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他才一踏入寢宮,枝兒、椏兒便雙雙向他一福身。
示意她們平身後他輕聲問:“王後睡了?”並看向那被輕柔紗幔籠罩的床塌。
“王後方才才睡下。”枝兒應道。
頷首,東鷹王非但沒有就此離去,反而走向前。
“王上?”椏兒有些驚訝。
“你們都下去吧。”東鷹王直接往床塌邊一坐,心裡已有久等的准備。
說久等其實也沒有等太久,宮女們才退下,他便注意到紗幔中背對他躺臥的人兒稍稍動了一下。
“鳳凰兒?”
一聽見他的呼喚,人影不動了。
他又等若。
片刻後,她又動了一下。
“鳳凰兒?”
她又不動了。
夠了!這樣要等多久?“你醒了。”他索性主動出擊。
“沒醒、沒醒。”她回應得非常快,但由於整個人蒙在被中,聲音也悶悶的,“臣妾需要好好休息,否則會累壞腹中的……您的王儲兒。”
唉,看來御醫他們說得對,鳳凰的確是被他所說的話“刺激”,才會掉淚、難過,同他嘔氣。
這會兒他該怎麼說才好?“嗯,本王的確會擔心你累壞本王的王儲兒。”
鳳凰匆地僵住不動。
“但是,本王更不願見你累壞自己。”
聞言,鳳凰這才放松些,遲疑地轉過身來。
不過,她人是轉過來了,可是仍維持著蒙頭子被中的姿勢,活像是包在蛹中的毛蟲,實在不算是面對他。
東鷹王感到好笑,伸出大掌,把玩著她幾繒散於被外的長發,一邊思索著自己還該做些什麼,足以向她表達出對她的關切之情。
放開她的長發,他輕柔的拍撫她的背。“本王非女子,並不明白懷胎的感受,但依本王所想,那必然沉重又辛苦,就像……”東鷹王想了又想,“是了,就像年少時的本王一樣。”
“臣妾不明白您的話。”終於,好奇心占了上風,鳳凰稍稍拉低被子,露出一雙帶著疑問的美眸。
“本王年少時,是個大胖子。”東鷹王道,“臉肥身胖,肚腹圓滾滾,活像裝了塊大石頭在裡頭。”
“大胖子?”她美眸瞠大,狐疑又骨碌碌地朝他身上轉了一圈,“臣妾不相信。”
“本王說的是真的,”東鷹王告訴她,“不信的話,你大可問問翔王弟和翩王妹他們,當時他們年紀雖幼小,但一定還記得本王的水桶腰。”
水桶腰……鳳凰連忙抿緊雙唇,不然可就真的笑出聲了。“那王上現下又怎麼會如此‘苗條’?”不知不覺,她邊問著,被子又拉低些,露出整張嬌顏。
“因為本王減肥啊。”
“您為何會想減肥?”
“因為呢,”東鷹王無可奈何地坦言,“本王想翻身上馬,卻因為肚子太圓了而摔下去,不嗔扭傷了腳。”
“嘻嘻……”不自覺吃吃輕笑,鳳凰趕忙咬唇按捺住笑意,“王上您真是愛說笑。”
“本王不是在說笑,說的是事實啊。”東鷹王一派認真的神情。“不過本王扭傷腳時還是沒想要減肥,直到……”
“直到什麼?”
這下換東鷹王用力抿嘴,好半晌後才道:“直到本王騎上另一匹馬,它沒多久就倒下了。”
“倒下?為什麼?”
