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好曼妙 像薔薇一樣盛開 結婚了
    黑沉沉的天空下,狂風肆虐,大海咆哮,掌珠衝出了木房子,向著大海跑去。

    任其揚緊緊跟隨,「掌珠,你要冷靜。這種事情不是不能解決。」

    掌珠哭著向海邊跑:「讓我死了算了。」

    怎麼會,怎麼會鬧得人盡皆知?

    她在人們心中,跟一個拍三級片的女人有什麼區別?

    她沒有臉了,她的人生黯淡了,寶寶在這樣母親的陰影下,會被人恥笑。他那麼小,還不知道母親發生了什麼醜陋的事情,如果長大了,他一定會被人恥笑,他會自卑繼而記恨他的母親。

    掌珠一路向著大海跑去,她已經不想活了。

    死了,會一了百了。活著,只會天天痛苦。她謹慎地生活,活的小心翼翼,沒想到她生活裡總是風波不斷。

    原來,她不該惹那些身世複雜的豪門望族,否則吃虧的永遠都是她自己。

    就像爸爸當年那樣,替人背黑鍋入獄,除了浪費了自己的青春,換不得莫家一點點的同情。

    任其揚說事情不是不能解決,可是即使壓掉新聞媒體的報道,難道還能堵住人們的悠悠之口麼?照片上的東西不會改變,是不爭的事實,眾人的議論還是會持續下去。

    掌珠覺得一張大大的黑鍋當頭扣下,壓的她喘不過來氣。

    她跑進了海水裡,在海水裡撲騰。大雨傾盆而下。任其揚拉住她的胳膊,在她走到更深的深海裡之前把她硬生生拉了回來。

    「我說的解決方法就是,我們永遠不要回那個城市。我們就在這裡生活。和你的寶寶,和你爸爸一起生活。把那個城市以及那個城市的人都忘掉。」任其揚摟著掌珠,喃喃地說道:「掌珠對不起,我不該放棄你。可是那次我沒有背叛你。我只是太懦弱了,找了個女人一起演戲給你看。因為當時莫祁把我逼得沒有辦法。現在我想好了,我不會再那麼懦弱。我一定好好保護你。你原諒我,我們一起好好生活。好不好?」

    掌珠目光渙散而空茫。

    她此刻心裡不想再跟那些豪門有任何關係。包括聶志維,他們身邊的女人都讓她覺得心裡害怕。她猜得到,綁架她的人不是苗玉婷派來的,便是聶志維身邊的女人派來的。

    她實在是太脆弱了,得到任其揚的安慰,她心裡湧起一股暖流。

    「好。好。好。」她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如果你不嫌棄我,我們和好吧。」或許任其揚才是適合她的人她的命不好,配不上那些身世高貴的男人。

    任其揚道:「我們領過結婚證的。你忘了麼?結婚證沒有銷毀。我們現在是法定的夫妻。我想好了。我把公司遷到獨島。我們就在這裡生活,再也不要跟莫家,跟聶志維,跟你那些娛樂圈的朋友有任何關係,好不好?」

    冷風肆虐,如刀片刮著掌珠的臉,她覺得好冷,不禁往他懷裡縮了縮:「好,我不要回去。一輩子都不要回去。」

    奔跑了這麼久,在海裡撲騰了那麼久,掌珠累壞了,任其揚抱起她,向著木屋走去。

    聶志維站在門口,屋內黃色的燈光把他籠罩住,他的臉上儘是陰霾。

    靠!自己怎麼睡著了。竟然讓這個姓任的告訴掌珠實情。不知道這個一肚子壞水的男人怎麼騙了掌珠,讓掌珠對他這麼好。

    看著任其揚抱著掌珠回來,掌珠頹喪虛弱地靠在他胸膛上,似乎昏厥過去。聶志維抓起門旁邊一根木棍子,卡,折成了兩截。

    任其揚道:「聶先生,如果沒事,您可以離開這裡。」

    聶志維挑眉看著任其揚,挑眉道:「我離開?呵,那麼你呢?」

    「我是她丈夫,我自然跟他一起搬過來。」任其揚回答的理直氣壯。

    聶志維卻火大。什麼時候況掌珠冒出了一個丈夫?

    「你什麼意思?」聶志維下巴抬起,如同一頭好鬥的公獸。

    任其揚早有準備:「在公文包裡,有我們的結婚證。你要不要審核一下?」

    聶志維當即走到沙發上,抓起任其揚的公文包,翻出了兩個紅色的小本子。

    頓時傻眼。

    聶志維緊緊捏著那兩張紅紙,手上青筋暴露。況掌珠啊況掌珠,你是什麼時候結婚的?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做別人情婦也罷了,竟然還有丈夫。

    聶志維氣得想掐死這個女人。不過任其揚橫眉冷對地站在那裡,還有兩張結婚證書為證。聶志維一腔憤怒無從發洩。

    他是她什麼人,憑什麼管她的事情。他這一腔熱忱,永遠被她澆上冷水。

    他覺得自己千里迢迢趕來這裡,簡直是沒事找抽。

    太可笑了。他聶志維為什麼遇到況掌珠,總是做些這麼可笑而沒有尊嚴的事情?

    他怔怔地坐下。就這麼坐了好久好久。

    他又一次被況掌珠傷害了。門外傳來嘩啦的大雨聲。

    他看了況掌珠一眼,推開門走了出去。

    站在沙灘上淋了會兒雨,他一身濕淋淋地坐進自己的越野車裡。

    第二天早上,掌珠醒過來,隔著窗口看到聶志維坐在車裡抽煙。細長眼睛攏在淡藍的煙霧中,看起來有點委屈的樣子。

    她走過去,「你要回A城了麼?」

    聶志維掐滅煙,扭過頭看掌珠:「你知道任其揚對我說了什麼麼?」

    掌珠點了點頭,「他說的沒錯。我和他的確結婚了。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其實如果不是他提醒,我都把這件事忘了。我不是故意騙你,他說的也沒錯。」

    聶志維再也說不出話來,他生氣,可是他氣的不是況掌珠結婚了的事實,而是她說起這些話來,明顯維護任其揚。他看不懂掌珠的心思,所以生氣。

    「況掌珠別讓我再見到你。」猛踩了下油門,汽車啟動起來。

    汽車開了幾十米,他又停下,把車倒回來。

    掌珠正奇怪他怎麼又回來,他隔著車窗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一字一字如同機關炮,一連串地不帶停歇地說出:「況掌珠我喜歡你你喜歡我麼?」

    如果她說一句喜歡,他立刻帶著她走,她不想回A城可以,他帶她出國。反正他有的是資本供養著她。

    他一點都不嫌棄她被拍艷照和錄像的事。因為他知道她是被苗玉婷陷害。

    也因為瞭解實情,所以越發地同情她,想愛護她。

    掌珠撇臉看向大海:「我不是個好女人。聶志維,應該有個比我更好的女人來愛你。你是個好人。我真的配不上你。」

    這是一種變相的拒絕。聶志維聽得出來。

    他低下頭,低低咒罵了句什麼,便猛踩油門。汽車一溜煙跑遠。這次,汽車開得飛快。他是不打算再回來了。

    掌珠看著那輛車一路走遠,神情越發地落寞。

    聶志維,你,你真的是個好人。可是我們真的有緣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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