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偏不信了,每天早早的就起來往洞口外看,時間長了,我發現了一個規律,那些狼和老虎來的時間不一樣。狼要來得早些,老虎要來得晚些。中間間隔半個時辰左右。而且那三隻狼有一隻是幼崽。
看來,只有利用那半個時辰的時間間隔,先把狼滅了才行。
只是我們雖然有網了,可我還是不敢輕舉妄動,我可不想有人員傷亡,青衣到現在都還躺在地上起不來呢,不過,傷口有在緩慢的癒合,命總算保住了。
我決定把網編得更大一些,然後開始訓練日落木和另幾個年輕小伙的箭術,還有就是得想個辦法防禦才才,否則狼一撲過來,又會有人喪命。
想來想去,我想到了在特種部隊時,有一種防護罩的裝備,往人前一豎,能擋箭擋子彈,刀槍不入,那應該也能擋狼爪吧?
只是在這裡,要怎麼做那玩意兒呢。連最起碼的材料都沒有。最後,我決定用韌任好的樹枝,籐條加上獸皮一起來編織,雖說和現代裝備相比,不在一個等級上,但是效果還不錯。
我舉起防護罩,示意日落木用盡全力拿棍刺過來,竟然沒有刺穿,我歡喜得大叫。然後開始解釋這種裝備的用法和作用。
大家聽我說完後很興奮,發出了很大的喔喔聲,我找出幾個身手靈敏的叫他們練習。有防護罩是一回事,但也得有快動作才行,否則等狼都撲到跟前了,再拿來擋,不是亡羊補牢麼?
萬事具備,只欠東風。
大清早,大家都起來了,往洞口看去。在太陽升出來不久,遠遠的看到三匹狼終於來了,我示意日落木帶人下去埋伏,然後我找準幾個有利位置,叫弓箭手準備,再把大家叫到跟前,指著面前的大石頭再說了一次:「要是狼到了洞口下,就拿石塊砸它們。」
見狼進入了我們的埋伏範圍,昂著頭嚎叫,等著我們像往日一樣,從洞口扔吃的出來,我一聲令下,叫大家搬起石塊往下砸去,可惜,沒一塊砸中的,倒是把狼給砸跑了。幸好還有後備方案。
我手一揮「發箭!」,雖說沒有萬箭齊發那麼壯觀,但也百箭齊發還是有的。只是效果不大理想,只有小狼崽被射傷了腿。
狼掉頭逃跑,不過,無路可退,日落木一聲大吼,抓著網籐拿著防護罩迎上了逃跑的狼,狼衝過去,發現衝不出籐網,就開始攻擊,日落木他們見狼撲過來,就用防護罩擋住,不得不說,這防護罩在生死關頭發揮了重大的作用。公狼撲過來,日落木雖然用防護罩擋住了前面,不過還是被狼撲倒在地。
其他的人見機不可失,趕緊把棍尖深深地插入了狼頸。公狼死了,母狼更發怒了,不過,估計它也意識到了形勢不樂觀,開始想逃,只是那張網讓它逃無可逃,最終難逃一死。
最後只剩下跑不動的小狼了,這個倒是好收拾,用石塊砸死的。去了惡狼這個心腹大患,剩下的就是老虎了。不過,今天不宜再戰。決定等恢復了體力再說。
大家把死狼背回了洞裡,別提多高興了。
回到洞裡沒多久,那兩隻老虎又過來了。我決定今天補充體力,改天再對付那兩個野獸之王。日落木和我想的一樣,他一下令,就有人把狼的內臟給丟了下去,喂虎。
老虎吃飽了,心滿意足的離去。
族人們看到扛回來的三隻狼,別提多高興了。只是,說真的,他們的笑容,我到現在都還不習慣,實在是笑起來比不笑還恐怖,太難看了,醜得天怒人怨,人神共憤。每次他們一大笑,我就得閉上眼,不忍目睹,我怕我把吃的吐出來,也怕夜裡做惡夢。
大家吃飽喝足就開始休息。我也趕緊跳進棺材,不想聽他們那些個嗯嗯啊啊的聲音。真是的,一點都不顧忌我是個孤家寡人,而且還是個身體功能正常的孤家寡人。
我現在都說不清楚他們了,說開放吧,可是生存環境和使用工具,生活方式,就像原始社會一樣。可是他們的作風又比現代文明城市還開放。在這裡,沒有一夫一妻制這回事,只要兩人看對眼了,就可以在一起享受魚水之歡,也不會有人認為這有什麼不對,反正,在他們這裡,沒有道德觀念。剛開始我發現這個現象時,雷得目瞪口呆。突然就想起夫子和藍如天一妻二夫的提議,那算什麼呀,跟這裡一比,太大驚小怪……人家一晚上就換好幾個的使用。難怪這裡的人長得這麼醜!同一個族人這樣雜交,不生出些七醜八怪才有鬼了。
