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動作。
這幾日他沒有動作,法院向莫宅寄去傳票,他也沒有動靜。因為是私人糾紛,照理先在開庭審理前調解。可是調解那一天,莫祁沒有到場。
掌珠請的律師打電話過去,他的助理接了電話,只是冷冷回復,況小姐既然說法庭上見,便法庭上見,莫先生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調解。
這事情最後倒像是況掌珠委屈了他一樣。
好,掌珠咬著牙想,既然法庭上見,就法庭上見,眼下需要的便是搜集證據,證明他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而她撫養孩子,盡心盡力,孩子的監護權應該給她。
和任其揚沒有結成婚,對掌珠影響不大。因為她並不多愛他。只是覺得他太過軟弱,這麼容易就屈從於莫祁的威脅。
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晚上,寒夜微涼,夜風刮起窗簾,沙沙作響,掌珠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想著寶寶在莫祁那裡怎麼樣了。會不會不開心?過幾天就是中秋節了,寶寶想媽媽麼?為什麼不給她打個電話?
不過又想,寶寶才四歲,不懂得怎樣給她打電話。如果此刻有什麼辦法能把寶寶從那個惡霸爸爸手裡搶回來就好了,可是她除了等待法院判決,一點非文明的手段都使不出來。
翻來覆去,就這麼想著,最後她竟然睡著了。
莫祁是孩子的爸爸,一定對寶寶好。她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可是又忽然作惡夢似地驚醒,莫祁有一個四歲大兒子的事情苗玉婷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她這個正妻會有什麼動作?
掌珠生活日復一日地重複著,孤單而充實。在人行道上疾行的時候,她會突然停住腳步,望一望 頭頂的天空。在掌珠眼中,天空總是暗淡的水煙色,天幕總是飄著一朵暗淡而飽和的流雲,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蒼老的鳥,自由自在地飛在蒼茫天空,無喜無悲,形單影隻。
突然就在一個下午,她剛從電台出來,就看到了苗玉婷。苗玉婷坐在一輛銀色的跑車駕駛座上給她招手。生怕被記者認出來,頭戴針織帽子,帶著墨鏡。
曾經,他們爭執中,苗苗從樓梯上摔下去,在生死線徘徊了一圈又活了過來。掌珠覺得心中有愧,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躍,有些手足無措。
可是她第一眼就看到苗玉婷的嘴角是向上彎折的,她竟然在對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