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經翻轉不知要了多少次,才將我的身體內的情毒驅除乾淨,可是南宮若曦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我傷口開始血流不止地直往外湧,若曦見到此景,在戰場上見過無數次血腥的他,居然在這個時候惶恐了起來,他看著我胸口上的血跡不斷地滲出,他急切地將衣服給我穿好,自己套上外袍後,疾步地跨出了門外,邊走邊叫嚷著,「烈焰,大夫呢?」
烈焰和他請來的大夫一直守在雨軒閣的廊外,直到聽見南宮若曦的叫聲,他們才即刻地出現在他的面前,烈焰還未開口,南宮若曦便一把拽住大夫走進了暖閣。
大夫被南宮若曦的舉動冷冷地驚住,沒有行禮,南宮若曦此刻滿眼都是惶恐與焦慮那還顧得上這些瑣碎的行禮之事,他朝大夫急切道,「愣在這裡做什麼,沒看到王妃的傷口在流血嗎?還不快給她止血。」
大夫被南宮若曦一吼,從思緒中的緩過了神,迫不及待地走上前,趕緊打開了自己攜帶地藥箱,拿出早已備好了的止血散,快速地撒在了傷口處,絲絲涼涼地感覺讓我不禁秀眉一蹩,若曦看到了我皺眉的樣子,不悅地道,「你輕點,別弄痛她了。」大夫聽了若曦的話先是一怔微愕,然後心裡喃喃地說著,她流血不止一定是對她做了那種事情,受了傷的人絕對不能行房,這是病者一大忌諱,否則就是血流不止,嚴重的還會引起血崩,甚至死亡。這個王爺可真夠可以的?大夫心裡暗暗地為床上的女子叫屈。
大夫將一瓶瓶極其上等的止血散,撒在了我的身上,直到血止住了才肯停手,大夫見血終於止住了,暗暗地歎了口氣,額頭上滲滿了汗珠,因為大夫要替我包紮傷口,無奈我只露著一小塊肩膀,無法纏繃帶,所以正要伸出去往下拖我衣衫的時候,南宮若曦一把手握住了大夫的手,大夫被若曦這麼徒然一抓,冷冷地驚住,抬起眸子恰巧對上了早已臉上佈滿了黑霧的南宮若曦。
若曦黑沉著個臉,凌厲地紫眸盯著大夫,冷冷地道,「你想做什麼?」大夫被若曦這麼一盯,手立刻僵持住,嘴巴也開始不利索地道,「我,我,我要給她包紮?」
「包紮?包紮為什麼要脫她的衣服?」若曦冰冷地眸子緊緊地凝視著他,像極了一頭野獸看到自己的敵人,那麼警惕,防守。
大夫恐懼地看著若曦的表情,又顫微地道,「不脫她衣服,老夫沒,沒法,給她包——包紮傷口?」若曦聽到了這裡,忽然手一僵,然後冷冷地蹩了蹩愣在一邊暗自輕笑的烈焰,烈焰隨即感應到主子的不悅,趕緊收回了嘴邊的笑意。若曦也懶的再看他,隨即朝大夫淡淡地道,「不用你了,本王自己替她包紮?」邊說邊朝著一邊竊喜的烈焰,道,「你先帶大夫前去前廳,本王待會就過去。」
「是。」烈焰應聲後,朝著大夫做了請的動作,然後便帶著大夫出了門。若曦見他們二人走後,他這才輕柔地開始將我的衣衫脫落,動作十分利索地將白紗布纏在了我的胸前。很快便包紮了好傷口,抿嘴一笑,安心地看了看床榻上的我,眸中擔憂的神色,悄悄燃起,霸道不失溫柔地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韓若菱,你給我聽著!從今天開始本王不准任何男人再看到你身體,除了本王之外,誰都不可以再去碰你,否則本王絕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你——」
我聽到了耳邊呢喃地聲音,雖然沒聽懂他再說什麼,但是我還是若無若似地點了點頭。他好像也見到了我點頭的動作,臉上先是泛起一絲驚異,然後隨即臉上浮現一抹欣喜地笑意來。
若菱,你和四哥的事情我願諒你了,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原諒了你對我的背叛,可是經過這一次,我發現只要你能夠活著,不管你以前做過什麼或者有多麼的傷害我,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愛你,能看見你活著一切的不好,我都可以忍受,只希望你答應我從今夜開始不會再來傷害我——
若曦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傷你的心,真的再也不會了——我迷迷糊糊地在睡夢中看著若曦悲痛地眸光望著我,他的心痛,他的悲傷我全然看在了眼裡,感受到了心裡,在夢中我緊緊地懷抱著他,柔聲地說著,我不會再傷你的心了,真的不會了,若曦對不起,讓你愛我愛的這麼累,我真的好痛心,我真的好痛心。
一股溫熱地淚從我的眼角悄悄地滑落,南宮若曦緊握著我的手,溫熱地唇輕柔地印在了我的眉間,暖暖的情意就算我在昏睡中也一樣能感受到他對我那種不捨的情誼。
若曦才我的房中出來後,便來到了前廳,大夫見若曦走了出來,緩緩地上前作揖地道,「王爺,老夫已經將書寫好的藥方交給了烈侍衛,不知王爺還有何事要吩咐老夫。」
若曦抿嘴一笑,他的笑容極其詭異讓人看了心驚肉跳。他朝著門外揮了揮手,幾個侍衛托著一個血肉模糊地女子走進了廳內。
女子被侍衛們粗魯地扔在了地上,本已是一身傷痛的她,被他們這麼無情地一推,又觸及到了身體上的痛楚,讓她不自禁地悶哼一聲,烈焰看了看地上滿身是血的女子,冷冷一怔,這不是服侍王妃的小玉嘛?怎麼會——
烈焰抬眼朝若曦身上看去,若曦好像明白了烈焰的意思,淡淡地道,「本王只是想從她的口中聽到實情,可是她太不懂規矩了,沒有說?被人私下動用了私刑!」隨後朝著大夫說道,「你去給這個丫頭看看傷。別讓她死了?」
「是王爺。」大夫拱手應了應聲,便朝著倒在地上的小玉而來,俯下身來把了把脈搏,然後又看了看她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勢,面色凝重地歎了口氣,看她身上所受的傷來斷,王府的中的刑捨可真是別出心裁,這麼個弱質女流居然狠得下心來這麼待她。
大夫看了看她的傷勢,然後站起身子,朝南宮若曦拱手道,「王爺放心,她受的傷雖然不算太重,依老夫的醫術,醫好她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只不過老夫想知道,王爺為何要如此對待這麼一個弱女子,難道她犯了什麼重大之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