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赫邊拍著澈兒的後背邊皺眉,倒不是因為她又把鼻涕眼淚都蹭到了他身上,而是印象中澈兒好久都沒這麼哭過了,這幾年打蛇毒,她最痛苦的時候也不過是掉幾滴眼淚而已,所以一時有些感慨。
不過讓景赫欣慰的是,澈兒終於可以把這種不良的情緒發洩出來了,不然他也擔心她會內傷。
澈兒哭了一氣,最後照例在景赫的肩窩上又蹭了蹭,然後放開摟著景赫脖子的雙手,一轉身,將後背留給景赫,幾歲的孩子,已經有羞恥感了,她怕景赫因為這頓哭笑話她,而且,她還沒決定原諒他呢,今天的澈兒,難得一次又一次的使小性兒,脾氣別彆扭扭的。
景赫想笑又心疼,看澈兒轉過去不理他,誇張地大聲歎了口氣,起身要走。
澈兒的後背好像長了眼睛,猛然轉過來,又摟住了景赫的脖子,大喊一聲「不許走。」本來就捨不得人家,這是何苦呢。
「我發誓,絕對不走……」景赫認認真真地舉起右手,表情嚴肅地說。
「那你哪裡去?」澈兒將信將疑。
景赫目光轉向他剛才拿進來放在桌子上的盒子,澈兒也看了過去,「你晚飯沒吃,理惠子阿姨做的壽司,我拿過來你嘗嘗好不好?」
澈兒的眼睛轉了轉,「好吧。」邊說邊跳到了景赫身上,將她的兩條腿往景赫腰上一盤,就像一隻小猴子。
景赫苦笑,只好帶著這隻小猴子走到桌子旁,順便還拿起紙巾盒,又回到床邊坐下。
澈兒從景赫身上滑下來坐到他懷裡,打開那個盒子,小嘴張了張,又閉上了,不出聲,也不動。
景赫正在用紙巾仔細地給澈兒擦臉,看到她的樣子,不禁問道:「怎麼了?不喜歡?」
澈兒嚥了下口水,搖了搖頭,一臉糾結地看向景赫。
「那是?」景赫現在是徹底猜不透澈兒這小腦袋裡到底裝的是什麼了,在今天之前,他還很自信地認定澈兒是這個世界上最單純的孩子,可以讓人一眼望到底,就像她的名字一樣,可是……
「做的這麼漂亮,肯定用了很大力氣,我要是吃了,不就沒有了嗎?」澈兒為難地說,這也不怪她,誰讓理惠子將壽司做得那麼精緻呢,就像藝術品一樣,別說澈兒,當年正彥第一次吃理惠子為他做的壽司的時候也是澈兒這幅表情,玄子也不例外,可是這麼多年,理惠子就是「屢教不改」。
原來是因為這個,景赫鬆了口氣。
「澈兒,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理惠子媽媽會把壽司做得這麼漂亮呢?」景赫現在說話的語氣和循循善誘的姿態完全有做幼兒園明星阿舅的潛質。
「嗯,是為了讓澈兒喜歡。」澈兒眨了眨還沾著眼淚的睫毛說道。
「那麼,為什麼一定要讓澈兒喜歡呢?」繼續循循善誘。
「為了讓澈兒多吃點唄。」澈兒這次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很簡單的答案啊,根本不用思考嗎?
景赫攤開雙手,聳了聳肩,澈兒什麼都明白,他也就不需要再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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