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算是杉樹下的承諾吧,至於是哪一天,景赫和成泰都沒有確切地記得,只是記得那天天很藍,陽光很溫暖,樹葉微微搖動,發出嘩啦啦的響聲配合著澈兒依依呀呀的「話語」,如果那算是話語的話。
兩個小男孩,安靜地坐在一旁,守著一個女嬰,就彷彿是在守護著一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一個易碎品,一個需要用整個生命去呵護的寶貝,只有隻言片語,兩個人就再次達成了一個默契,深藏於心靈的默契,給她本應得到的缺失的愛,盡量讓她成長的陽光下,不讓她孤獨,彷彿只有這樣做,他們才可以彌補他們兒時的缺憾,沒有父母在身旁的缺憾。
那一年的那一天,在那個不存在於她記憶中的午後,澈兒一直在咯咯地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落在她身邊的友好而滑稽的小麻雀,還是排著隊忙著搬家的螞蟻,抑或是因為她手裡攥著的青草擦過臉頰那種酥穌麻麻的感覺,總之她表現出的對大自然的喜愛和快樂深深地感染了她身旁的人,同時這些美好的事物也讓她忘掉了塞巴斯蒂安,那個只有帶在身邊才能讓她有安全感的小丑狗。
景赫突然覺得如果能讓澈兒一輩子都保有這樣無瑕而純真的笑容該是多麼美的一件事,這笑容是他的藥,比師傅最好的金創藥都強大,因為它治癒的是他的內心,一切的孤獨和壓力,只要看到這笑容,彷彿全都煙消霧散了一般。
看著午休的時間快到了,景赫要把澈兒送回去再趕去上課,可是澈兒打著滾的不想回去,小孩子難得出來,她沒玩夠就是沒玩夠,她才不要管景赫是否上課要遲到了呢,而且看成泰的意思,也不太想回去上課。
可是不去上課是絕對不被允許的,但是也實在不忍心破壞這個美好的時刻,景赫想了想,「成泰,要不我們想辦法讓澈兒睡著,我們再去上課?」
「睡著?」成泰看了看景赫,又看了眼玩的正歡的澈兒,一臉的難色,這難度看起來不是一般的大啊。別說睡覺,你就是讓澈兒安靜下來一會不亂動都很難啊,沒看人家正在興頭兒上呢嗎?
景赫也在思考這個問題,靈機一動,想起了一個辦法,一臉神秘地告訴成泰之後,成泰直接就是個將信將疑,這個,好用嗎?
景赫不由分說地將成泰拉了起來,「按我說的辦,不試怎麼知道不行呢?再說,你小時候用這個方法就好用。」
成泰一臉黑線,只得從命,誰讓人家有成功的例子呢。
於是兩個人分正反兩個方向在澈兒的周圍跑動著繞圈圈,並且越跑越快,想要把澈兒繞暈再說。
澈兒最開始還真被兩個人怪異的舉動吸引,眼神跟著景赫轉也不是,跟著成泰轉也不是,整個一應接不暇,後來也不知道是察覺出這是個詭計,還是覺得這兩個人真無聊,人家乾脆自顧自地將帽子上成泰編的花環取下來,揪上面的小花瓣玩,直接不理那兩個大中午神經兮兮地跑動的人。
——
淡妝又來要票票了,晚上還有一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