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著屁股大罵到:「你丫就不能晚放一秒?」不早不晚,好像是跟拓拔宏約好了一樣,吃虧的卻是我!痛壞老娘了。
夫子委屈極了:「對不起嘛,妙蓮,我不是故意的。」
要是故意的,我早就滅了你了!
夫子特心痛的哄我:「妙蓮,都是我不好,你就不要生氣了嘛。」
拓拔宏也來到了床前,沒想到他的動作,特讓我吐血,竟然是直接伸手過來給我揉屁股。
我犯暈中…… ……拓拔宏啊,女孩子的有些部位,你還是慎重再慎重,三思再三思才下手比較好。太歲爺頭上動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老虎頭上的毛不是那麼好拔的。
這不,現在就惹惱了夫子了吧,夫子一個過肩摔,把反應慢半拍的拓拔宏給摔出了老遠,啪的一聲,壓壞了我好不容易才做好的飯桌。真是心疼啊。要知道,在這裡工具嚴重缺乏,連個鐵釘都沒有,要做個飯桌多不容易啊。
我大怒,指著夫子橫眉豎眼:「你丫賠我桌子!」就不能往空地上摔?這房間多大啊,除了擺了些生活必需品,一床一桌三椅,其它啥都沒有,房間又大,空間特別的多!
夫子低頭認錯:「妙蓮,我明兒個就給你做個更大的更好的桌子。」
這還差不多,我心滿意足。確實是我那飯桌也該換新了,當初因為自己技術水平有限,做出來的桌子是歪的,四個桌腿我就是做不到高度一致!所以,儘管在桌腿上我已經墊上了石頭,可是,還是很搖搖晃晃。每次吃飯還挺非常的小心,特別是夾菜的時候,得輕輕的慢慢的夾,吃飯的時候,還得看著菜碗,否則它就很容易就往地勢低的那邊滑!
拓拔宏好半天沒見爬起來,不會是又被夫子給摔暈過去了吧。
剛想發揮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助人為樂的去把拓拔宏扶起來,沒想到他自己搖搖晃晃的火憤憤的爬起來了,對著夫子怒目橫眉,夫子特不怕死,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跟兩隻鬥雞似的。
算了,我困了,不管他們互不相讓了,我搖搖頭,打個呵欠,爬上床睡覺去了。
夫子見我爬上床要睡覺,立馬過來給我蓋被子,而拓拔宏,也想爬上床來——爬到我的被窩中來,夫子當然不讓了,仗著自己正常人的速度比較快,硬是把還沒完全活過來的非正常狀態的拓拔宏給趕出去了。
我睡之前,喊了句:「你們要是敢把客廳的東西給砸了,我跟你們沒完!!!。」
可惜我的話,被人當作了耳邊風,左耳進,右耳出了。
等我睡起來時,客廳裡一片狼藉,準確的說是,屋裡屋外都一樣,就跟鬼子進了村似的,破壞力叫那個強啊,到處都是一片慘不忍睹。
本來我是怒火滔天的,可是一看到夫子鼻青臉腫,又挺心痛的,邊給他擦自製的藥膏,邊說到:「你怎麼混得這麼慘?連拓拔宏都打不過。」要是在正常情況下,打不過他就算了,畢竟拓拔宏好歹活了一千多年!走過的橋比夫子走的路還多!打不過情有可原!可現在拓拔宏動作都慢半拍的,還打不過,那就太……!!!丟人了!
夫子皺著眉滿臉糾結的說到:「他使詐……!!!」
我直翻白眼,那叫戰術好不好!兵不厭詐懂不懂?你當他萬人之上的皇帝是白當的人?你當他在戰場上指揮千軍萬馬是過家家鬧著玩的啊??!腦子要是不管用,沒有些謀略,他怎麼能安做龍椅讓滿朝大臣心甘情願的高呼他萬歲萬歲萬萬歲!別人早就謀朝篡位改朝換代江山易主了!當年我都被他吃得死死的,寧願背叛家族,為他俯首甘為孺子牛!不管他怎麼傷得我千瘡百孔,可我還是一心為他!
「拓拔宏呢?」以夫子的性子,估計拓拔宏現在也討不了好去。
夫子得意洋洋的指指窗外的空地:「在那裡呢。」
我看了看,可憐的拓拔宏,這次可真是被夫子揍暈過去了!阿迷陀佛!
我剛想提醒夫子說,你打了老子,別人還有兒子呢,要是清兒知道了你打他父皇,到時該和你生悶氣了。
話還沒來得及說,清兒風風火火滿面春風的從女巫那回來了,一看到屋子被毀,瞪著大眼,奶聲奶氣的問到:「母后,家裡發生什麼事了?爸爸怎麼受傷了?那父皇呢?」
我瞪著夫子,看你怎麼收場!
