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中年人微微一笑,把雙手一招,呼地一聲,身前的桌子猛地變形,變成了一面長長的薄板,把他圍在了中間。
撲撲撲,那些利刃射到了薄板之上,卻始終穿透不進去。
與此同時,周圍的樓面突然響起了辟辟啪啪的聲音,樓面都是由木板鋪成,此時,這些木板卻在辟啪聲中破裂開來,碎成了一片片,一條條。這一片片、一條條的木板全都豎立了起來,伸縮自如好似靈活的觸手,又彎曲如同蓄勢的毒蛇。
楚楓和冷飛雪看到這種情形,正在吃驚,又聽樓頂一聲巨響,支撐整座樓宇的房梁竟摔落下來,轟隆落在地上,轉眼間變作一個高達三四丈的木質巨人。這個巨人大吼一聲,雙掌疾張,向酒樓的一個角落抓去。
那個角落處灰影一閃,一個淡淡的影子,快如流星一般,向中年人的立身之處撲去。這時,只見地上木板形成的觸手俱都舞動起來,一伸一縮,向那個淡影纏去。
那個淡影靈活之極,雖然觸手密集而靈動,他卻總能找到一個狹小的空間穿過去,並繼續向那個中年人衝去。
「哪裡走!」冷飛雪見地上的觸手擋不住那個淡影,索性雙袖齊揮,只見數十道珍珠綾如同靈蛇出洞一般,盤旋著飛了出去,在空中織出了一張大網,向那個淡影罩去。
那個淡影輕叱一聲,身上頓時射出一片寒光,向周圍的珍珠綾割去。冷飛雪冷冷一笑,再喝一聲:「收!」珍珠綾竟迎著寒光的方向收了進去。
撲撲撲,那些寒光撞上珍珠綾,被珍珠綾卸了力道,停了下來,化作一柄柄的短劍,紛紛跌落下去。而珍珠綾繼續向裡收縮,眼看就要把那人束在中間。
就在這時,嗤得一聲響,一支長箭從窗外射了進來。這長箭迅猛之極,竟挾著勁風穿透了珍珠綾,把數十條珍珠綾都定到了牆上。
「小心!」冷飛雪驚呼一聲,慌忙按著楚楓臥了下去。
楚楓剛剛臥倒,只覺頭上一陣勁風吹過,頭皮一陣灼燒般的痛,再抬頭時,自己前面不遠處的牆上,又定了一支黑幽幽的長箭。
「這箭真是好厲害!」楚楓暗暗咂舌,良久不敢抬起頭來。
過了一會,冷飛雪偷偷探頭出去瞧了一下,只見四週一片安靜,這才鬆了口氣:「他們已經走了!」
楚楓忙爬起身,也四處看了一眼,只見地上一片狼藉,那個淡淡的影子卻已不見,中年人依然坐在那裡,自斟自飲,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楚楓想了想,慢慢走近那個中年人,恭聲道:「在下楚楓,不知前輩高姓大名!」
那人淡淡一笑:「你是誰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的名字又跟你有什麼關係?」
楚楓一時語塞,竟不知該怎麼回答了,正要退回去,那人卻突然抬起頭,雙眼緊盯著他的衣襟出神。楚楓不知他是怎麼了?倒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於是問道:「前輩,不知您有何指教?」
那人笑了笑:「指教倒不敢當,只是我想問你,你最近有沒有遇到過什麼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楚楓撓頭道,「什麼奇怪的事情?」
那人呵呵一笑:「沒有就算了!」說完,低頭又喝起酒來,邊喝邊唱道:「醉裡消魂無說處,醒來惆悵消魂誤。欲盡此情書尺素,浮雁沉魚,終了無憑據……」
冷飛雪悄聲道:「別理他,我看呀,他就是一個瘋子!」
沒想到她聲音雖小,那人卻聽到了耳中,他看著手中的酒杯,喃喃道:「瘋又如何,癡又如何,從來癡人何其多,又豈在乎多我這一個?」
冷飛雪冷冷道:「瘋就瘋吧,還賣弄起來了!咱們走,去查查冷血堂的人到底要幹什麼,還有那個刺客山莊又是怎麼回事?」說著,拉起楚楓的手,就要下樓。
「你們兩個好像與冷血堂的人有什麼瓜葛!」那人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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