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姐姐相對了一眼,便一同走下了台階,在走下台階的那一瞬間,我迎來了不僅是柳雲兒與楊欣兒因憤恨變得早已扭曲了的臉孔,還有一個則是用一種好奇,探究的眼神一直盯著我。
是她?皇后的外甥女夜心月?她看著我眼神裡流露出些許的驚愕與慌亂,她好像發覺了我在盯著她,也即刻明白了自己的異舉,趕忙將落在我身上的視線移向別處。
我的腳剛邁下台階,不經意地迎上了南宮若曦的複雜地眼神看著我,看著他我的心恍然有種說不出來的心痛與無奈。為什麼我會有這種感覺?再看看他身邊的柳雲兒凌厲憤恨地眼神看著我,恨不得馬上吃了我一樣,看到這裡我也不再看向南宮若曦,悄然地走了下去,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我不知道南宮若曦看了我多久,我只知道我不能再這樣下去,再繼續下去,我怕我自己有天真的控制不住對他的感情,對不起若曦?忍著心頭的不適,拿起桌上的酒,想也沒想便一飲而盡。
一股濃辣刺鼻的酒味傳入我的口內,熱騰騰的氣息流遍全身,我只感覺到一股憂愁便與酒一樣全都煙消雲散似地,不顧眾人的驚異的目光,只顧自飲。
坐在一邊的爹見我不停地飲酒,先是一驚,本打算想要制止,卻被身邊的李大人糾纏起來,非要纏著他與他喝酒,無奈下,爹只好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我,拿起李大人敬我爹的酒,便一飲而盡。
南宮若宣看到我再不停地飲酒,眼裡滿是心疼的目光注視著我,手下的杯也緊緊地握著,沒有一絲想要鬆懈下來的樣子,而坐在身邊的南宮若曦看到他異樣的舉動,便將視線移向了他所看的方向而去,卻見早已喝的滿臉通紅的我,拿在自己手中的酒杯忽然鬆懈了下來,倒在了桌上,驚動了眾人。
眾人聞聲,愕然地向南宮若曦看去,皇上也訝異地朝南宮若曦看了一眼,皇后則是不屑地癟了一眼,嘲諷地道:「千杯不醉的六王爺,沒想到也會有喝醉的時候啊?」
皇上聽到皇后嘲諷六子,臉上也有了些許不悅之色,但必儘是在文武百官的面前,也沒有多說說什麼,只是淡淡一笑,「既然喝醉了,那就別喝了。」
本來是一句關切的話而已,卻從皇上口中脫口,意義相對變得十分不同,眾人詫異地看向這對高高在上的父子,南宮若曦面無表情地看了皇上一眼,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父皇說的極是,兒臣這就告退了。」話一落,別過眼來看了一眼,落在半空手的我緊握著酒杯,看了一眼,便無聲離開了宴席。
看著他的離開,眾人都用驚愕地眼神看著他已離去的背影,我看到皇上眼裡滿是心痛的眼神,在大臣麼看向他時,立刻又變回成往日厲色的神情。
他們父子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為什麼南宮若曦會對他的父親如此的不屑一顧?正當我神遊之際,皇后因南宮若曦徒然的離開,有些面色難堪。
她溫婉地朝眾位大臣款款一笑,然後拿起桌上已斟滿的酒杯,道:「眾位大臣這些年來,勞苦功高,本宮也在這裡敬眾位大人,薄酒一杯。」
話落,眾位大臣回過神來,「臣等惶恐。」一同舉起手中的酒杯,「臣等謝娘娘。」皇后的一杯酒便打消了剛才難堪的局面,又恢復了往前的情景。
南宮若曦的離開並沒有帶走宴會上人們情緒高漲的氣氛,彷彿南宮若曦像是從來都沒出席過一樣,那麼的平靜,那麼的盎然。
唯一帶走的就是我牽掛他的心?我也沒再飲酒而是呆呆地望著他的位置,靜靜地看著,彷彿他還在那裡,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片刻後,一個聲音傳入了我的耳中,也徹底的將我拉出了思緒中。
「朕早年與夜月國君定下約定,要兩國聯姻之事,朕已決定三日後朕便為四皇子與夜月國公主舉行婚禮。」話還未說完,眾位大臣便高聲賀喜。
南宮若宣聽到這裡,臉上並沒有一絲喜悅之色,而是緊盯著我看去,想看看我是何反映,我除了替他感到高興之外,也只有小小的愕然,但只是一瞬間的事。
南宮若宣沒有捕捉到我異樣的神色,有些失落了起來,當我聽到皇上接下來的話,我徹底的驚住了。「朕聽聞韓愛卿之幼女還未定親,所以朕與皇后經過商量後,打算立韓愛卿之女韓若菱為四皇兒的側妃。不知韓愛卿意下如何?」
這話一出,驚住了不單單是我和爹,連在場所有的大臣都全然一怔。這是怎麼回事?既然皇上要與夜月國聯姻,怎麼還能賜其他的女子給四皇子。
這不是明白著要和夜月國對抗嗎?這、、、、眾人全都為皇上徒然的異舉怔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