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新娘一千歲 第5卷 第二百三十章
    可是拓拔宏一點兒都沒有病人的自覺,把藥喂到嘴裡,就是不吞下去,又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拓拔宏啊,浪費是可恥的!

    真要急死我了,拓拔宏,雖然說,你活過來了,我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你,可是,我也不希望你再死掉啊!畢竟曾經我深愛過他,而且,在地下皇陵,我們相依為命了一千多年。拓拔宏對我,也好了一千多年!

    清兒估計是被我餵藥吵醒了,迷迷糊糊的問到:「母后,父皇怎麼了?」

    「高燒了。」再不吃藥燒下去,就真要傻了。

    清兒一聽,著急壞了,見拓拔宏還是不吃藥,清兒一急,把藥含在嘴裡,一口一口的喂拓拔宏。

    真是,有個這樣的兒子,自豪。

    拓拔宏估計是死太長時間了,身體極度的虛弱。

    一直臥病在床,每天都是昏昏沉沉的。可能是因為恢復生命跡象身體需要一個適應期,反正,拓拔宏的身子挺虛的,還不如不死不活的時候,那時還能和夫子打架呢,而現在,拓拔宏只能躺在床上,動也動不了,準確的說是,昏迷不醒!!!。

    清兒急得眼都紅了,一個勁的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呢。父皇應該早就醒了才對啊……」

    一天到晚的往女巫那裡跑,尋找解決之道。

    可女巫冷冷的說她的巫術只管人活過來,至於活得怎麼樣,就不歸她管了。

    我覺得女巫特不地道,那巫術怎麼可以只管人活過來,不管人正常健康的生活呢?像這樣要死不活的,每天受著病痛的折磨,多痛苦,那還不如讓他死了好呢。最少,沒有了痛的知覺!真是的,太不厚道了!

    女巫聽了我路見不平的話,火憤憤的,氣急敗壞的說到:「清兒畢竟學巫術的時間短,功力不夠深,而且他是男生!功力不夠純!再說了,那死人死得也太久了一點!能活過來就已經不錯了!你不是一直自稱醫生麼?那你醫好他啊你!」說完,就啪的一聲,用力的重重的關上了洞門。

    哎,死女巫,這樣久過去了,還是一點待客之道都沒有!你人在洞內會客就算了,不請我進樹屋坐坐也就算了,從來不送客也算了!沒想到,現在還關門逐客!!!我又沒有說再見∼!!!真是的,太要不得了!!!一點都不是一個好鄰居。

    不過,真的很難得,一向清冷的女巫能一口氣說這麼長一段話,這可是破記錄了。儘管話裡的火藥味有點重,不過,她一向對我都沒有好聲好氣過,所以,語氣中的不善可以忽略不計。

    清兒聽了女巫的話,每天都纏著我!「母后,母后,你快點讓父皇好起來。」

    兒子啊,你老娘我已經盡力了,每天都熬藥給拓拔宏吃,只是,藥果微乎其微。拓拔宏的高燒總是反反覆覆,每天睜開眼睛的時間都比較少,至於說話,壓根就沒有力氣說。

    要不是拓拔宏當帝王時,養身之道做得比較好,身子骨養得比較結實,抵抗力比常人好多了強了幾百倍,再加上睡在有養病功效的溫玉床上!否則像這樣折騰,估計早就掛了,拓拔宏還能有口氣在,已經很強悍了,奇跡就是這樣創造出來的。

    每天我都要查看拓拔宏的病情,還要依情況開藥,再加上早孕的反應,我被折騰得甚慘。夫子見我勞身傷神的,特不願意,巨不高興。可是也沒有說什麼,每天我開了藥,都會火大的接過去,燒火熬藥,然後再和清兒一起照顧拓拔宏,比如說,給他擦澡啊什麼的。

    看著夫子這樣心裡憋著氣,非常的委屈,我心裡特過意不去。畢竟說起來,夫子和拓拔宏非親非故,而且曾經還有過過節,夫子即使對拓拔宏不聞不問我都覺得沒有什麼好說的。只是夫子知道,依我的性子,那些事,他不去做的話,我一定會去做!夫子捨不得我勞累。

    晚上躺在床上,我依進夫子懷裡,抱著夫子的腰,輕輕的說到:「夫子,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夫子輕輕的的撫摸著我的臉:「傻瓜,跟我還要說什麼對不起呢,你是孩子的媽,我是孩子的爸,我們是一家人。」

    我緊緊的抱著夫子,得夫如此,何求?!夫子對我,真的很好很好!盡他所能的,對我好!夫子就是我的幸福。自從和夫子在一起,我才知道,什麼是家!是夫子,給了我家的感覺,給了我家庭的溫暖。

