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若宣衣衫不整地從自己的寢宮內出來,卻不巧地與迎面而來的南宮若曦和烈焰撞了個正著,南宮若曦在皇后的口中得知若菱在南宮若宣的寢宮裡,內心一陣焦急不做任何地停留疾步地來到了他的寢宮外,卻沒想到他會在這裡遇見他。
南宮若宣見到南宮若曦那一剎那,彷如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面色焦慮不安,甚至有些低虛地不敢正視看他,而此時的南宮若曦也在打量他,見他衣衫不整,面色惶恐,一個極其震驚地畫面出現在他的腦海裡,他俊眉微蹩,面色微愕想也沒想便大步地走進了寢宮內。
跨入殿內,他的眼眸有了前所未有的驚愕,女子一絲不掛地正蜷抱著雙臂,垂著頭,悶哭。他腳步再也無法前行,彷彿被人定住了一樣,呆額地看著悶頭直哭的女子。我的心好痛,好痛,恨透了這裡,恨透了這裡一切!包括自己,我更厭惡我自己!!
南宮若曦看著床榻上的女子痛哭的神情,他又是害怕又是驚恐,眼前的女子將臉深深地埋在雙臂間,他看不到她的容貌,而是怔怔地看著她,他恍然大悟,他來這裡做什麼,他不是來找若菱的嗎!怎麼會遇到這樣的一幕,敢情是四哥和某個宮的宮女發生了此中糗事,才會被他撞見,他是這麼想著,他正要抬腳準備離開,卻無意間蹩到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衣服?——那是——忽然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嬌小的身影,她的衣著和剛才地上的那件衣服,一模一樣,他的眼眸被地上的衣著深深地刺灼,腦海中嗡的一聲徹響。他毫不猶豫地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想要看看低垂著頭的人究竟是誰?當手還未碰到她時,她好像感覺到有人走到了她的身邊,她身子一怔,緩緩地抬起頭來卻迎上了她現在最不願見到的人,——南宮若曦。
南宮若曦大驚失色地看這面前的人兒正是自己的妻子,自己最愛的人!他震驚地看著她身子無力地踉蹌後退著,差點朝後跌倒。
「若曦、、、、若曦、、、」老天你怎麼可以讓若曦看到現在的我,怎麼可以,你是再懲罰我對麼!我做了很多的孽,所以你要來這麼折磨我是不是!
我看著若曦臉色慘白地模樣,他心裡的痛苦我好像感受到了,他的心好疼好疼,正如我此刻的心,那麼的疼,那麼的痛徹心扉!
他手無力地托著桌前,努力地讓自己忘掉眼前的事情,他這是在做夢,他的若菱怎麼可能背叛他,她不會背叛自己的,她不會的,這不是真的,這是夢境,幻境、、、他垂下眼簾,冷冷地苦笑了起來,嘴裡不停地呢喃著,「這不是真的,我的若菱怎麼會背叛我呢?我這是在做夢,這不是真的,一切都是夢中的幻境。」
我看著自言自語倍受打擊的若曦,無法抑制內心地痛苦,看著他心痛,心疼,全都浮現在眼裡,我快速地從床榻上爬了出來,疾步地走到他的跟前,握著他的手,柔聲沙啞地道,「若曦,對不起!對不起!我對不起你——若曦——」
他手微微一怔,緩緩地抬起紫眸憂傷地看著我,他竭盡悲傷的紫眸忽然轉變成一副嗜血的模樣來,「啪」重重的耳光打在了我的臉上,他是多麼的用力,多麼的痛恨!我重重地被他打倒在地,火辣辣地痛感緊貼在臉頰,讓我的眼前一片眩暈,可想而知,這一巴掌又多麼的用力,而此刻他的心也是這麼的痛心疾首。
我沒起身,也沒有解釋,而是跌坐在地面,捂著發紅的臉頰,垂眼看著地面,悲痛的辛酸的淚水滑落在地面。他怒視著我,一副想要將我殺之而後快地叫道,「你這個賤人,我殺了你!」話語一出,若曦便從腰間掏出利劍正準備朝我襲來,我沒有意思想要躲避,而是緊閉著雙眼內心深處一個聲音迴響起,我終於可以解脫了,不必再被老天的擺弄,終於可以解脫了!
可就這時,利劍忽然離我不到一公分的時候,劍忽然停了下來,我沒感覺到身體有任何地痛楚,驚異地睜開眼眸卻見南宮若宣赤手握著南宮若曦襲來的劍刃,手沾滿了血跡,血滴到我的身上,那麼的妖嬈,那麼的紅艷。
南宮若宣唯恐地正視著南宮若曦,聲音是如此的憔悴如此的低沉,「不管若菱的事,是我!是我對不起你!你要殺的人不是她是我!」
南宮若曦眼眸中沒有一絲動容,只有嗜血如鷹一樣銳利的紫眸,他面露猙獰地看著南宮若宣,恨不得馬上將眼前的兩個人處死才能方解他的心頭之恨,「南宮若宣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邊說邊從南宮若宣手中抽出了劍,劍刃滑過南宮若宣的手,他的手滿是鮮血,烈焰聽到寢宮內的響動,急切地衝了進來,卻見一絲不掛的王妃,滿手鮮血的四皇子,劍拔弩張的王爺,此刻任誰都能猜出這裡面發生了什麼。
南宮若曦沒有理會烈焰的神色,而是舉起手中的劍毫不猶豫地朝南宮若宣身上砍來,烈焰見狀大驚失色地急忙舉起劍柄擋住了南宮若曦砍向南宮若宣而來的利劍,「王爺,這裡是皇宮,你不能這麼做?」
南宮若曦劍刃一揮,將烈焰的劍柄擋了回去,隨後又準備朝南宮若宣的身上襲來,烈焰顧不了那麼多,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阻止王爺,否則最後倒霉的還是王爺。
眼看若曦的利劍就要刺中南宮若宣的眉心時,烈焰快速拔出劍來,阻止了接下來的慘劇,他邊阻止若曦對南宮若宣的利劍相向,邊耐心地勸說道,「王爺,你不能這麼做?你這樣做會毀了自己的。」
「烈焰你這個狗奴才,你居然幫南宮若宣來對付本王,看來你是活膩了。」南宮若曦早已被眼前的情景沖昏了頭腦,理智全無。他對烈焰處處下狠招,烈焰則是一面應付著無情的劍勢逼向自己,一面細細地勸阻他。兩人僵持不下,南宮若宣看了一眼兩人糾纏的一幕,隨後又將視線定格在了我的身上,他見我坐在地面,柔聲地道,「菱兒你沒事吧!」他見我沒有理會他,而是向伸出了手來,我依然沒有看他一眼,緩緩地撐著地面站起身來,撿起地上的外套,胡亂地披在了身體上,遮著身子裸露的部位,神色木然地跨出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