感覺到滿滿的愛。
梳洗完之後,換了一身與落葉相似的褐裙,鬆散的發也懶的去打理,上次大發脾氣把它剪的七零八落,之前一直靠冷府那些婢女的巧手,才能勉強維持著精緻的髮髻。
我自己可沒那個本事,乾脆把頭髮剪除了些許的層次,利落的中長髮——頗有精幹的氣息。
不愛濃妝,只是撲了些散粉在臉上,修飾下暗啞的膚色,古代沒有睫毛膏,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畫眉的碳棒,於是我自己創造了一種方法——把碳棒掰若干,放置在較小的空間內,只攙碳棒體積二分之一的水,慢慢的硯碎,再用類似於排筆的細刷,掃星點於睫毛上,雖然工具粗簡些,效果卻還不錯。
點半星胭脂,緩慢的在笑肌暈開,提升一下那因為裸妝而顯得有些失去血色的臉色。
輕泯胭粉,只沾輕紗的厚度,上下唇彼此觸碰一下,不妖冶卻也別有一番風情,又配上這後現代的短髮,恍若隔世,我會有些許晃神,以為自己回到了現代那空曠的家。
唯一不搭配的就是身上這繁瑣的古裝,沉了沉氣息,拾起剛剛那把梅花剪,將那拖至腳踝的長褲,剪了大部分,絲絲縷縷留下的線絲,卻有了些龐克味道,微微修改著鎖了邊,又尋了細條皮革做腰帶,這麼一來,本來一件長衫就被改成了帶有披風的短衣褲。
畢竟已近深秋,衣物間裡有一雙米色的短毛靴甚合我意,穿上後,整體已經初具可愛風格,卻總覺得還少些什麼。
終於發現癥結所在——絲襪!
想要做出現代那種精加工的踩腳襪肯定是不可能的,費了好大得勁才找到了被用來包裹的黑紗,裁成兩片,粗略的按照自己的腿型縫製,不能算是個襪子,只是兩截黑紗被縫成了筒狀。
但是跟整體搭配起來,還是不錯的。
我滿意的衝著那銅鏡中的人影笑了笑,便穿著這一套出了房門。
本來想要去寶兒那,但是擔心她懷有身孕,承受不了我這一身,所以先去找秋唐鑒定一下,我這套服飾她能接受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