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還是有眼的,它居然讓我再次地與若曦團聚了,在若曦的懷中那一刻我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直到若曦乾咳地聲音將我從思緒中換回來神,我從若曦地懷中出來,緊張不已地問道,「若曦,若曦你怎麼樣了?是不是很難受?」若曦拿起手中的錦帕捂在口中,乾咳著,錦帕離口,鮮紅地血跡印在潔白的錦帕中,他怕我看到錦帕,正要準備收起來的時候,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從他的手中拿走了錦帕,錦帕上的血跡,讓我觸目驚心,「怎麼會這樣!」
若曦見我微顫地手拿著錦帕,眼眶佈滿了瑩潤,他心疼地握著我的手,聲音略些低沉地道,「菱兒,我,我沒事的?有你在我身邊,我會好起來的?」淚水打濕眼簾,我抬起濕潤地眼,淡淡地一笑,「你會好起來的,一定會的。我現在就幫你收拾一下,我帶你去見個人,他一定會治好你的病?」
「是誰?」若曦不解地問著,我淡淡地道,「到了那裡,你自會明白?」若曦見我沒有再說什麼,也不再繼續多問,而是任由我給他穿戴整齊,隨後我和若曦還有烈焰星兒,我們四個人坐著馬車,連夜趕回了絕情谷。
——絕情谷——
蘇玉兒和鬼谷仙早早地等候在谷口,等待著我的歸來,馬車在他們身邊停歇了下來。烈焰首先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我和星兒則是攙扶著若曦一點點地走下了馬車,剛下馬車,蘇玉兒先見我平安無事的歸來,臉上的擔憂之色很快就散去,隨後便朝著若曦的面容看去。
蘇玉兒身子一怔,怔怔地看著若曦,若曦則是感覺到了蘇玉兒的灼熱目光,緩緩地抬起眼簾,迎上了那雙跟自己一眼的紫眸,他也是一驚,我見他們二人對視著,便在若曦的耳邊說了幾句,若曦先是微愕隨後便欣喜地神色朝著蘇玉兒看去,蘇玉兒小心翼翼地走到若曦的面前,深情地柔光看著若曦,「你,你就是曦兒對嗎?」
若曦艱難地支撐著自己的身子,我和星兒見此景也不好在攙扶著他,便鬆開了緊握若曦的胳膊,站到了鬼谷仙的身邊,若曦怔愕地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有著相同血緣的母親,他的心真的被怔住了,恍如隔世一樣的情景就這麼突然地出現在眼前,他顯然有些無措了起來,蘇玉兒看到自己的兒子如今就在自己的面前,可是他的神情卻是那麼的漠然,那麼的冷淡,讓她的心有些刺痛,我看到此景想過去幫幫他們,卻被鬼谷仙拉住了手腕,他低聲地道,「你別過去,讓他們好好談談吧?我們回屋子裡坐坐?」「嗯!」我不安地看了看若曦他們一眼,還是跟著鬼谷仙回到了屋內。
蘇玉兒和若曦站在院中,聊了好久雖然不清楚他們在聊些什麼,可是我想畢竟這麼些年沒見了,他們母子一定有很多的話要說,可是若曦的身子他能堅持住嗎?鬼谷仙低垂著頭,手裡搗鼓著我帶回來的藥草,喃喃地道,「丫頭啊,這些草藥不錯,憑這些草藥很快就治好屋裡那兩個小子了。」
鬼谷仙見我沒有回他的話,詫異地抬起眼來,卻見我一直站在窗口看著院中的若曦母子,他有絲無奈地笑道,「怎麼吃醋了?」我一驚,從思緒中立刻地喚了回來,吃醋?鬼谷仙又含笑地道,「他們母子二十年沒見了,自然有很多的話要說,冷落你了!沒關係,你還有外公我陪你也不是一樣的嗎?」我這才明白了鬼谷仙的意思,臉頓時尷尬地道,「不是那樣子啦?外公你別胡說了,他們是母子耶,我怎麼會吃他們母子的醋呢?我是再擔心,若曦他的身子還能不能堅持住,他們已經聊了快半個時辰了,我擔心他會?」「別擔心,我出去看看。」鬼谷仙邊安慰我邊走出了屋子。
