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學校的路上,景赫皺著眉開著電腦不說話,成泰平時都是玩遊戲,這次因為心裡裝著事,玩不下去,乾脆扭著頭看窗外的風景,他本想問景赫為什麼提前回來的原因,但是鑒於有司機在場的情況下,還是等赫哥自己說比較好。
兩個人一到宿舍,成泰剛剛將門帶上,景赫將電腦一丟,「成泰,知道為什麼提前回來嗎?」
成泰一愣,隨即興奮地搖搖頭,正糾結這件事呢,沒想到馬上就可以知道答案,而且他隱約感覺下面一定會有更刺激的事需要做了。
「我們要建立自己的組織。」景赫說這句話時語氣很堅決,他不是在同成泰商量,而是在宣佈決定,而他之所以這麼「一意孤行」是因為他篤定成泰不會反對。
果然成泰的雙眼直冒光。
綁架事件看似已經風平浪靜,但是誰敢保證沒有下一次?景赫原本很相信自己的武功,以為憑自己的功夫就完全可以保護得了澈兒,但是他忽略了一點,不是所有的傷害都是在光明正大的前提下進行,你在明處,人家在暗處,你連敵人都不知道在哪裡,你哪怕有絕世的功夫,那又能有什麼用處?
最讓他觸動的是,不用說尋找敵人,就是帶澈兒回紐約這樣簡單的事,都讓他束手無策,最後還不得不求助於父親,而澈兒失蹤那幾天自己什麼都幫不上忙的無力感,幾乎讓他沮喪到了骨子裡。
景赫忽然覺得他自己什麼都不是,一無是處,而原本的自信,不過是一廂情願的自欺欺人,它看起來是那麼盲目和毫無道理,他不得不承認,他還是幼稚得可笑甚至可憐,他現在才開始明白為什麼師父和爺爺都說過光有功夫是不夠的,不是不夠,是遠遠不夠。
還好,他明白了要迅速豐滿自己的羽翼;還好,這次澈兒沒有事,而他又能醒悟過來;還好,現在做這一切還來得及。
他沒有什麼野心,他的目的異常清晰明確,他不要再讓澈兒置於危險之中,既然個人英雄主義的時代已經過去,敵人可以隱藏在黑暗中窺探自己,那麼自己為什麼不可以做同樣的事?
說做就做,耽誤不得,這也是他肯放棄寶貴的和澈兒相處的時間的原因。
景赫這麼一說,成泰就全部瞭解,根本不需要過多解釋。
「那麼,我們的組織叫什麼呢?」成泰雙手抱胸,瞇著眼睛自言自語道。
景赫想了想,眼前浮現出了當年那只和澈兒形影不離的小丑狗玩偶塞巴斯蒂安(Sebastian),那是她嬰兒時期最能給她安全感的東西,直到現在,澈兒還帶在身邊,她對那個玩偶比對景赫送她的活的塞巴斯蒂安還親。
「就叫ST吧。」景赫隨意抽出這個小丑狗名字中的兩個字母對成泰說道,反正名字的功用只是個代號而已,而這個組織的功能本質上和這個玩具是一致的,就是給澈兒安全感。
「ST?」成泰臉上全是問號,景赫剛想解釋,「先別說,讓我猜。」成泰忙阻止了景赫,景赫衝他聳了聳肩。
結果是成泰想了三天也沒說對這個名稱代表什麼,他本來以為以自己對景赫的瞭解和兩個人的默契程度,想要猜出這個代號是怎麼來的還不是很小菜一碟?結果當景赫告訴他之後,成泰的嘴巴合都合不上了,還帶這樣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