大家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天才麻麻亮,就都興奮的起來了,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等著打老虎。
日落木見我從棺材裡鑽了出來,走過來跟我商量攻擊方式,我皺了皺眉,說真的,真不忍心。在現代,法律規定老虎是國家的保護動物,禁止獵食。但是,在這裡,老虎卻是我們生存的大敵,不是它們死,就是我們亡。所以,老虎我還是要打的!反正,估計國家法律在這裡不起作用,否則,就不會有人吃人和一妻多夫,一夫多妻的現象了。
老虎最終還是給我們滅了,只是代價也有點慘重,就連日落木都受傷了,還好,都不致命,但也夠嗆。我想,日落木他們敢這麼大膽的打老虎,就是沒了後顧之憂,看準了我會醫傷。因為青衣本來是等死的,可是,被我的草藥救活了,現在都能站起來走動了。
因為首領都受傷了,而且又打到了兩隻老虎和三隻狼,所以,大家在洞裡休息。我看看這些天的戰果,算了算,還是不足夠過冬。
天氣又越來越涼了,樹上的野果也採摘完了。有些動物搬家了,或者是呆在洞裡出來得少了,我想,得另劈戰場了。
不過,那些深山,我們並不敢輕易進去,實在是毒蛇猛獸太強大了!大自然它們才是主宰。我站在洞口苦想,去哪裡才能弄到更多的食物。
風中又吹來一陣魚腥味,我腦子靈光一現,我們可以去打魚呀。不是有籐網麼?魚網,不管有多少種用途,不用來捕魚就是不完整的。
返回洞內,把我的想法告訴了日落木,沒想到他堅決不同意。
原因有二,第一:大海看著近,其實挺遠。清早出發,到達時,太陽也要下山了!第二,日落木他們認為水中是最危險的,曾有一個族人想用木矛刺條魚回去,不小心刺中了鱷魚,後果是非常悲慘的,他直接被拉下了水,在同伴面前被撕裂了,所以族裡留下了對水,特別是對鱷魚的恐懼。
我想了想,又問到:「有沒有離洞近一點的河流?」
日落木點頭說有。我一聽,高興壞了,叫日落木派幾個年輕力壯的和知道河流位置的小伙給我,再三保證,會讓他們安全回來。日落木才同意給人手我。我真想不明白,日落木他們吃同類都下得了口,怎麼有時又挺保護族人的感覺,真是自相矛盾。
大河離我們住的山洞不遠,大概一個時辰的路程,因為最寬的地方也就一百來米,水流還算平緩,岸邊沒有泥灘,只有深而密的水草和倒伏的大樹幹,清澈的河水中,肥碩的魚類看起來秀色可餐。
突然,族人都毫無先兆的爬上了樹,留下我一個人在地面發愣。「妙蓮,妙蓮」他們在在樹上著急的大叫起來。
我看到一個有很多尖銳突起的背從水中浮現,鱷魚!我吃驚的看著這個大傢伙,我知道,鱷魚是很重視地盤的,只要我們不進入它的領域,不主動攻擊它,它又不是很餓的話,是不會攻擊人類的。從它的生活環境看,食物是很充足的,因為游在它旁邊的魚很多,也不見它吃,那麼,它不餓,看來是安全的。
我可沒有把握能打贏那傢伙,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離它遠點。保持距離,以策安全。我帶著大家往上游口走去,直到離鱷魚有足夠遠的距離,才讓大家停下來,開始打魚。
讓四個身強力壯的小伙手裡拿著四根籐條的末端,再讓木蓮用盡全力的把魚網拋向了河中,接下來是收網,豐收的景象讓河邊拉網的勇士們吃驚,十多條魚被困在了網內,最大一條不會低於50斤重,最小的也在10來斤左右,由於小伙們的遲緩,還跑掉了幾條小魚。
因為沒有想到會有這樣大的收穫,我甚至一時沒想到用什麼辦法把魚裝起來帶走,看來只能用網把魚裝回洞裡了。
倒是木蓮解決了這個難題,只見他吩咐了幾句,幾人上樹折了十來根樹枝,串在魚的鰓上,把小的魚串成了一條魚鏈,把大的魚兩三條串在一起,挎在了肩上。
所以,魚網又空出來了,可以再打魚了。第二次的收穫沒有第一次的大,不過,也有百來斤。這可是沒有付出艱苦戰鬥輕鬆得來的成果啊,大家都興奮極了。我也很高興,畢竟捕魚比打野獸安全多了,也沒那麼累,最主要的是收穫也要多多了。