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那個純真的男孩,如歌依依不捨的來到自己的臥室。
「你去幹什麼?」臥室裡躺著一個男人,如歌嚇了一跳,她以為是如陌,她心驚膽顫到了極點。
「我?」如歌看到是一張熟悉的面孔,「爸爸,爸爸,你怎麼來了?」如歌一下子撲到了那個男人的懷裡,她不停的哭泣著,淚水就算哭干她也要融進爸爸的懷抱裡。
「如歌,別哭了,爸爸其實也捨不得你,爸爸其實也捨不得你。」江宇風摘下眼鏡,用紙巾輕輕擦拭著眼角的淚痕,「如歌,你知道嗎?爸爸最捨不得的就是你了,爸爸最愛的也是你呀!」
如歌只想哭,她本想解釋,可是爸爸的話的味道她已經聽明白了,這些是不用解釋的,那是已經成為定局的事情。
「爸爸,女兒永遠都會愛你的。」如歌的雙手用力的摟著爸爸的脖頸,她用她那溫熱的嘴唇感受著爸爸的溫度。
「如歌,爸爸知道有很多事情都蠻著你,爸爸不是一個好爸爸,爸爸不是你心目中最好的爸爸。」江宇風摟著女兒低聲啜泣,「自從你的媽媽離開這個世界,爸爸很多東西就沒有給過你,爸爸很不稱職,如歌,如果爸爸做了對不起你跟媽媽的事情,你能願諒我嗎?」
「爸爸,如歌已經沒有媽媽了,如歌會很愛爸爸的,如歌知道以前不很聽話,如歌知道給爸爸惹了很多事情,但是,爸爸,請你一定也要原諒如歌呀!」
女兒的話就像一劑制病的良藥一般抹在江宇風的心頭上,他要做什麼,明天又將發生什麼,這些冥冥之中將會發生的事情就像那未醒的夢饜一般。
這是早就定下的事情,本來前些日子如歌就要被帶走的,可是江宇風沒有,因為妻子剛剛離世,如歌的十八歲生日還沒有過,而明天就是約定的日子,那是鐵定的,永遠都不可改變的事實,江宇風答應了人家,而且這個李小美跟如陌根本就不喜歡如歌。
「爸爸,如歌不小心著了臥室,爸爸,真的很對不起呀!如歌只是很想媽媽,燒了幾張紙,如歌太不小心了,還把哥哥燒傷了。」
「傻女兒,快別說了,快讓爸爸看看你的手,爸爸什麼都知道,爸爸什麼都知道,這不關你的事,這不關你的事!」
江宇風握著女兒如歌的手不停的撫抹著,他從腰間取出那個專門擦拭的藥物,輕輕的擦在女兒稚嫩的皮膚上。
「如歌,疼嗎?如歌,疼嗎?」
如歌含著熱淚微微一笑,「爸爸,如歌沒事,只要哥哥沒事,如歌就很開心了,說心裡話,家裡只有爸爸跟如歌還有許媽,倒很寂寞,這個媽媽,還有哥哥,很熱鬧,如歌很愛媽媽也很愛哥哥!」
「傻孩子,這是你的真心話嗎?」江宇風不大相信,雖然女兒的表情異常堅定,但他明白這種事情不是他能決定的,兒子與女兒,他只能選擇一個。
「爸爸,我是真心的喜歡這個媽媽跟哥哥!」
「嗯!如歌,爸爸很感動,爸爸很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