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動手打了他,怎麼會這樣?我愕然地看著他,眸光中閃爍著不可思議地目光望著他,他的臉上依稀可見的五個手指印,不單單印在了他的臉上,也印在了我的心裡。
我看著他臉上的被我遺留下來的印記,心裡一怔刺痛,我怔怔地看著他,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若宣我,我?我、、」
我看到他眼眸裡閃爍著些許的光瑩,是淚嗎?我傷了他,他愣愣地看著我,眼底滿是心痛與心酸。
他輕輕地推開我,頭也不回地打開門奪門而去。「若宣、、」他聽到我的聲音有些動容,可是還是走了出去,我看著離去的背影,心有些恍惚,但還是追了出去。
當我追出去時,若宣已經走到了樓下,我正要下樓追去,「若宣!」我喊了聲,若宣回過頭來,卻見老鴇帶著幾個壯漢氣勢洶洶地走到我的面前。
老鴇臉色不悅地走到我的面前,妖裡妖氣地道,「我還當是什麼美帥哥呢?原來是個小丫頭?」邊說著邊將我頭上的方巾摘了下來,一頭烏黑地長髮緩緩地散落了下來,頃刻間,整個內堂的人全都鴉雀無聲,各個緊盯著我的臉看去。
若宣本想走的,可看到我被這些人各個用色迷迷地目光盯著我,他的心裡就更加不痛快。
堂內忽然嘩然了起來,朝著老鴇地道,「吳媽媽,這小娘子可比你這裡的頭牌還要美的多了,瞧她這一身打扮,一看就是個好貨色。」說完還一陣淫笑起來。
緊接著圍觀地嫖客越來越多,也說著各個引言穢語,老鴇細細地朝我打量來,我一手打掉了她即將摸向我臉的手,她冷冷一笑,「明明是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偏偏要裝一個假小子,實在好可惜啊?既然你這麼喜歡裝,那麼你就留下來慢慢地裝個夠,帶人帶她去後院。」老鴇的話剛落,南宮若宣便飛身上了樓,冷冷地朝抓著我肩膀的壯漢,一個踢腳,就將那兩名個頭好高的壯漢踢倒在地。
恰巧跌倒了帶著面具的星兒面前,星兒一驚,抬頭朝樓上看去,見我被老鴇抓著,南宮若宣和其他兩個壯漢打鬥著,星兒朝我叫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我看到星兒站在樓下,便朝她喊道,「星兒,這裡很危險快走啊?」
星兒一聽,正準備逃去,老鴇見狀,朝台下的兩個打手,叫道,「快攔住那個小丫頭,別讓她逃了。」
話剛落,那倆個打手,便朝星兒一齊撲來,星兒看著兩個壯漢朝她走來,她驚慌失措地看著他們向自己走來,不停地踉蹌地後退著,後退到一個桌前,桌上擺了好多東西,眼看壯漢的大手就要朝星兒抓來,星兒情急之下,抓起桌子上的東西,便朝壯漢們扔了起來。
老鴇見星兒拿起桌上的餐具向壯漢們砸去,老鴇尖叫地道,「快接著那些東西,別讓她砸了!快呀?」
老鴇不停地催促著,壯漢們忽然不去抓星兒,反而是接被星兒仍出去的東西。
星兒見狀,也不再和他們糾纏拿起比較貴重一點的東西,叫道,「別過來,再過來我就砸了它們?」這話還真管用,星兒剛說完,那兩個壯漢突然地停了下來,然後抬眼朝樓上的老鴇看去。
老鴇忽然聲音變的好柔軟似地,「那個千萬別仍啊?我的姑奶奶,那可是我這裡最好最值錢的東西了。」
星兒一聽,更加驚喜了起來,拿起手中的浴寶瓶子,朝我慢慢揮了揮手,老鴇的心也彷彿跟著瓶子,慌了慌神,然後朝著老鴇,叫道。「放了我們家小姐,要不然我把它咋個稀巴爛,看你怎麼辦?」
老鴇還在猶豫當中,我管她放不放我,一把甩開她的手,便朝著若宣,說道,「若宣我們走。」
若宣朝我點了點頭,然後打橫抱起了我,便朝樓下而去,我只感覺到就跟在飛機上,往下降一樣,心都沉到了底。
我從若宣的身上下來,然後來到星兒的跟前,星兒手裡還緊握著那個瓶子,星兒見我來了,便將瓶子遞給了我,我剛要接手,刷的一下,瓶子掉了下來,甩了碎?
我和星兒乍眼一看,地上被甩的粉碎的瓶子,我拉起星兒的手個往外跑。
老鴇氣結地叫道,「來人,給我把那兩個丫頭給我抓起來。」老鴇話一出,頃刻間,堂內蹦出了好些打手。
我回過頭來,一看見若宣正和那些打手們糾纏著,然後便對星兒,說道,「星兒,你快走,我去幫他。」
星兒拉著我的手,不讓我過去,「小姐,不要去了?四殿下他武功那麼厲害不會吃虧的,走吧?」
我甩開星兒的手,邊看若宣邊朝著星兒,道,「不行,我不能這麼走了,萬一他出事了怎麼辦?我答應過皇后一定要帶他回宮的。星兒乖,你聽我的話,先走。我們一會兒就出來。」
星兒還是一臉猶豫不肯走,我冷冷地呵斥地道,「走啊?快點。」我邊呵斥著她,邊往外推她。
星兒終於耐不住被我催促,已然離去。我看著星兒走了,我的心也就安心了,可是我的麻煩來了,這時有個彪形大漢正朝著我走了過來。
我看著他慢慢地朝我走來,我步步後退著,嘴裡還叫著,「你別過來,你過來,我要,我要對你不客氣了。」
那彪形大漢沒有惱怒反而淫笑了起來,「哦,是嗎?小娘子,我倒想試試你的拳頭有多硬。」話剛落便大步地朝我走來,我慌亂地不知道朝拿了個什麼東西,便胡亂地朝他的頭上打去。
只聽他一陣敖嗥,我緩緩地抬眼一看,我手裡正緊握著一個硬硬的硯台。
我再朝身後看了一眼,原來我身後是一些文人賢士偶爾來這裡寫寫詩,沒想到這個硯台還幫了我。
我拿起手中的硯台,也不管它上面沾著墨汁,就胡亂地朝他打去,最後連墨盒也一起扔向了他,一方墨盒準確無意地打在了他的頭上,他被墨汁潑了滿臉的黑墨。
黑黑的臉只剩下兩隻被激怒的眼睛,我朝著他竊笑地道,「有本事在來,不怕姑奶奶的我的硯台你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