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怎麼不是家了?」澈兒理直氣壯地反問,也難怪她理直氣壯,雖然她才在這裡住幾個月,但是說起來,這才應該算她真正的家呢,因為紐約的那個家姓李,而她姓慕容。
「我不是這個意思……」景赫心煩意亂頭腦短路,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哼,你肯定是不喜歡我了,我就知道。」澈兒的小臉也拉了下來,篤定且委屈地說。
「我怎麼會……」景赫被澈兒冤枉,情急之下轉過身面對她,剛轉過就覺得哪裡不對,忙低頭瞄了一眼,發現那把「小雨傘」已經收起來了,才舒了口氣。
他被澈兒這麼一說,一著急轉移了注意力,身體的衝動也就退潮了,不然他還得繼續背過身去和她說話,那樣其實也怪彆扭,並且他老背對著人家,根本就是印證澈兒「不喜歡她」的指控啊,那樣他怎麼解釋還不都是徒勞?
好在不管怎麼說,身體算是恢復到可控範圍內了,現在他可以專心應對澈兒的這個指控了,真鬱悶,如果你突然發現你身體的某一部分是不會受你意識控制,並且會讓你突然陷入尷尬之中的,換做是誰也會沮喪。
於是沮喪的景赫故作平靜地抬頭,卻發現澈兒的目光和自己方才一樣,看的還是那裡,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個小色女,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偏偏表情還超級無辜。
不過景赫也不能再轉回去了,那樣澈兒好不容易被轉移的好奇心非得重新燃起不可,眼下只有硬著頭皮裝不在意,好在,那裡暫時風平浪靜,沒有再給自己搗亂。
澈兒也似乎覺得剛才眼花了,要是再被她碰到一次非得要刨根問底兒弄個水落石出不可。
景赫忽然覺得是時候將這次來的真正目的告訴澈兒了,如果澈兒能理解的話,一切也就都迎刃而解。
「澈兒,其實,我這次來,是有一些事情需要完成,當然,主要還是想你了。」景赫忙先擺出了一幅笑瞇瞇討好的面孔。
「哦?是嗎?」澈兒這會倒是一臉華麗麗的願聞其詳,怎麼看都比景赫沉著鎮靜得多,景赫突然覺得好像哪裡反過來了一樣,他本來應該是主導局勢的那個人,現在雲淡風輕的反倒是澈兒,他這邊還應付得滿頭汗的,幾個月沒見,這孩子,恐怕是成了小人精了。
事已至此,只有實話實說,就看澈兒能理解到什麼程度了。
「澈兒,哥哥公司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所以,即使是過來陪你,哥哥也要工作……」說到這,景赫停了一下,觀察澈兒的表情,澈兒見他不說話看她,很配合地點了點頭,似乎這沒什麼問題,是很正常根本不需要解釋的一件事。
開端不錯,「有時,工作起來也許會不能陪澈兒……」繼續小心翼翼,將醜話先說在前面比較好。
澈兒想了想,仍然點了點頭。
「而且,澈兒已經長大了,應該可以自己……」景赫下面的話還沒等說出口,澈兒不耐地一揮手,「那這跟我不能在你房間住有什麼關係?」說完,偏著腦袋等著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