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國家名叫玄武國,而『我』名叫程雨柔,年芳十三,是玄武國首富程大員的第四個女兒,我的娘親原名林穗紅,是個官宦世家的小姐,後嫁與程大員做了原配,只可惜入室多年未曾生子,於是父親又納了二房,也就是那位二小姐的娘親,媚娘,這個二娘雖身份低微,但只因先為程家生了一男一女而得寵,後來娘親才生了我和三哥,只可惜『我』自小就身體孱弱,而且又木訥的可以,很不討喜,所以自小便不得程大員的疼愛。
原來是個失勢的小姐,難怪連個下人也可以欺負我,只不過現在的我已經不同往日了,想要欺負我,那她得多長幾個腦袋才行。
嘴角慢慢地勾起,看來我今世的人生路很是不平坦,不過沒關係,有難度才好玩,不是麼。
「小姐。」喜兒蹙起了秀眉,愣愣地盯著我的頭問,「小姐,您的頭還疼嗎?」
經她這麼一說,我才憶起這件事,於是道,「我問你,我頭上這傷是怎麼回事?」
「這……」她顯然有些不安,目低垂,眼光閃躲,似有難言之隱。
「說!」我單手將她的下顎抬起,眼帶灼光,「你只管把實情說出,有我在,別怕!」
有了我的堅定支持,她方才寬了心,不過還是小心道,「奴婢也只是聽說,那日二小姐約小姐您去後花園的水池邊談話,結果她忽然大叫救命,等我們趕到時……小姐您就躺在了血泊中,不省人事。」
我鬆了手,拿起桌上的一個茶杯把玩著,似漫不經心地問,「然後呢?」
「後來……後來我們就急著救治小姐您。」
我轉了眸,睇看著她,冷眉挑起,「難道就沒人問一問我是怎麼受的傷嗎?」
「有。」她抬眸,看了看我,又道,「只是在場的人都異口同聲地說是……是……」
「說!」厲聲躍起。
「大家都說是小姐您先動手打的二小姐,然後,然後小姐您自己不小心撞到了假山石上,傷了頭。」她的聲音慢慢地變得細小,小若蚊蚋。
『啪!』的清脆一聲揚起,原先還拿在手裡的精美茶杯便立於桌上,仔細看,一條細縫正沿著杯底蔓延開來。
我憤怒地起身,走到雕花窗前,雙手猛地推開窗戶,一陣習風迎面吹來,闔起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大口地呼出,將胸中的濁氣一併排出,心中頓感大快。
「小姐!」喜兒走近我,「小姐還是回床休息吧,這裡風涼,小心著涼。」
說完,她走上前去,準備關窗。
「不必了,就這點風還傷不了我。」我輕推開她的手,看向窗外,「現在是什麼時節?」
「春季了。」喜兒朝我看的方向望去。
「春天來了啊,時間過的真快。」我輕輕地歎了一下,我記得來這個世界之前,我的家鄉還是白茫茫的一片,「陪我出去走走吧。」
「奴婢幫您套件衣裳。」喜兒轉身入了內,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件雪白的長袍。
她為我披上長袍,然後扣了胸扣,扶起我的手,「我扶您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