頃刻間,若曦和蘇玉兒還有鬼谷仙含笑地走進了屋子,我見若曦的精神忽然變的好了起來,手指著若曦詫異地道,「若曦你——」若曦從鬼谷仙那裡得知我很擔心他的傷勢,他走到我的身邊,一把手便將我攬入他的懷中,柔柔地道,「我沒事了?外公,剛才給我吃了一顆藥,我現在胸口暢快多了?」「是真的嗎?」我驚喜地看著他,手指還不停地在他的胸口上仔細勘察著,完全忽略了蘇玉兒還有鬼谷仙烈焰他們等人看著我們兩個幸福的樣子,欣慰一笑,我摸了摸他的胸前,見他半天沒有任何地反映,愣愣地抬眼了眼簾,卻見他寵溺溫柔地神色看著我,還有身邊投來幾道炙熱地光芒,我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舉動,趕緊鬆開了放置在南宮若曦胸前的手,別過了眼簾。
他們見我害羞的樣子,徒然大笑了起來。我則是羞澀不已地低垂著頭,若曦看到害羞低著頭的我,大手一摟便將我拉再了他的懷中,我掙扎了幾下,便也不再抵抗,任由他這麼霸道地抱著。
蘇玉兒歡喜地說道,「看到你們夫妻二人團聚,我這個做娘的,真的很替你們開心?」邊說邊眼中忍不住流出淚來,我從若曦的懷中出來,走到蘇玉兒的身邊,拉起她的手溫柔地道,「以後我們一家人永遠都不要再分開,好麼?」蘇玉兒含著淚輕點了點頭。
五天之後,南宮若宣和夜寒月的傷勢也很快地恢復了過來,他們也漸漸地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當他們看到我給他們端來藥的時候,兩人都用異常的神色看著我,我明白他們的心思,我朝著他們淺淺一笑道,「放心啦,我是不會毒死你們這兩個大笨蛋的?來,喝藥吧?」我含笑著將兩碗藥遞到了他們的面前,他們先是錯愕地看著我,隨後對視了一眼,微微一笑地接過了藥碗,很爽快地把藥喝了下去。
我看到他們二人這麼快就把藥喝了下去,奇怪地道,「你們兩個喝藥不嫌苦嗎?這麼快就喝完了?」「因為看到你就不覺的苦了?」「因為看到你就不覺的苦了?」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道。我一怔,愕然地看著他們兩個,他們兩個也被自己所說的話有些驚住,氣氛徒然間變得有些侷促了起來,這時一個邪魅地聲音打破了尷尬地局面。
「你們兩個醒了,醒了就好?醒了以後乖乖的安守自己的本分別打本王的女人?」南宮若曦霸道卻不失關切地聲音說道。南宮若宣和夜寒月朝著南宮若曦叫道,「南宮若曦!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怎麼,你們可以在這裡,本王為什麼不能在!況且,這裡是本王的家?而你們現在就在我的家裡暫住?」盡然一醒來就敢打我女人的主意,實在的可惡!若曦口氣有些不悅地說道。
「菱兒,這是真的嗎?」「菱兒這是真的嗎?」兩人又是異口同聲地問道。我本想說些什麼,可是被若曦投來的厲眼我有些驚住,我乾笑了幾聲,「算,算是吧?我還有事你們先聊吧?」我拿起手中的盤子,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待我跑出屋子後,正長舒一口氣時,星兒猛不防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冷冷地嚇了我一跳,「星兒,怎麼是你?你嚇我一跳?」「怎麼了小姐,看你這麼緊張,是不是昨晚放了王爺的鴿子,怕王爺找你麻煩啊?」星兒一臉玩味地說著,我又是一驚,腦海中緩緩地浮現出昨晚的情景,若曦傷勢好好穩定住,他就有些按耐不住地半夜跑到了我的房間裡,說什麼也要跟自己愛愛,我差點沒被他給雷死!怎麼勸都無效,我便使了一計強把他給騙出了屋子,他才沒有對我施行暴戾,忍著身體上的難耐,洗了一晚的冷水澡。我昨晚的憶景回憶完畢,星兒朝著我壞壞一笑,我冷冷地道,「切,你呀,沒想到你一嫁人思想就變得不正常了,什麼時候變的那麼色了?我可沒你那麼無聊呢?我剛送藥回來的?累死了?」
