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掌珠在學校宿舍醒過來,想起今天是週末,可以不去上學,掌珠心情特別愉快。
不過,掌珠還是爬了起來,騎著自行車回到莫家。莫祁已經上班。她便給莫祁收拾房間,把他昨天的褲子襪子連著內褲都一併洗了。傭人要來幫忙,她不讓。為自己喜歡的人做家務,幫他洗衣服,掌珠覺得理所應當。
客廳裡傳來輕輕的鋼琴聲音。叮叮咚咚,音節不全,像是一個手指按琴鍵。
誒?莫祁今天沒走麼?他在美國提前讀完書,拿了MBA,現在在創辦自己的公司。每天都很忙。今天他怎麼沒去上班,反而彈起了鋼琴?
莫老爺子個人喜歡音樂,所以要求子孫必須會彈鋼琴。莫祁的鋼琴技藝算是比較純熟的,只不過成年後他忙於自己的股票,就很難有閒心彈琴了。
又聽到久違的鋼琴聲,掌珠興奮地推開房門,「小叔叔……」
可是,客廳裡鋼琴旁邊哪裡有那個男人的身影啊。
鋼琴旁邊只坐著一個黑色衣服,側影優雅高貴的女人。
那是莫祁的母親。
柯素麗視線瞥到了掌珠,嘴角冷冷勾起,頭也不回,道:「小丫頭,過來。」
既然是莫祁的媽媽。掌珠就懷著十二分的恭謹走過去。
「莫祁很喜歡你麼?」柯素麗依舊頭也不回,掌珠只看得到她的背影。
「……不知道。」掌珠畢竟年少,被一個中年女人的話問的臉紅。莫祁從來沒有說喜歡她,連喜歡的表達都沒有。
「不知道?呵,你可真夠笨的。」柯素麗猛地按了琴鍵,砰!一個震撼的重音猛然響起,在別墅裡迴盪。
柯素麗猛地扭過頭,目光怨毒地看著掌珠:「小丫頭我告訴你。我兒子不是人。你別喜歡他,他會害了你。」
掌珠被柯素麗猛地一瞪,嚇了一跳。哪有這麼詆毀兒子的母親呀。
不自禁往後退了一步,柯素麗伸出手拉住掌珠的胳膊:「不准怕我。以後你來伺候我。」
掌珠被柯素麗拉到身前,柯素麗黑黝黝的眼睛病態地看著掌珠:「寶貝兒你可真乖,怪不得我兒子把你留在身邊。以後,你就給我洗腳洗手。你願意麼?」
掌珠不是女傭,她本能就問:「夫人,您自己有手可以洗腳,為什麼叫我呀?」
此話一出,掌珠便懊惱不已。她是莫祁的母親,掌珠就把她當自己母親一樣。給母親洗腳洗手天經地義啊。
柯素麗忽然臉色大變。猛地從凳子上站起,雙目圓睜地看著掌珠,聲音尖利如同哨鳴:「你說我沒有手?」
啪!
掌珠挨了一巴掌,身子往後仰,如果不是扶著旁邊的沙發,就摔在地上了。
柯素麗把一直攏在袖子裡的左手伸出來,「死丫頭,你竟敢笑話我。」
掌珠卻被柯素麗的左手嚇壞了。
那是一雙什麼樣的手啊。白皙柔若無骨,然而五根指頭齊齊從中間截斷。指頭末端還裹著白色紗布,看起來猙獰可怖。
「啊!!」掌珠不禁發出一聲驚叫。
掌珠驚叫讓柯素麗更是氣憤,「你叫什麼叫!!!我讓你叫,我讓你叫!!」揮起枴杖往掌珠身上招呼……
枴杖落在掌珠身上之際,掌珠覺得自己要死了。因為這跟枴杖是純金製作,末端有兩個小金屬勾,一旦打到人身上,是會皮開肉綻的。這種枴杖是給老年人用來打狗的。
而她卻用來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