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沛真不敢相信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好兒子,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這樣作踐自己,她真是又寒心,又氣憤。
怒氣沖沖地朝著暖榻邊緣處重重地拍去,「這個逆子!去,你去給本宮把他找回來,你告訴他他要是不回宮的話,本宮就讓這些煙花柳巷從此在花都城消失。」
狠話一出口,將楊天磊和小嚴子兩人嚇得膽戰心驚。各自對視了一眼,楊天磊朝小嚴子使了個眼色,小嚴子便走到德沛的跟前,小心翼翼地道,「娘娘,請息怒!娘娘要是真的這麼做的話,皇上那頭豈不是知道了殿下流連花叢的事情嗎?」
德沛朝著小嚴子怒視了一眼,小嚴子趕緊閉上了嘴巴,站在台下的楊天磊開口說道,「娘娘,看殿下如此之近況,想必對那六王妃還情根深種,要想斷了殿下的念想,這恐怕十分難辦!」
德沛一聽冷哼一聲,「不愧是花都第一美人的女兒,狐媚勾引男人的手段更是如同一轍。想當年的柳絮兒,將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各個迷得暈頭轉向不說,還差點引起了鄰國的禍亂。如今的韓若菱,居然將堂堂地四殿下迷得神魂顛倒不說,還自甘墮落,不成氣候。實在是氣煞本宮了。這種狐媚之人留著何用?」
站在台下的楊天磊,以及身邊的小嚴子又是冷汗陣陣直流。
楊天磊朝宮內四周看了看,急切地道,「娘娘,難不成是想、、、」
德沛眉眼一挑,冷聲地道,「怎麼楊大人也有這樣的心思啊?」德沛若有所思地朝著楊天磊看去,楊天磊被德沛這種銳利地眼神看了一眼,不安地道,「娘娘冤枉啊,老臣萬萬不敢去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還請娘娘明鑒。」說著便跪於殿前。
德沛心情不悅地憋了他一眼,冷道,「好了,你當本宮是那麼蠢的人嗎?起來吧?」
楊天磊一怔惡寒,謝恩過後,緩緩地站起身來。
德沛半瞇著眼眸懶懶地道,「看這情形,正如你所想的一樣,宣兒對韓家那個丫頭看來真的沒有死心。」
楊天磊忽然腦海中浮出一記來,上前喃喃地道,「娘娘殿下沒死心,反倒是一件好事情。」
德沛一愣,緩緩地別過臉來,朝他微微一道,「楊大人此話何解?」德沛聽他的話音就知道他一定有了什麼注意。
楊天磊尋視了一眼四周,然後俯身低沉地道,「娘娘,殿下既然那麼喜歡那個丫頭,娘娘何不成全他。」
德沛朝楊天磊冷冷地憋了一眼,「這就是你的看法?荒誕至極,如今她已是高高在上的六王妃了,你就算神通廣大又能怎麼樣,難不成讓南宮若曦休了她,然後再讓宣兒娶她為妃?這樣兄弟兩共侍一女,將會成為百姓們茶餘飯後的輿論,這就是你的好看法嗎?嗯!」楊天磊先是一愣,然後急切地道,「娘娘息怒,微臣不是這個意思,微臣是想先利用這個丫頭將殿下穩住,然後
給他們製造一些誤會在其中,這樣,一來可以將他們夫妻的感情打亂;二來可以激起殿下對那個丫頭的感情,重新振作起來;三來娘娘不但不能反對反而且還要大力的支持殿下,這樣不僅促進了娘娘和殿下之間的感情,還能趁這個機會將那個韓家丫頭打到永不翻身的地步。」
德沛思慮著楊天磊提出來的計策,反覆尋思了會兒,喃喃地道,「你這麼一來,豈不是會讓他們兄弟倆反目成仇?」
