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我心急地站起來,要說明身份。哪知道映紅比我更快一步。她轉過身,狠狠地扇了我兩計耳光。
「混賬奴才,到現在還敢頂撞本格格,真是個下賤胚子!」
她的手勁十足,想是使了全身的力氣,打的我耳膜嗡嗡作響,跌坐地上。我用力地甩甩頭好半響才止住眩暈感,嘴角已是鮮血直流。
門已經被關上,並上了鎖。眼前空無一人,映紅已被他們給帶走了。
不敢想像映紅會遭遇到什麼,我察看周圍,恨不得能有遁地之術,趕上黑衣人把她換回來。
窗、門都以鎖的嚴嚴實實,不管我怎麼仔細的搜索,還是找不到能逃生的地方。我無計可施地堆坐在地上。知道了什麼叫插翅難飛,也又一次體會了何為心有餘而力不足。
靜了一會兒,門外隱約傳來腳步聲。我附耳傾聽,好像他們在搬什麼東西。又過了一會兒,一股子燒焦的味兒從門縫裡傳來。我正對著,吸進了一大口,被嗆得連聲咳嗽。
糟糕!他們是要放火燒屋!有了這個認知,登時我腦中一片空白,但下意識,我退到了屋子中間。向窗口望去,那裡已然是火光一片。
火浪瘋狂的燃燒著、吞噬著。我的四周越來越熱,不消片刻,濃煙湧入。這時的黑煙已夾雜了不少碳灰,隨時都能把人嗆死。
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扯下一塊裙擺。
情急之下,顧不得許多,我蹲下小解於其上,並以其遮住口鼻。即便是這樣,我的胸口還是像萬斤之石壓於其上,悶得喘不過氣來。
木頭在火焰中被燒的「辟啪」作響,我不顧一切地把桌子拉到門口,躲在下面。要是木門被燒的裂開了空隙,興許我能從中逃出,哪怕是有一線生機,我也決不放棄。
特別是現在,映紅在等著我!還有話要問胤仁。
我的眼睛被熏得一直流淚,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燒焦的巨痛。隨著房梁的坍塌我的心越來越涼~~~~~~
木門被燒成什麼樣子,我現在根本就看不清楚。反正左右都是一死,我把心一橫,雙手抱住後腦,直接朝那火焰的中心滾了出去~~~~
好在門已經被燒的七七八八,我的「突圍」還算成功。清新的空氣隨即進入我的口鼻。我深吸了一口氣,馬上閃進屋旁的草叢裡,隱藏於大樹後。
可能是覺得大事已成,本來在屋外徘徊的人都不見影蹤,我暗暗鬆了口氣。
這時才覺得錐心刺骨的疼痛,在我的背上瞬間蔓延開來,我狠狠地咬了一口手背。此時此刻,能讓我保持清醒的也只有更加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