「剛送了藥,那有沒有見到王爺呢?」星兒不壞好意地問道。「有啊,他現在就在南宮若宣他們那裡。」我爽快地回答道。「什麼,在那裡,小姐啊?你可,你可真膽大啊?」星兒驚呼地道。「怎麼了?」我見星兒這麼緊張地樣子,不解地問著。「小姐,你呀?你把他們都放在一起,你不擔心他們幾個為了你打起來嗎?」星兒不安地叫嚷著。「打起來?不,不可能吧!你,你想的太多了吧?」我有些低虛地說道。「怎麼不可能,王爺,可是直到他們兩個都對你有意思呢?說不准他們現在就可能打起來了。」星兒越說越恐怖,我聽到這裡,不安地心也跟著揪了起來,不行,我要去看看,我一把手將手中的盤子塞到了星兒的手裡,急沖沖地朝著南宮若宣他們所住的地方而去。
若曦他們正說的很有趣的時候,我砰地一聲將門踹開,他們立刻停止了言語,怔怔地朝我看來,我還未回過神來,就聽到星兒大笑的聲音傳來,我這才知道,我被星兒那個丫頭給耍了?我氣呼呼地朝著星兒叫道,「該死的星丫頭,居然耍我?看我怎麼收拾你?」我不顧南宮若曦他們的驚愕地目光,便急沖沖地朝著星兒追去。
一個月過後,皇后大病地消息很快就傳入了絕情谷中,聽到這一類消息後,南宮若宣雖然表面上沒有任何地反映,但是我知道他的心裡其實很想去看他母后,他只是怕我會埋怨他,所以一直壓抑著,我自然明白他的心思,我也明確地告訴他我已經不恨她了,現在對我來說一切的仇恨還不如現在緊握住的幸福要好的多。
隨後,若宣要準備回花都去看他母后,若曦也要回去打理留在花都的事務,而我自然而然也要跟著他一起前去。至於蘇玉兒,在她的心中一直有個願望,就是還想在有生之年在見一次南宮烈。所以我們大家決定一起回花都。
打定主意後,我四人一同回到了花都,南宮若宣見了他的母后,可是她的母后已經不是那個整日籌劃陰謀的夜德沛,此時的她已病入膏肓,她說她對不起蘇玉兒,也對不起若宣,更加對不起我爹,她希望我們可以原諒她對我們所做的一切,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以前的恩怨我們都將它煙消雲散。
蘇玉兒也終於見到了南宮烈,南宮烈的病情十分的惡劣,在我和若曦的商量下,我們做了一個和當年南宮烈和我爹同樣的決定,那就是偷龍轉鳳。幾日後,花都朝的國主南宮烈駕崩了,新國主南宮若鴻繼位,年號為元年,象徵著團圓的意思。
——絕情谷——
當我和若曦還未回到絕情谷時,就被半路被一大片軍馬圍了個水洩不通的局面,是夜妖月。「好久不見了,菱兒?」夜妖月一襲紅衣從大軍中走了出來,他的眼眸死死地盯著我的臉,在我的臉上停留了幾秒,隨後將目光移到了若曦的身上,若曦則是朝他拱了拱手,「原來你就是夜月國的太子,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知太子今日這異舉,是何意?」
夜妖月迷人一笑,「聽說花都朝的國主南宮帝駕崩了,看來也是道聽途說罷了,想必車內地的人應該就是南宮帝吧?」南宮若曦眼神一變,面色陰冷地看著夜妖月,夜妖月與若曦僵持地對視了幾秒,隨後他便將餘光移到了我的身上,我心一驚,他該不會又拿我來做文章吧?
我剛猜到這裡我就後悔了,他果然是想拿我來大做文章,威脅若曦,「南宮若曦,我要你從他們兩之間選擇一人,你是準備留下你的夫人,還是留下你重病的父親。」夜妖月邪魅地說著,眼神則是死死地盯著我的臉,他想看看我有什麼表情,而我除了淡漠之外,無有任何地表情,他有些失望?