夫子面不改色張口就來:「清兒啊,剛才狼來了,我和你父皇剛把狼趕跑!你父皇在外面的草叢中曬太陽呢,休息會,喘口氣。」
清兒趕緊跑出去,看他父皇去了。
我用力的拉了拉夫子的臉,瞪著他狠狠的逼問到:「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實交待,你什麼時候學會說謊了?」還不知道,是不是也騙過我。
夫子痛得五官變了形,可憐兮兮的求饒到:「妙蓮,痛……」
痛死你活該!連我兒子都騙!那兒子他娘肯定也騙過。越想越氣,下手更重了。
夫子指天發誓:「老天為證,我生平就撒過兩次謊,而且每次你都在場。每次我都是善意的謊言,上帝會原諒我的」
騙人!那我怎麼想不起還有一次撒謊是什麼時候?!
夫子特委屈的說到:「蒼天啊,冤枉啊,真是六月飛雪!上次是因為愛麗絲被你打死了,我把它屍體藏在車庫裡,但是騙孟小墨說它是散步去了!」
我偏頭想了想,對哦,是有這麼一回事。我這才放了夫子。
夫子不停的揉著臉,然後用比被人扔掉的小狗還可憐的眼神看著我:「妙蓮,我痛。」
痛死你活該!我沒空理你,得去看兒子和他老子去了。
清兒正趴在草地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拓拔宏,一見我過來,心痛的對我說到:「母后,父皇受傷了。」
我柔聲說到:「不怕,母后拿藥過來了。我們馬上就給父皇擦上好不好?」
「好。」清兒接過藥,邊給拓拔宏擦,邊說到:「父皇,不要怕,等清兒給你擦上藥就不痛了。」
清兒一給拓拔宏擦上藥,然後,在我的目瞪口呆中,就像拎只螞蟻般的容易,抱起拓拔宏回房了!那小腿走路,還特穩!一點都不搖晃不打滑!
唉!什麼時候起,兒子的修為已經到這個地步了?這段時間,清兒每天早出晚歸的和女巫混在一起,我這當娘的都很少看到他,沒想到兒子的變化這樣大了。
我在後面跟著兒子來到拓拔宏的房間,清兒已經把拓拔宏放床上了,一見到我進來,高興的說到:「母后,女巫姐姐說,我的起死回生之術火候已經差不多了,父皇馬上就可以活過來和我們在一起了。」
難怪回來時那麼高興!
只是,清兒啊,你父皇要是真活過來了,如今的太平日子就會結束了。你父皇和你爸爸之間,是一山難容二虎啊!
看著清兒興奮的小臉,我只得歎口氣,啥也不說了。不管了,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反正在暴風雨之下受苦受難的又不只我一個,還有夫子墊背呢。
清兒見我沉默是金不說話,問到:「母后,你不舒服嗎?」
沒有!沒痛沒病的,舒服著呢。
清兒嘟著小嘴:「那母后都不理清兒。」
我趁機問到:「那母后生個妹妹和你一起玩好不好?」
清兒眼睛一亮:「好啊好啊。」
哎,兒子就是好,只管有妹妹和他玩,一點都不追究妹妹的來源!
要是拓拔宏也能像他兒子一樣,那該有多好。可惜這是不可能的事!
拓拔宏剛才還在床上挺屍呢,見到這敏感問題,立馬睜開眼,直指問題核心的問:「和誰生?」
我不予作答,轉身,走人,免得第三次世界戰爭因我而爆發。
幸好剛才夫子把拓拔宏揍慘了,現在沒力氣下床!
清兒一見拓拔宏醒來了,高興的說到:「父皇,你再等等,馬上就可以完全康復了。」
…… ……
夫子一見我回來了,特高興,張著血盆大口笑得見牙不見眼。
我說:「餓了。」
夫子跟領了聖旨一樣,進廚房忙活去了。
桌子沒有了,凳子被砸了,我沒得選擇的,只好坐在床上等吃的。
夫子速度還挺快的,沒一會,就端了上來!
只是!我又不想吃了,一下子就沒了胃口。
看著夫子憂心忡忡的說到:「清兒說,他的起死回生之術已經差不多了,拓拔宏馬上就會活過來了。」真不敢想像,到時的日子該過得多血雨風腥。
夫子聽而不聞,說:「來,妙蓮,吃。」
真是!算了,皇帝都不急,太監再急得跳牆也沒有用!我躺回床上,被子一蓋,眼不見心不煩。
夫子歎了口氣,放下碗,也爬上床,把我抱進懷裡:「妙蓮,現在,你只管養好身子就行。其它的,你都不要想,不要煩,一切都有我。」
夫子啊,重點就在這裡!!!要是沒有你,那日子可能就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