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月公主來給您請安來了。」小嚴子一面說著一面觀察著主子今天的心情又沒有異常,如果有,他今天就更要小心謹慎地伺候著。
皇后半倚在暖榻上,微瞇著雙眼一副癰散地樣子呈現在嚴公公的面前,聽到小嚴子的話後,微挑著眉,道:「來了就好,本宮正好當面試試她,看她為了宣兒到什麼份上。」
說罷,便揮了揮衣袖地道:「叫她進來吧!」
「是,娘娘。」小嚴子應聲而去。
只見一個少女來。那少女披著一襲輕紗般的白衣,猶似身在煙中霧裡,看來約莫十六七歲年紀,除了一頭黑髮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絕俗,只是肌膚間少了一層血色,顯得蒼白異常。
她溫柔似水地俯了俯身,聲音如似鶯聲婉轉地道:「心月參見姑母,姑母金安。」星眸一閃,猶如清水般明澈動人。
皇后看著眼前一亮的夜心月,眉宇間流露出一絲滿意地笑意來,溫和地道:「心月快快起來,不必拘禮,來,到姑母的身邊來。」
「是姑母。」夜心月緩緩地走上前來,緊挨著皇后坐了下來。
皇后先是溫柔地一笑,然後欣喜地說道:「月兒,姑母告訴你個好消息,宣兒答應和你成婚了。」夜心月聽到這裡先是一怔,臉上沒有喜悅之色,反而擔心了起來。
聲音低沉地道:「姑母,表哥他真的答應了要和我成婚?」一臉愕然與疑惑,暗想:難道是哥哥做了些什麼,才讓他答應的麼?
皇后見她臉上沒有喜悅,卻有些複雜的情緒顯現在臉上,好奇地道:「月兒,怎麼你好像不怎麼開心似地,是不是不願意和宣兒、、、」
夜心月還未等皇后把話說完,慌亂地將話頭搶了過來,「不,不是的!姑母我很開心,真的,能嫁給宣哥是月兒一生的心願,怎能不高興呢?可是,宣哥他不是不願意娶我的嗎?怎麼會突然間、、、」
皇后面色一愣,然後訕訕一笑,「宣兒他!他想通了,再說能娶我們月兒這麼迷人女子為妻,那是宣兒修來的福分!別胡思亂想了,好好等著做你的新娘子吧!」
夜心月面色緋紅猶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嬌羞嫵媚,她莞爾一笑,「姑母我、、、、」皇后見她面色火紅便也不再取笑與她。
皇后恢復了以往的正色,慈愛地握起夜心月的手,哀哀地道:「心月,姑母雖說是宣兒的母親,但是身為女人,有件事情姑母還是想要告訴你。希望你聽了後,有個心理準備!」
夜心月聽到這裡,臉上的羞澀之情也瞬間淡化了下來,「什麼事情,還請姑母直說。」
皇后故意為難地道:「宣兒他雖然是姑母的兒子,但也是皇家的子嗣,自古以來男子三妻四妾已成慣例,以後他的身邊難免會出現很多嬪妃,你願意和這麼多的女人共侍一夫麼?」
皇后的話一出,猶如針無情地刺在了她的心中,疼痛不已。她早就知道宣哥他今後不會只有她一個女人,所以早就做好了心裡準備。不管宣哥將來有多少女人,只要自己能一直的陪在他的身邊,哪怕是共侍一夫,就算要自己的命也在所不惜。
「姑母,月兒身為皇室之人,當然明白這個道理。您放心,只要宣哥開心,哪怕他今後娶多少個女人,月兒都寬容相待。」眸光沒有一絲蒙騙,除了真誠就只剩眼底那顆酸楚的心,但她依舊保持這份真誠。
皇后聽了她這番話,很受感動,她替心月不值,又替自己的宣兒感到遺憾,可是宣兒認定的事情就算自己再怎麼苦口婆心他都無動於衷。她長舒一口氣,「月兒,委屈你了。」話落拍了拍心月的手背。
夜心月強忍著眼眶裡的溫熱,與心酸,依舊勉強地嫣然一笑,「姑母月兒不委屈,只要能嫁給宣哥,月兒就已經心滿意足了,談何委屈二字。」
「真是個傻孩子!」聽到心月所說的話,皇后實在不忍心在打擊她,但為了事情能平安的繼續她只能強忍著心頭的不忍,「月兒,姑母還有件事情要告訴你,希望你提前做好心裡準備。」
夜心月沒有說話,只是眼神愕然地看著皇后。皇后被心月這一看,有些低虛,但很快就轉瞬即逝。
「皇上將朝中的一位大臣之女也許給了宣兒。你們的大婚之日也就是她進宮之時,但你放心,她是個好姑娘,平易近人,進宮後你們會好好相處的。」夜心月忽然被這一則消息有些愕然,但很快就回過了神,溫柔一笑。
「月兒明白,她進宮後,我會好好待她的。」皇后滿意地點了點頭。
「月兒你回去休息吧,晚上還有個宴會,到時候皇上會在眾臣面前宣佈你和宣兒的婚期,姑母希望你晚上可以大顯身手,讓朝臣們看看我們夜月國女子的風範。」
「嗯!月兒知道了。姑母月兒告退了?」
「嗯!」
夜心月邁著艱難地步伐,剛要出門,忽然轉過身來,神色哀傷地問道:「姑母,宣哥是不是喜歡那個小姐。」皇后被心月徒然地一問,顯然有些怔住,然後頓了頓,無奈地點了點。
夜心月這才明白為什麼宣哥忽然答應這個婚事,原來是因為那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