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死豬落地的聲音,重物從天而降,砸在了房頂上,落在了地板上。
我,很有福氣的落在了,不知道是什麼的地方。
只見眼前,霧氣騰漫,輕紗如畫的屏風後,有著一片異樣的風光。
傻眼了——貌似一個美人在洗澡。隱隱約約的美背,纖細修長的手臂畫著半圓,玫瑰花香,馥郁入鼻。
「誰!」
美人騰的起身,隨手抓了一件袍,攏在重點部位,看向了那個闖入的我。
可是,她為什麼要抄起花瓶呢?摔得暈暈乎乎的我,只看到一個容貌妍麗的女子,舉起一個瓶子,彭~砸在了我的腦袋上。
重擊之下,人的腦袋遲緩了許多,但是我還記得問挨打的原因:「為什麼要打我!」嚎啕大喊。
用一件奇奇奇怪怪的古裝摀住自己身體的美女警惕的看著我,頭好痛啊——但是她身材那叫一個魔鬼啊,隔著袍子,我也能看到玲瓏的曲線,因為過度緊張,而掩飾的不夠嚴密,露出的豐腴的半腥,纖細的腰肢在袍後若隱若現,雪白的皮膚細膩如脂````
一股血腥伴著熱能而出,我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沒流鼻血!
又摸了摸頭,這一摸不要緊,可是手上的鮮血可是把我嚇得不輕:「啊!」
鬼哭狼嚎~~~有過之無不及。
要知道我廖佳怕的東西多了去了,唯獨我不怕別人的血,但是不代表我不怕看見自己的血。
對這個美女身材的艷羨全然不見,怒目看著她,底氣不足的喊:「喂,你們有沒有搞錯啊,劇組如今都沒有人道精神嗎?我還沒答應當你們臨時演員就給我揪過來就不說了吧,還搞得我受傷,我的精神+肉體損失你們賠的起嗎?」
美人看著我,目瞪口呆,手上用來掩護的衣裝都差點落下:「你說的都是什麼啊,什麼劇組?臨時演員又是什麼東西?能用還是能吃?」
嘴角,微微抽搐——我這是到了古代了嗎?
這個想法沒把我驚暈過去,我不是——穿了吧!
我使勁的搖了搖眼前的女生,可憐兮兮的指著順著額角而下的血液:「怎麼辦,出血了!」
想比我現在在哪裡,我更關心我的頭。
她像是沒有理解我的意思,看看血,看看,無動於衷。
忍無可忍:「拿醫藥箱來!」
依舊是足下生釘,我真無奈了。
難道臉蛋好看的女人,大腦都是磨盤做的嗎?
我看著拐角的盥洗盆,自認倒霉的起身——只有自己處理了。
「哎呦。」沒走一步,屁股都痛得要死。
好不容易到了盥洗盆,我覺得自己的腿都快扭成羅圈腿了。
桃木被塗抹著深紫的漆,上面掛著雪白的錦緞,在我看來,卻神似毛巾。
簡單的清洗,盡量避開傷口,照著那面一點也不清晰的銅鏡,用毛巾拭了拭,其實頭上的傷口並不嚴重,只是細碎的幾道而已。
美人已經將衣服套在身上,因為未著裡衣,袍子寬鬆的在腰間打了個鬆散的結,寬大的圓領下,是引人入勝的情節····
披散而下的烏髮,遮蓋住胸前,隱住那層層豐盈,隨著話語,上下起伏著,更襯得她的造型更為妖嬈。
幸虧我不是男子,又不是拉拉,否則,被這麼勾引之下,把持的住就見鬼了~
「還痛嗎?我剛才以為你是男子呢,你的頭髮實在太短了!」
她的細指在我的發上揉搓了幾下,嫌棄的撇撇嘴。
我現在確定我是穿了,現代哪有人會管你頭髮短的,你剃光了都沒人管。
所以,我應該關心一下我是到了哪裡。
「請問現在是誰執政啊?」一邊按壓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一邊問。
「德熙帝。」
確定了我是女人之後,她的態度溫和了許多,一邊回答,一邊從銅鏡後取出一個小瓶子,撒了些藥粉在我的腦袋上。
非常神奇的療效,灼痛消失,傷口雖然沒有癒合,卻已經沒有什麼痛楚了。
「你叫什麼名字?」溫柔的女聲,我永遠沒有抵抗力。
「廖佳!」我也掐著嗓子跟她說話。
「你的嗓子不舒服嗎?」她詫異的看著我。
倍受打擊,裝回溫柔,居然被認為是嗓子裡面有東西···
「咳咳~~沒事,有點癢而已。」恢復本來的聲調,她才不像看怪物一樣對著我。
「你叫什麼名字。」
望著她美麗的面龐,發傻···
「莫容寶兒!」她的溫柔彷彿用盡了,開始透著絲絲的低音。
嘿嘿···原來也是裝的。
「寶兒,我可以在你這借住一晚嗎?」可憐巴巴的瞪著她,表情簡直能掐出二兩諂媚來。
她點點頭:「沒問題。」
貌似因為熟了,她毫無顧忌的拍拍我的肩膀,豪爽的笑了起來。
悲哀,之前居然認為她溫柔,我真是——眼神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