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閻羅撞上男妖王 去妖界——地府小公子 蠍子精的算盤
    凌寒辰有些意外,這不是那隻狐狸的妃嗎?幹嘛來找自己?還打扮得這麼妖艷?外加搔首弄姿。

    來人是詠情,嫵倩口中權力大過於愛的蠍子精。

    凌寒辰對她沒有什麼好感,不冷不熱地請她坐下,話說自打母親駱可人離世後,這幢房子才終於有了白天黑夜之分,凌寒辰還有些不太適應在大白天坐在自家的客廳裡。

    「你來有什麼事?」凌寒辰的聲音冷冷的,甚至不幫她斟茶。

    「自然是來幫你的。」詠情一副救世主的樣子。

    「幫?我現在的處境好像不太需要別人打救。」凌寒辰一點也不想領她的情:「如果沒什麼事,我就不送了。」

    沒想到這個狼精居然直接下逐客令,詠情有些錯愕,但她顯然不死心。

    「妖王爭戰馬上就要開始,狼王不想趁此機會翻身嗎?說實話,詠情一直認為規則於狼王太不公平了,三項規則,卻有兩項於狼王不利,唉,誰讓血統在妖界那麼重要呢?」

    一句話正好戳到凌寒辰的痛處,他悶哼一聲,卻不說話。

    詠情心裡得意,果然還是會上鉤,男人太有自尊了,可不是件好事。

    「其實論修為,你與王不相上下,論才智,更是不出左右,但是論處世,狼王卻比王要穩重得多,整體來說,在詠情看來,狼王比王更具備當妖王的資質。」

    人喜歡人家拍自己的馬屁,妖又何嘗不是,更何況詠情說的本是事實,妖界其實早就議論紛紛,狐族雖然修為高深,但為人處世太過於隨意,妖界的長老中有些對狐族也頗有怨言。

    「你到底想幹什麼?」凌寒辰沒有耐心與她兜圈子。

    「通力合作,我助你登上妖王之位。」

    「哦,這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可是那迦音的妃。」

    「我是他的妃?不過是他們家用來傳宗接代的工具罷了,再說,他有六妃,再怎麼公平,我也只輪得到五天而已,得到的還不過是他的身體,比起那噁心的愛情,我更中意的是權力。」

    「權力?你要什麼?」

    「妖王有權力指定一名妖界長老吧,我助你奪得妖王之位,你指認我為妖界長老。」

    「哦。」凌寒辰心裡有些納悶,這是哪門子的交易,當上長老對她有這麼重要嗎?

    「你打算怎麼幫我?」

    詠情從懷中拿出一個碧綠色的綠瓶:「靠它。」

    「這是什麼?」雖然離得還有些遠,但凌寒辰已經聞到一股清新的香味。

    「這是我們蠍子精身上特有的分泌物。」

    「不就是蠍毒麼?」

    「這個,可不是一般的蠍毒,這是用三味陰火燒製出來的蠍毒。」

    什麼?這個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要賣關子了,我玩不慣你們王的那種調調,它到底有什麼用?」

    「替你增加妖精特質,為你彌補血統的不足之處,特別的是,它只適用於像狼主你這樣只有一半妖精血統的人。」

    眾所周知,凌寒辰上次妖王之爭,前兩決均以失敗告終,均是因為他的血統中有一半是普通人,削弱了他的力量,第三決他與迦音不相上下,以平局告終,即便如此,他依然告負,狼族都替他抱不平,自己雖然也有些不甘心,可是凌寒辰沒有怨過,因為有駱可人那麼美好的母親,血統又如何??

    可父親不這麼認為,做爹的已經輸了,如今兒子也輸掉,實在是大丟狼族的臉面,可是,當駱可人流著眼淚對父子說對不起的時候,父子倆將這一切化作雲煙,只要三個人在一起,妖王什麼的,就讓它滾一邊去吧。

    可是,如今情形卻已不同,母親已仙逝,父親雲遊落得個自在,要撐起狼族的尊嚴與臉面的,只有自己了。

    何況,還有閻小妹,這個像母親一般美好的女子出現在自己面前,像是天注定的,母親臨死前還呢喃著:「她真好,挺像我呢。」

    迦音,他配女閻羅嗎?不配,自以為肯擔責任,自以為公平,實際上對所有人都是傷害,對所有人都不公平,尤其是女閻羅。他給不了閻小妹的幸福,就自己來給吧。

    要做的第一步,KO迦音。

    想到這裡,凌寒辰伸手去拿那毒:「我如何知道是否有效?」

    「你大可以一試。」詠情大方地將蠍毒放在凌寒辰手上。

    凌寒辰狐疑地看著詠情,幾經思索,終於打開瓶蓋,倒了一滴在口中,片刻功夫,凌寒辰感覺到全身噪熱,青筋突起,他捏緊拳頭,大吼一聲,一股青煙似的霧狀從他口中噴出,瞬間,他渾身變得輕暢不已。