    我抬起來,動情的有感而發:「夫子,我愛你。」

    夫子輕輕的在我的額頭吻了一個,說到:「妙蓮,我也愛你,永遠愛你,生生世世,不離不棄!」

    我在夫子的懷裡,甜甜的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中,聽到了夫子一聲淺淺的歎息:「妙蓮,我該拿你怎麼辦?我真的好害怕失去你!我一點都不喜歡,不希望拓拔宏活過來!」

    夫子啊,為這事,我也糾結著呢。可是,如果讓我見死不救,我也做不到!拓拔宏和我,恩怨太深了。

    就這樣,日子是緊繃繃的過著,我的肚子一天一天的大起來,而拓拔宏,也一天比一天好起來,我的意思是,高燒已經不那麼頻繁的發生了,但是,人還是躺在溫玉床,昏迷不醒,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煎熬,清兒也已經出現抗體了,不再火燒火急的了。每天按時給拓拔宏吃藥,按時給他按摩……

    清兒現在每天侍候完拓拔宏之後,還會過來跟肚子裡的妹妹聊天。清兒很堅定的認為,肚子裡的就是妹妹!

    我笑著說到:「要是生出來的是個弟弟呢?」

    清兒異常堅定的回到:「就是妹妹!」

    哈,難說!我是無所謂,不過,夫子和清兒都挺想要是個女娃的。

    現在我已經懷孕七個月零七天了,胃口挺好的,夫子把我當個寶一樣照顧得無微不至,而且拓拔宏現在的病情基本上穩定下來了,除了暈睡不醒之外,再也沒有其它的症狀了,一切都恢復正常了,身體越來越紅潤,越來越有生氣了,甚至還胖了不少。所以,我也沒有以前那樣累了,只要偶爾去看看他有沒有再病變就行了。

    按說,我日子應該挺好過的了。可我這幾天老是坐立不安,如針在戳,眼皮老是跳個不停,我想來想去,一切太平,沒有什麼災難發生的預兆啊。

    夫子見我挺著個大肚子,在地上轉來轉去,轉個沒完沒了。弱弱的說到:「妙蓮,你能坐下來嗎?或者轉圈的速度能慢點嗎?你不暈,我看著都暈了。」

    我心裡就是緊繃著,沒有辦法安靜下來。我有強烈的感覺,有災難發生,而且和我息息相關。

    不過,白天很是太平的過去了,直到臨睡前,還是什麼也沒有發生。

    夫子把我抱進懷裡安慰到:「妙蓮,不要想這樣多,什麼都不要擔心,一切都有我呢,你只要安心養胎就行,我是不會讓你們受到任何傷害的。」

    可是夫子,我就是心裡沒緣由的發慌,總覺得大事不好。

    夫子輕輕的拍著我的背:「乖,什麼都不要想,睡覺。」

    我聽話的閉上眼,好不容易睡著,半夢中,我猛的睜開眼!站在我床前的,是眼睛發綠光的拓拔宏!這種眼神我非常的熟悉,是那個處處折磨我的拓拔宏才有的眼神!拓拔宏惡狠狠的瞪著我的大肚子,眼裡全是嫌棄!!!還有赤·裸裸的憎恨!!! 恨不得把我生撕活吃!

    我心裡直一陣一陣的發寒,害怕到了骨子裡。

    慢慢的,輕輕的把手藏在被了裡,用力的推了推夫子。

    夫子一驚而起,著急的問到:「妙蓮,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我指了指拓拔宏,夫子一看清,立馬把我護到身後,厲聲喝到:「拓拔宏,你要幹什麼?」