楊天磊頓了頓神,然後繼續地說道,「娘娘難道不知道南宮若曦他一直都參與政事,你難道就不擔心他會搶了殿下的、、」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德沛冷冷地打斷了接下來說的話,「他敢?本宮有本事將這後宮之首手到擒來,還難不成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黃毛小兒。」
楊天磊見計謀即將得逞,又繼續地道,「娘娘此言甚是,可是如今他不同往日了,他身邊有了手握重兵的韓謙,再加上處處一心維護他的皇上,難不成皇上會更改聖旨,立六、、」
「不可能!這聖旨他絕不可能更改的,這是先皇曾立下的詔書,除非有了先皇的懿旨,否則沒人可以更改詔書。」德沛驚呼地說道。
楊天磊見德沛惶恐的神色,就知道她還是相信了他的話,繼續說道,「娘娘,您忘了?先皇曾駕崩之時,曾給過皇上一個錦盒。」
「錦盒?」德沛的腦海中迅速浮現出一道畫面,當初先帝駕崩時,的確贈給皇上一個錦盒,而這個錦盒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除了皇上本人之外,沒人知道。德沛眼神一亮,難道這錦盒裡會是先皇遺留下來的第二道聖旨。
楊天磊知道德沛想到了什麼,會意地朝她點了點頭,示意她猜想的是正確的。
「娘娘,先皇臨走時留下來的那個錦盒,就足以證明了,皇上有可能會更改詔書,而這候選人麼!自然不會少了六皇子。娘娘要是還想保住殿下的錦繡前程的話,就只能斬草除根。」
德沛整個人像是被呆住了似地愣在當場,木訥地跌坐在暖榻中,回想著楊天磊的一番話語,眼神凌厲地看向楊天磊,「就如你所說的去辦吧?不過此事千萬要小心,絕不能顯露出去。」
德沛萬分謹慎地告誡楊天磊,楊天磊朝德沛俯身地道,「娘娘放心,微臣一定會萬分小心,不會有所差池,只不過,小女最近一直思念著殿下,已經病了好久,不知道娘娘您。」
這個老匹夫原來也是有陰謀的,難怪他拼了老命來幫助自己,德沛微微一笑,「楊愛卿放心,令愛的事情,本宮自會有主張的,你也不是說了嗎,宣兒的心一直被那個丫頭糾纏著,一時半會也無法抽離,待你把事情辦的穩妥了,本宮自會給他們做主的。」
楊天磊有了德沛這一席話,當然欣喜地合不攏嘴來。歡喜地道,「娘娘放心,老臣絕不辜負娘娘的期望。」
「這就好!好了!本宮也累了,你也該去做你該做的事情了。」德沛若有所思地說著。
楊天磊自然明白她的話是什麼意思,也不再多呆,俯身退了出去。
待楊天磊走後,一直守在德沛身邊的小嚴子終於插嘴地道,「娘娘,先皇果真留下一個錦盒給皇上嗎?」
小嚴子有些懷疑楊天磊的用心,這點德沛也早已明白,其實她心裡也有此疑慮,喃喃地道,「先皇離世前,的確贈給過皇上一個錦盒,只不過這錦盒裡更本就不是什麼聖旨!」
小嚴子一聽錦盒裡並沒有聖旨,驚呼地道,「沒有聖旨?那您剛才和楊大人所說的話,難道是、、、」
德沛伸手摸了摸小嚴子的蒼白的臉頰,忽然嘴角一邪冷冷笑道,「你以為那個老傢伙是真心的幫助本宮麼,他是想讓他的女兒將來能當上皇后,才這麼處心積慮地巴結本宮。本以為想要拿先皇那個錦盒來大作文章依次想要挾本宮,既然如此本宮何不來個將計就計,再說,他這個兵部尚書也有利用的價值,先給他個甜頭嘗嘗在說?要不然他怎麼乖乖地替本宮賣命呢?」
小嚴子聽著德沛的一番講解,心裡不免的暗自佩服起她來,豎起拇指,讚道,」娘娘,您真英明啊?」
德沛見小嚴子這麼一誇,嫣然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