    「居然有這種奇效,它方才真的將我體內迂迴已久的雜質元氣逼出。」

    凌寒辰一方面欣喜,另一方面,他也有些狐疑,這個蠍子精是什麼來頭,居然擁有這種奇物。

    「如何,願意與我合作嗎?」詠情的眉角含笑,似要與他調情。

    凌寒辰對她沒有興趣,他可不像迦音,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好,這個,給我,七天之後我若能贏下妖王之位,定封你為長老。」

    「一言為定。」

    詠情達成目標,心情暢快,她沒有注意,一條火紅色的狐狸尾巴悄然隱沒在樹叢之中。

    「喲,姐姐,今天我何德何能讓姐姐在門口迎我回來?」詠情意外地發現妖嬈正在KITTY別墅前,看樣子是在等她。

    「自然是有好事要與你一起分享。」

    「什麼好事?」

    妖嬈向她招手,詠情不情不願地貼面上去,妖嬈在她耳旁低聲說了一句什麼,詠情的臉色大變:「你想怎麼樣?」

    妖嬈聳聳肩:「算我一份。」

    「你?」詠情狐疑地看著妖嬈,心中不斷地在盤算:「你真願意把王拉下位來,你可是他的首妃。」

    「倘若他不再是王,只是一個普通的妖精,地府還能看上他,讓他做乘龍快婿嗎?」

    詠情冷笑起來,還以為妖嬈有多了不起,原來也不過是一個撞上愛情頭就會昏的普通女人罷了。

    上官非實在有些無聊,韓諾臨時拉他來妖界,其實他是糊里糊塗地,他直覺小妹與連奕天不是平常人,但是,地府呀妖界呀什麼的,更像是在電視、電影或小說裡出現的情景吧,可是,自己終究還是來了。

    親眼見到白蛇化人,親眼見到人變成彩雀,親眼見到粉紅色的KITTY霧,這一切如夢似幻,可當自己習慣了之後,有些擔心青木幫了,走得太匆忙了,如果出現狀況該怎麼辦,其它幫派一直覬覦青木幫的地盤,如今群龍無首,那……

    想到這裡,上官非有些後悔,好奇害死貓,這句話果然不假。腦子裡突然浮現嬰玲那修長的睫毛,其實來了還是有收穫的,至少弄明白了自己眉間的傷是怎麼一回事,原來自己四歲時就已經經歷了聊齋故事,居然和一隻伶俐的小雀精扯上了關係。

    正想到嬰玲,嬰玲早就悄悄在站在上官非身後,不言不語,側著頭看他俊朗的側臉,其實他長得挺斯文的,要不是自己給他的那條傷痕,他混黑道挺沒有說服力的,基於這條,他應該感謝自己。

    見他還沒有反應,嬰玲臉上出現頑皮的神情,然後一腳踢到上官非屁股上,力道不小,上官非向前跌去,臉與地面來了次親密接觸。

    塵土嗆進了喉嚨,上官非咳嗽起來:「咳咳咳……」他的腰也直不起來,嚇得嬰玲傻了眼,上前替他拍背:「你沒事吧,都怪我,力道太重了。」

    上官非終於消停下來,直起身子:「大小姐,問題的關鍵不是在於力度吧,你根本不該踢我這一腳,不是說好我們恩怨全消了嗎?」

    嬰玲的手還停留在上官非背上,她忍不住按了一按,嗯,好結實啊,兩朵紅霞飛上她的面頰,察覺到嬰玲手上的動作,上官非敏捷地抓住她的手:「嗯,你可不要不守婦道,對別的男人施行非禮。」

    非禮?嬰玲性子上來了,索性一把掐住他的臉:「就是非禮你了,小毛孩,論年齡,我可以做你祖奶奶的祖奶奶了……」

    恥辱啊恥辱啊,不過,幹嘛離這麼近,紅唇湊得這麼近,是想索吻嗎?上官非想扭轉頭,可嬰玲的力度太大,居然動彈不得,他就這麼直通通地看著嬰玲的臉,原來她長了一幅娃娃臉,臉嫩得能掐出水來,一雙圓圓的大眼睛此時正生氣地瞪著自己,撲閃撲閃地,讓她看上去不像個悍婦,倒像個甩脾氣要糖吃的小女孩。

    嬰玲其實也在看上官非,為什麼,長得這麼俊呢?真的是強壯的男人啊,臉部的肌肉都這麼硬,捏的手也蠻痛的呢,她忍不住嘻嘻地笑:「怎麼樣,見識到我的厲害了嗎?」

    「鬆手再說。」上官非假裝吃痛:「別忘了你是妖,有修為的妖,我只是一介凡人,吃不消了,真的吃不消了。」

    嬰玲上當了,果真鬆開手,可馬上就後悔了,因為上官非趁他鬆手的瞬間,捏了她的臉一把,馬上就跑開,一邊跑還一邊笑:「報仇了,報仇了。」

    嬰玲沒有去追,她站在原處,摸著自己的臉,居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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