“它的一只前腳斷了,是被本王一坐而壓斷的。”雖很不情願,東鷹王還是勇敢的承認道。
什麼?鳳凰因過度驚注而睜大美眸,小手捂住了嘴,想笑又不敢笑。
“想笑就笑吧。”雙掌一攤,東鷹王倒是一派慷慨赴義之姿。
“嘻……呵呵……”經他這麼一催促,本來還不好意思笑出來的鳳凰下子笑得可響亮了。
東鷹王又窘又糗,卻不想阻止她大笑,因為聽她大笑,遠比見她掉淚來得好啊。
鳳凰恢復了她溫柔可人、端莊賢淑的模樣。
同樣的,王宮裡那種平靜溫馨,又略嫌嘈雜的氣氛也跟著恢復。
下了早朝擺駕後花園,東鷹王在一處亭閣找到了人——正在踢球玩的翔王子、翩王女,以及坐在一旁休息觀看的鳳凰。
他的家人。
他們是他的家人!這個想法令他心房一暖,腳下步伐加快,迫不及待要加入他們。
“王上,”當他的手輕輕從後方搭上鳳凰的肩膀,她頭也不必回,便知道來者何人。半側著臉,鳳凰對他盈盈地笑開來。“您下早朝了?辛苦了。”
“一點都不辛苦。”東鷹王輕聲回應。全天下的男人都一樣,無論身心再勞累,只要有嬌妻的這句話,再多的辛苦都一掃而空。
“王上喝些湯吧。”鳳凰自一旁的宮女手中端了盅湯品,呈到東鷹王面是的,那個溫柔可人、端莊賢淑的鳳凰恢復了。
是的,王宮裡那種平靜溫馨,又略嫌嘈雜的氣氛也跟著恢復了。
想當然耳,鳳凰那“不凡”的手藝也一樣“恢復”了。
“你現下懷著王儲兒,不應勞動下廚。”他喝了口湯品。
沒錯,她的手藝跟以往一樣的……
“臣妾明白,但臣妾整日無事,總要找些事來做。更何況,臣妾只為王上下廚,累不到哪兒去的。”柔聲回應著,鳳凰因懷孕而變得豐腴的嬌顏,散發著甜美如蜜的光彩。
那光彩,讓東鷹王看得入迷。
“王兄?王兄?”
“王兄為何湯匙舉著,湯都灑到衣袖上了都沒發現?”
“嘻嘻,王兄八成是瞧小羔羊王嫂瞧得傻了。”
隨著翔王子和翩王女的戲譫話語,其他人也注意到,東鷹王嘴裡是喝著湯,可是一雙眼卻是發直地盯著鳳凰不放。
鳳凰稍稍偏過芳頰,東鷹王的腦袋就跟著偏向那一邊。
鳳凰往下垂睫,東鷹王也跟著低下視線。
鳳凰回眸一記輕喧,東鷹王就——
“啊!王上將湯打翻了。”
真是的,天底下哪有人為了貪看嬌妻的笑顏而不小心打翻了湯的?
有的,就是他。白日裡發生的事,現下夜裡回想起來,東鷹王仍然只有“尷尬”兩個字可以形容。
“王上在沉思些什麼?”沭浴罷,僅著就寢衫裙的鳳凰半躺入他陵裡。
“想你……”東鷹王清清喉嚨。若真把“想你的笑容”這句話說出口,他男人的顏面可真的不保啦!
還是換個話題好了。
“本王在想鵲王爺的叛軍近來的動靜。”這倒是實情,確實是他近來掛心的國事。
“啊,臣妾明白。”
鳳凰嫁到東鷹國至今,自然也耳聞東鷹國王室的一匙一恩怨,鵲王爺這號人物,自然已如雷貫耳。
但也只是如雷貫耳,至於這其中的恩怨情仇,她仍不清楚。
“王上可否為臣妾解惑,鵲王爺何以如此執著於叛國謀篡?臣妾覺得個中內情並非尋常。”
想來,天底下多是妄想稱王之士,但以鵲王爺叛變如此多年而不改其志,背後必有強烈的動機。
“你說得沒錯,”東鷹王緩緩道出個中原由,“說穿了也很簡單,鵲王叔不過是心有不甘罷了。鵲王叔同我父王非但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而且是同日同時辰出生的雙胞眙兄弟。”
然而,這對孿生兄弟出生時孰先孰後,一直是多年來王宮中無解之謎。