若曦心微微一驚,隨後淡然一笑道,「我妻子和我父親,我誰都不會留下,要是太子非要留下一人的話,那就留下我南宮若曦的命,如何?」我心一驚,「不,不可以?若曦——」我想要說留下我的話,可話還未說出口來,若曦就已經猜到我要這麼說,他聲音堅定地說道,「沒有我的命令,你不准離開我,明白嗎?」
「可是你?」我擔憂地神色看著他,他給了我一個安心地微笑道,「我沒事,你忘了,我曾對你說過的話,我從今往後絕對不會再將你丟給任何人,難道你忘了嗎?」我隱忍著眼眶中的淚水,喃喃地道,「我,我沒忘記,我也不會忘記對你承諾過的話,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永遠都不會?」他淺淺一笑,輕柔地摸了摸我的臉頰,喃喃地道,「這就好,有你這句話?我就算死也足夠了?」話一落,利劍狠狠地刺入了胸口內,我大驚失色地看著尖銳地匕首堅挺地插在了他的體內,我像是瘋了似地驚呼地道,「不!」夜妖月也被南宮若曦徒然地異舉怔住了,他本想試試他,想看他還敢不敢再把菱兒隨便拋下,卻沒想到南宮若曦這個傢伙還算是個男人,寧願死也不願再把菱兒丟下?明顯被他這異舉嚇得有些呆愕,若曦緊緊地握著我的手,顫聲地道,「菱兒不哭,菱兒沒有我在你身邊,你要,要好好的活著,好嗎?」我沒有言語而是痛苦地直搖著頭,他握著我的手加重了力道,「答應我,要好好的活著,為了我,也為了,我們,我們沒出生的孩子,好好的活著,明白麼?聽到了沒?」我像是下了什麼艱難的決定似地,沉重地點了點頭,若曦見我答應了他的請求,他略些寬慰地笑了笑,隨後緊握著我的手,緩緩地鬆懈了下來,而我的心像是跟隨他走了似地,拿起他身邊的匕首,惡狠狠地朝著夜妖月看了一眼,夜妖月面露微色地看著我,夜妖月身邊的人見我手持著匕首看著他們的主子,急忙站出身來擋在了夜妖月的面前,而我並沒有要拿劍去殺他,而是舉起劍朝著自己的胸口上刺去,鑽心的疼痛傳遍了全身,夜妖月被眼前的一幕徹底驚惶了,我朝著他諷刺一笑,「我好希望我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你!」此言一出,猶如數把只劍朝著夜妖月的心刺來,讓他的心疼痛不已,他想說什麼,卻無法說出口來,我握著若曦的手,緊緊地將我們二人的手纏繞在一起,「若曦,對不起?菱兒又再一次的沒有聽你的話,菱兒說過我們要永遠在一起,永不分離的?你怎麼可以扔下菱兒,獨自離去,怎,怎麼可以呢?若曦我來了,你等著我,別走的太遠了,要不然菱兒又找不到你——」疼痛讓我失去了知覺。
當我再一次醒來時,我就已經身處於絕情谷了,躺在我身邊的若曦,還有站在我們身邊的滿臉擔憂之色的蘇玉兒身邊還站著南宮烈還有鬼谷仙以及烈焰和星兒,連南宮若宣和夜寒月他們也在,我想坐起身來,卻被他們喝斥住了,看著他們為我擔憂的樣子,我就知道我又讓他們操心了。可是我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會回來這裡呢?他們告訴我,是夜妖月派人護送我們回到了這裡,其實夜妖月本來就沒打算要對付我們,他只不過是在試探若曦對我的真誠,卻沒想到惹來了這麼一場驚心的鬧劇,還好我們被及時就診,要不夜妖月這輩子心裡也不會安然。
三個月過後,我的肚子也越來越大,若曦每天都帶著我在院中散步,我累的時候他給捶背,渴的時候他就親自餵我喝水,我像是個孩子似地被他整天的照顧著,而我也卻整日地沉溺在他幸福寵溺的懷抱裡。南宮若宣和夜寒月他們被我和若曦相依濡沫地情意深深地打動,也對我的愛慢慢地學會釋懷,究竟有沒有釋懷除了二人的行動上變了,可是他們有一點還是沒有變,比如說夜寒月好了,雖然夜寒月從來都沒有得到過我對他的愛,而他卻一心愛著我,他說他釋懷了,說什麼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他身邊開始有女人不斷地出現,但卻沒有人注意到他身邊的那些女人,眉宇間都很像一個人,那個人正是他內心深處最愛卻最不能釋懷的人,——韓若菱。
南宮若宣他則是把對韓若菱那份真誠的感情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為了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為此而自責地表情,他整天地尾隨在夜寒月的身後,夜寒月走到哪裡也不缺女人陪伴,而南宮若宣走到哪裡都有夜寒月的陪伴。
三年之後,夜妖月當上了夜月國的國主,在他的精心打理下,夜月國百姓風調雨順一片都洋溢在喜色之中,他這麼做完全是因為當初有個女人曾對他說過,他將來當了皇帝一定會是個好皇帝,他終於做到了。他沒有辜負她的期望,夜妖月當了國主後,後宮沒有立後,雖有妃嬪三千,那也只是敷衍那些文武大臣,而他卻一次也未曾碰過那些女人,他則是把心一直留在了他和她的「那一夜」!能配得上他夜妖月的女人只有她,只有她韓若菱一人?她是他的唯一!
從今晚開始我們的《絕色傾城之雙面王爺的冷王妃》也終於完結了?很感謝親們一路的陪伴與追隨,無情很感謝那些追隨無情的忠實讀者,在這裡我要祝福大家,冬季到了,記得要多多保暖哦,千萬別著涼了?文文的結局大家可能會認為有些感傷,但是無情不這麼認為,無情覺得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不再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只要曾經有擁有過,哪怕是最後沒有得到,但是仔細回想起擁有過的情景,一樣是很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