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楓心頭暗笑:「這老傢伙竟然學會激將法了,好,我就將計就計,以假亂真,奪回主動權!」
葉蕭然見楚楓不說話,忙催促道:「你就是在說謊,對不對?」
楚楓淡淡道:「是不是只有我演練出來,你才相信呢?」
葉蕭然心頭大喜,按捺不住心頭的激動,急切道:「對,你只有把第七招演示出來,我才會相信你!」
楚楓歎了口氣,無奈道:「好吧,既然你這麼冥頑不靈,不肯信我,我就破例演示一下吧,不過,我演示的時候,需要從第一招開始,不然,亂了次序,就想不起來了!」
葉蕭然興奮道:「管你怎麼樣呢,總之,能演示出來就行!」
楚楓微微一笑:「那好,你看好了,別眨眼!」他把手掌張開,神器『冷月』隨著光芒出現,揮動之間,寒光閃爍,耀眼生輝。
葉蕭然從沒見過這麼奇怪的兵器,不由多看了幾眼,暗自嚥了一口口水:「沒想到他的兵器也是個寶物,等他使出第七招,我學會之後,就一劍殺了他,然後奪走他的兵器,哈哈,一舉兩得,今天真是賺翻了!」
楚楓慢條斯理地把「冷月」舉起來,身形一彈,向空中飛去,嘻嘻笑道:「看好了,我只練一遍哦,第一招,『驚鴻一擊』!」他雙臂展開,冷月揮動,直如鳳凰展翅一般,姿態優雅之極。
對於這招,葉蕭然非常熟悉,這是「驚鴻劍法」的第一招,所以,絲毫不以為意,他關注的只有第七招,等待的也只是第七招。
楚楓見他沒有絲毫防備,正中下懷,猛地暴喝一聲:「受死吧!」隨之,身形在空中一扭,方向立刻改變,如驚鴻一瞥般,帶著一抹寒光攻向葉蕭然。
葉蕭然確實沒想到,他心心唸唸的都是楚楓所說的第七招,所以沒有絲毫提防,此時變故突生,吃驚之下,忙把身形半轉,長劍由下往上一撩,劍身光芒一閃,散出數十道劍刃,凌厲之極,迎向楚楓的「驚鴻一擊」。這正是驚鴻劍法的第二招「回雁飛翎」,由葉蕭然使出來,對比蕭厲,感覺又自不同,無論是氣勢還是速度,都快了好幾倍。
楚楓哪敢硬接,空中一翻身,躲過那些劍刃,來到葉蕭然的身前,同時,如法炮製,身形向後急退,使出「飛雪狂舞」的招式,向葉蕭然的懷裡撞去。
葉蕭然從沒見過這麼怪異的招式,稍一猶豫的功夫,楚楓已到了身前,他忙抬起手掌,劈落下來,劈向楚楓的肩頭,誰知,楚楓好像泥鰍似的,不知怎麼的,竟繞了過去,到了他的身體左側。同時,左肩一沉,又向葉蕭然撞來。
葉蕭然覺得彆扭之極,楚楓緊貼他的身體,他手中的長劍不但無法施展,反而成了桎梏一般,在貼身肉搏的情況下,他根本無法使用自己最擅長的劍術,猶豫一下,索性把手一揚,拋掉長劍,然後亮開雙掌,和楚楓游鬥起來。
這正中楚楓下懷,當下手腳並用,沉肩抬臀,反正身上沒一個地方不能進行攻擊的,而且,「飛雪狂舞」的招式是模仿雪花飛舞而創出的,所以,身法靈動之極,飄忽不定,一時在東,一時在西,忽而左,忽而右,葉蕭然簡直被他轉暈了,雖然盡力抵禦,還是手忙腳步,應接不暇,時不時地就被楚楓的招式打到身上。
還好,楚楓忌憚他的修為深厚,出拳時,力求速度,所以發力並不完全,而且,葉蕭然的九級仙原氣強大之極,楚楓打到他身上,根本沒法重傷他,自己反被震得手腕發麻。
游鬥了大半個時辰,兩人都累得氣喘吁吁,可是誰也沒有傷到對方,打了一個平手,算是半斤八兩。
葉蕭然一邊防禦,一邊呼道:「楚楓,有本事的話,咱們拉開距離,在劍術上見真章!這樣的打法,和村野匹夫有什麼區別?」
楚楓哈哈大笑:「你覺得很彆扭是不是?那就對了,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你以為我傻啊?在劍術上見真章?那不是讓我送死嗎?」
葉蕭然見楚楓不上當,氣得臉色發青,沉聲道:「真是氣死老夫了,你簡直就和狗皮膏藥一樣,別纏在我身邊,行不行?」
「對不起,不行!」楚楓回了一句,身形再度加快,拳腳如風,一起向葉蕭然身上招呼。
葉蕭然左支右絀,漸漸地,已經沒有功夫說話,只好沉下心來,勉力應付。
兩人一邊打,一邊向亂石谷中移去,谷中怪石林立,地上也高低不平,這時,地面上悄無聲息地,突然多出了一個深深的窟窿,楚楓沒注意,一腳踏空,哎呀一聲,踩到了裡面。所有的招式隨之戛然而止,他的身體也斜斜倒了下去。
葉蕭然大喜過望,怎肯錯過這個機會,抬起一腳,狠狠把楚楓踢了出去。同時,把手一招,拋在地上的長劍「嗤」地一聲飛回手中。
「楚楓,今天我就讓你死!」葉蕭然的眼中帶著毒光,聲音因為激動而略顯沙啞,他身形一彈,飛到空中,隨之在空中一旋,一道劍光一閃而沒,直射楚楓的腰間。
這招「雁翅驚空」葉蕭然曾經在巨葉草中用過,輕而易舉就毀了那個密室,威力驚人。楚楓也感覺到了危險,來不及多想,忙把「冷月」抵在身前,只聽「砰」地一聲,火光四濺,那道劍光與冷月撞在一起,破碎開來。儘管如此,楚楓還是覺得全身劇痛,眼前一陣陣發黑,身體也重重撞到了一塊巨大的石頭上面。
葉蕭然見他抵擋住了,不但沒有失望,還大笑起來:「沒想到這個奇形怪狀的武器真是個寶物,竟然連『雁翅驚空』發出的劍光都能擋住,如果我能得到它的話,簡直就是如虎添翼,以後在神諭劍派的地位也會更加尊貴!」
楚楓慢慢站起身,冷哼道:「老頭,囉哩囉唆的說什麼呢?我還沒死呢,就開始惦記我的寶貝了,你可真夠貪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