    拓拔宏一字一字的罵到:「賤人!你又背叛朕!還有了孩子。」

    夫子不幹,大聲的反駁到:「拓拔宏!不許你罵妙蓮!她是我的妻子!肚子裡也是我的孩子。」

    拓拔宏怒極:「大膽!我誅你九族!你們竟然敢背著朕,背著朕……!!!來人,把他押下去打入天牢!」

    拓拔宏,你是不是只記得從前在北朝了?中間的這一千多年,你全都忘了嗎?我還沒來得及弄個明白,拓拔宏突然就伸手抓住了我,用盡全力死命的往床下拖。

    夫子反應過來,一拳打在拓拔宏臉上,鮮血直流,可拓拔宏不管不顧,鐵了心要把我摔下床。

    夫子和拓拔宏打成一團,混亂中我的肚子不知被誰踢了一腳,痛得我慘叫一聲,感覺下身熱熱的,用手一摸,兩腿之間,全是血。

    夫子見我受傷了,更是著急,關心則亂,被拓拔宏重重的打了好幾下,一下子就落了下風。

    我的痛呼聲,引來了清兒。

    他一見拓拔宏醒了,很高興,可是一見拓拔宏和夫子打成一團,就搞不清楚狀況了,傻眼了,不解的問到:「父皇,爸爸,你們為什麼要打架?」

    拓拔宏聽到清兒的聲音,停了下來,皺著眉,看著清兒:「父皇?你是誰?為什麼叫我父皇?」

    「父皇,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我是清兒啊。」清兒邊說邊拓拔宏懷裡跑去。

    拓拔宏條件反射的一掌把清兒打出好遠:「你是刺客!我從來沒有你這個皇子!!!」

    清兒被打得口吐鮮血,還打掉了一顆牙,趴在地上,著急的分辨到:「父皇,我是清兒,不是刺客。」

    拓拔宏喃喃說到:「清兒?清兒……」

    夫子見機不可失,抓起拓拔宏一個過肩摔,再一掌下去,把拓拔宏打暈了過去。

    清兒大叫:「不!」爬起來,就去查看拓拔宏的傷情。

    夫子跑到我身邊,抱起渾身都是血的我,著急的問到:「妙蓮,妙蓮,你感覺怎麼樣?痛嗎?都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妙蓮,妙蓮……」

    我虛弱的說到:「夫子,我好痛,孩子,孩子,傷到了孩子。」

    夫子一手抱著我,一手摸著我的肚子,眼淚都要出來了:「不,妙蓮,孩子不會有事的,你也不會有事的。不!不!!不……!!!」

    我吩咐夫子到:「你快點去準備熱水,還有把我那個醫藥箱拿過來,現在就剖腹,把孩子抱出來。」孩子月份還不夠,但是我請求老天,不要這麼殘忍,請讓我的孩子平安健康。

    夫子把我抱到床上放好,就去做準備了。

    清兒正抱著拓拔宏一個勁的搖:「父皇,父皇,你醒醒,快點醒醒,我是清兒,我是清兒啊……」

    我用盡全力叫到:「清兒,清兒……」

    清兒抬起淚眼,看著我:「母后,為什麼爸爸要和父皇打架?為什麼爸爸要打死父皇?」

    我柔聲說到:「父皇沒有死,他只是暈過去了。乖,不要哭。媽媽要生小妹妹了,你快點去把女巫姐姐請過來幫忙好不好?」希望那奼女能出洞!都不記得上次她出洞是什麼時候了!

    清兒哭著問到:「母后,父皇真的沒有死嗎?」

    我保證到:「沒有!真的,父皇沒有死!」都說禍害遺千年,我不用看,都非常的確定,拓拔宏確定肯定還活著呢。「清兒,乖,聽話,快點去請女巫姐姐過來。母后很痛。」痛得撕心裂肺!死去活來。

    清兒邊走邊擦眼淚,去找女巫了。

    可是,半天不見回來。

    夫子已經燒好水,也拿了我的醫藥箱過來了。

    我已經痛到,快要沒知覺了。滿頭大汗的,極度虛弱,下身又血流成河。

    夫子急得團團轉,唯一的一個醫生在床上要生娃,又是在這什麼都嚴重缺乏的原始森林之中,這可怎麼辦?!

    我強迫自己不要昏睡過去,以這種情況,孩子再不出來,就太危險了,再不抓緊時間,非得一屍兩命不可!只能冒險做剖腹產了。只是,在這裡,沒有醫術沒有醫生的情況下,能不能活下來,就真的得看天意了。

    不等女巫了,我邊指揮夫子給用品消毒邊交待到:「夫子,要是我們母女有危險,你一定要先救孩子。」我活了一千多歲,已經夠久的了。

    夫子生氣的說到:「妙蓮,不許瞎說,你和孩子一定會平安沒事的。」

    「我說的是萬一,萬一有事的話,你一定要先救孩子。」我也希望能夠母女平安,只是,誰知道呢。

    夫子堅決不同意:「不!」

    已經沒時間和精力同夫子爭論了,只能盡人事,聽天由命了。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我叫夫子動手做剖腹產。

    夫子顫抖著手,拿著竹子做的薄刀片,就是劃不下去。我就知道會這樣,所以才想叫女巫過來動手的,至少她比較冷血,而且和我沒那麼熟,應該能下得了手。

    我只得叫夫子把我半扶起來,自己動手,拿起刀片,手起刀落,一劃下去,肚子一分兩半,感覺肚子一下子就空了好多,血不停的往外流,孩子在肚子裡不安份的動來動去。我強忍著痛,用手一層一層把肚子上的肉及內臟撥到一邊,終於看到了孩子。

    我對著嚇到呆掉的夫子大吼到:「快點把孩子抱出來!」

    夫子終於清醒了,小心的把孩子抱了出去。

    我已經痛到極點,恨不得兩眼一閉昏過去算了,一了百了。可是意志告訴我,不行,得自救,否則就真的長睡不醒,成黃土一堆了。

    夫子抱著血淋淋的孩子,喜極而泣。

    我弱弱的說到:「夫子,你再把孩子抱高點,就有了娃沒了媽了!」臍帶拉那麼長,還讓不讓人活了!