因為當年王後難產,母子均危,加上一片兵荒馬亂,眾人只忙著搶救母子三人,到頭來,競無人能肯定雙生子的長幼順序。
後來是他們的父親見其中一名男嬰氣色紅潤,啼聲響亮,遂立此嬰為長王儲,而另一名較為瘦小的男嬰為次王儲。這名次王儲,便是鵲王爺。
鵲王爺心中憤恨難平,始終認為自己才是先出生的那一個,更趁著國內發生內亂之際,擅自領軍跟著叛亂,誓言要奪回自己應得的王位。
“而我父王生前心中總帶著一念之仁,不願真正對王叔痛下殺手,這才造成鵲王叔坐大的局面。”
“原來如此。”鳳凰頷首道。
“現下,本王只希望這一切能盡早落幕了。”擁著鳳凰,東鷹王低聲喃語。
接著,像是要甩去心中的煩亂,他的大手自有意識似的,探向懷中人兒的胸前。
原本的挺秀渾 圓,如今飽滿圓潤得不可思議,宛如凝脂,更敏感得不停微微震顫。
“王上您……”
未料到她竟是如此敏感,他又是一記輕柔的愛撫。
“不要摸啊!”胸前的花蕊立即滲出淡淡的白色汁液,教她又羞又氣,“都弄濕了……”
鳳凰不嬌嗔還好,一如此嬌嗔,讓東鷹王整個人都振奮了。
“既然濕了,不如本王替你更衣吧。”
“別……臣妾可以自己……別……”
如今說什麼都來不及了,一只大掌早在她羅衫和肚兜盡褪的胸前放肆的揉弄撫蹭。
他揉弄著她汁脹的渾 圓,白嫩嫩的豐腴染上一片粉色紅澤,撫蹭著那兩朵軟潤的花蕊,直到它嬌紅硬實,仿佛要滲出更多汁液。
像是一種呼應,她竟察覺到雙腿間也開始變濕了。
察覺到的不只有她。
“你都濕了。”她身後的東鷹王一口輕吮住她小巧的耳垂,雙掌微微使力,握住她的渾 圓。
令人喘不過氣的快 感,讓鳳凰嬌啼連連,在東鷹王刻意的愛撫下,她仰身倒向他的胸膛,小手緊緊揪住身下的被褥,衫裙半掩的大腿本能地微微敞開,露出盛開的花唇。
額頭泛著汗水,他怎敵得過眼前嬌嫩美景的誘惑?大手倏地收緊,拇指重重擦過已然硬實的花蕊。
“不……不!”這般的刺激已太過激烈,因為懷胎,她的身子敏感至極,略略加重的刺激便足夠她歡愉饜足。
有人饜足了,可是有人還沒有。
一臉緊繃得有點猙獰,東鷹王經過好一番咬牙切齒後,才稍稍控制住自己。
“王上?”由於倦極了,鳳凰任他將她放倒在床上,任他為她調整臥姿,替她蓋上錦被。“等等,您要走了?”及時抓住他衣袖一角,她訝異地問道.“嗯!”他粗聲回應。
“可是、可是……”她不解,“您不想要臣妾嗎?”
“不。”
這聽得她芳心一冷。他不想要她嗎?啊,他終究還是嫌棄她因懷了身孕而走樣的身材……
“這是不行的。”他咬牙補充,“本王當然想要你,但是不行,因為本王會很急切的……傷了你。”
聞言,鳳凰的芳心又開始回暖,“原來……臣妾還以為……”
“以為什麼?”
“以為臣妾懷孕後容顏變丑,身子變胖,王上對臣妾沒興趣了。”她緩緩坐起身。
“沒興趣?”沒想到會被如此誤會,一個轉身,東鷹王拉起她一只小子,朝自己的欲 望覆上。“這樣會是‘沒興趣’嗎?”
它是那麼的火熱、硬實、巨大,仿佛亟欲喧囂的野獸,她的嬌顏倏地羞紅。
“明白了吧?”他想把她的手拉開,她卻不依。“鳳凰兒?”
非但不依,她還主動坐起身,欺近他,將另一只小手也覆上他。
東鷹王倒抽口氣。
鳳凰含著羞怯,可是一雙小手握住他後,開始徐徐地上下套 弄。
……
經過一夜歡恣,鳳凰早上被突如其來的劇痛痛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