    夫子嚇得臉色蒼白,趕緊抱著孩子靠近我。

    這時清兒和女巫回來了,只是讓我頭痛的是,女巫是被敲暈了扛回來的。清兒啊,你把人敲暈了帶回來能幹什麼?強人所難不好!到時,還得結仇。

    清兒看到我整個人都在血海之中,恐懼到了極點,扔下女巫跑過來抱住我:「母后,你不要死,我不要你離開我。」

    我用盡最後的力氣說到:「乖,只要你按母后說的話去做,母后就不會死。快點把臍帶劃斷,然後用線把母后的肚子縫起來。夫子,你一定要讓孩子哭。」

    一說完,我再也沒有了力氣,陷入了昏睡。

    我是在一陣極痛中醒過來的,不是身體上的痛,而是恐懼到極點的,母子連心的極痛,睜開眼,只見拓拔宏抓著孩子就要往地上摔。

    我絕望的大叫:「不!」

    可拓拔宏冷冰冰的大笑著,用力的重重的把孩子摔了出去。

    母愛的本能,使我不顧一切的從床上一躍而起,用百米衝刺的速度奔跑,去接就要摔在地上的孩子,我的孩子。看著自己飛了起來,沒想到,我竟然恢復了輕功。

    在千鈞一髮的時候,我接住了我的孩子,我喜極而泣,孩子竟然沒有嚇哭,睜開眼看到我,竟然對著我露出了天使般的笑容。看著小小的紅紅的皺巴巴的孩子,安全的抱在我的懷裡,我的心終於歸了位,繼而感覺到一陣昏天暗地的疼痛,肚子又裂開了,血像噴泉一樣,往外湧,火辣辣的痛!

    拓拔宏看著我接到了孩子,厲聲說到:「賤人!把賤種還給我,她該死!你們都該死!」

    我抬頭,緊瞪著拓拔宏的眼,慢慢的,無比清晰的一字一字的說到:「拓拔宏,你休想傷害她!」

    拓拔宏似笑非笑,冰涼冰涼的反問到:「是嗎?」

    邊說邊走過來,一腳重重的踩在我的肚子上,惡狠狠的說到:「你竟然敢背叛朕!我讓你們全部不得好死!!!」

    我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要被拓拔宏踩出來了,吸不上氣來,臉憋得通紅通紅的。

    孩子在我懷裡,感受到了危險,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孩子的哭聲,讓被拓拔宏打暈過去的夫子醒了過來,一見我和孩子在危險之中,用盡全力從後面抱住了拓拔宏滾到了一旁,撕打起來。

    我終於可以呼吸了,可是,吸起氣來,比吸不上氣更難受。

    全身已經沒有一絲力氣,翻不起身來,只能輕輕的拍著懷裡的孩子,哄到:「乖,不哭,不哭,不哭……」

    孩子漸漸的不哭了,可夫子被拓拔宏從窗子扔了出去,撞在樹上,然後掉下來,一動也不動了。而拓拔宏,拿著一根大木棍,竟然還想斬草除根! 我絕不允許!

    我大急,哭喊到:「夫子,夫子,你快點起來……」

    只是夫子任憑我怎麼喊,就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我把孩子輕輕的放在地上,然後費盡全身的力氣飛身而出,趴在了夫子的身上,拓拔宏的大木棍,從我的後背,慣穿到了前胸。身上的血噴在拓拔宏臉上,再一滴一滴的掉下來。臉上全是血的拓拔宏看起來,就像是地獄的使者,惡魔一樣的可怕。

    我覺得整個人都在飄!

    「妙蓮!」夫子醒了過來,叫得撕心裂肺。

    我睜開眼,露出我最後的笑容:「夫子……」

    夫子用手按住我的胸口想止血,可是沒有用,血還是不停的流出來。

    夫子哭了出來:「妙蓮,沒事的,沒事的,一定會好起來的。」

    可我自己知道,我的生命正在流失。

    我用盡全力說到:「夫子,如有來生,我還要做你的妻子。」

    夫子一個勁的說到:「不!妙蓮,我不要來生,我只要現在。」

    「夫子,夫子……」我的聲音越來越虛弱,越來越低……我有好多話要跟夫子說,我捨不得夫子,捨不得清兒,捨不得我剛出世的女兒……可是,我卻連說話都沒了力氣,只覺得好冷好冷,冷到骨子裡。

    夫子指天發誓:「妙蓮,你要是死了,我絕不獨活。」

    我掙扎了好久,才說出一個字:「不!!!」

    夫子還想說話,這時拓拔宏從後面,想至夫子於死地。

    我瞪著拓拔宏,用盡全身的最後的力氣,咬牙切齒狠狠的說到:「拓拔宏,我恨你!!!」

    我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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